“無法回答？還是不想回答？”李碧軒的聲音陡然變得淩厲了起來，“蕭公子，你應該明白，既然我問出了這個問題，就說明我已經知道了一切需要知道的事情。而我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從你那裏得到什麼信息，而是希望你能夠表明你的態度，你明白嗎？”
“我自然明白這一點。”蕭翰費力地支撐著自己坐了起來，靠在枕頭上，氣喘籲籲地說道，“但我還是同樣的答案，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既然你是這樣的態度，我也就不必對你客氣了。”李碧軒冷冷地說道，“你的拒絕回答，不僅說明你曾經與玄門這樣的反賊組織有關係，甚至現在依然甘願為了保護他們而不惜喪失自己的大好前程而以身殉之。我不得不說，你實在是太過於愚蠢了。”
“這世界上除了自己的前程，還有一些更為重要的東西，比如忠誠和信義。”蕭翰嚴肅地說道，“我不奢望你能夠理解，我隻希望你不要牽連到其他的人，這件事情與宋氏諸人毫無關係。”
李碧軒冷冷地打量著蕭翰，蕭翰也毫不畏懼地瞪視回去，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良久，李碧軒忽的輕聲一笑，沉重的氣氛刹那間一掃而空。麵對蕭翰不解的眼神，李碧軒輕笑著解釋道：“不要擔心，蕭公子，這隻是一個測試。你沒有讓我們失望，果真如你師父高天元老先生說的那樣，是個鐵骨錚錚的好漢子。”
“你認識我師父？”蕭翰驚喜地問道，“那天在亂軍之中救我性命的人就是他，對不對？”
“沒錯。”李碧軒點了點頭，“不過高老先生並非特意去救你的，他隻是潛伏在趙軍之中為我們探聽消息。當你被趙軍騎兵們圍困住的時候，他正好就在左近，於是便站了出來救了你性命。”
“我師父為什麼會為你們探聽消息？”蕭翰大為不解地問道，“你們不是應該互為敵人才對嗎？”
“敵人也分為很多種，有些敵人可以晚些時候再去處理，可有些敵人卻迫在眉睫。”李碧軒幽幽地說道，“正巧，無論是對於玄門還是對於我們北府軍來說，以獨孤佐信為代表的夷族就是那種迫在眉睫的敵人，。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所以，我師父和你們是朋友？”蕭翰依舊不敢置信地說道。
“不錯，我知道這很難令人相信，畢竟玄門自從成立以來就專門和所有的朝廷過不去。”李碧軒笑了笑，“但現今的世道，無論發生什麼都不那麼奇怪，不是嗎？”
“也許吧。”蕭翰半信半疑地問道，“我可以見一見他嗎？”
“當然可以，不過那要等我們談完之後。”李碧軒笑著說道，“我父親讓我把這件事情的詳細經過告訴你，好讓你做出自己的決定。等到那以後，我才能為你們安排見麵的事情。”
“無法回答？還是不想回答？”李碧軒的聲音陡然變得淩厲了起來，“蕭公子，你應該明白，既然我問出了這個問題，就說明我已經知道了一切需要知道的事情。而我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從你那裏得到什麼信息，而是希望你能夠表明你的態度，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