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微涼的片段(1 / 2)

那年,大概是我剛入中學的那年冬天吧,我不願意穿棉衣,雖然母親親手為我縫製了桃紅色底子,上麵綴有白色花兒的大襟棉襖。母親說,大襟的棉襖穿著才最暖和。可是,我還是不願意穿上它,我寧願自己凍著,也還是不願意穿。天氣已經漸漸轉涼,可我還是穿著姐姐退下來的舊毛衣,罩了姐姐退下來的舊的已經褪色的外套去學校,母親、父親、姐姐還有哥哥都要我穿上棉衣,可是,我始終固執地堅持——不冷,真的不冷。我就是不願意穿上棉襖。說不冷的時候,我的內心是淒涼的也是悲傷的。她們又怎麼會了解我虛榮的內心呢。為什麼不願意穿棉衣,是我不冷嗎?當然不是,我那時總是瑟縮著,微微蜷縮著身子去學校,我之所以說我不冷,其實隻是為了想要一件羽絨衣,因為那年特流行又輕又薄的羽絨衣。記得有次我和母親提起,我說,媽媽我想要一件羽絨衣呢。可是,母親當即就回絕了我,她隻說,乖啊,咱家沒那麼多閑錢,等以後有條件了媽媽一定買給你……

就那樣,那個冬天,我寧願把自己凍著。雖然非常寒冷了,我也還是不願意穿上母親親手為我縫製的棉衣。我是在用對寒冷的隱忍來懲罰虛榮的自己,還是在用對寒冷的隱忍來控訴對父母的不滿呢,我想,當時虛榮的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被虛榮心所左右的完全錯誤。

後來,常常會想起那年冬天。想起那年冬天我的隱忍,以及那些寒冷日子裏的悲戚,還有我的現在看來非常可笑的虛榮。也常想,自己當初那樣虛偽,那樣一再地抗拒——始終不肯穿母親親手為我縫製的棉衣,而那時,卻真的不曾想想父母的感受,想想他們的苦衷,或許,那時執拗而虛偽的自己,已經傷到了他們的心。

青春時期,非常貪婪地看愛情小說。一本瓊瑤的暢銷小說被我們一幫女同學看到幾乎爛掉,而當時電視正在熱播的根據瓊瑤言情小說改編的電視劇,更是惹得我們這幫青春期的女孩子們總想偷著看。甚至,在學校裏,我們會抓緊了課間僅有的十分鍾,斜依在教室外那麵有著暖暖陽光的牆上,津津有味地談論電視劇的劇情,什麼男女主角的性格呀、身材呀、甚至於演員在劇中的表演,是否已經將角色塑造得淋漓盡致,是否真正接近了瓊瑤小說中所要塑造刻畫的人物形象……還有,我們還會一起唱那動聽的歌曲,是電視劇的主題曲或是其中的某一段插曲。也有一本或者幾本歌本,上麵抄滿了我們喜歡的歌曲。我們唱著,也喜悅著,感動著,甚至常常在羞澀內心的某個間隙,藏匿起一些關於愛情的幻想。我們會想象著——某一天,自己也會如劇中的女主角那樣,遇到自己生命裏的真愛,能夠一見鍾情的那種,然後兩個人纏綿著,癡情著,互相牽手、相互依偎,直到愛情地老和天荒。

那年,大概是我剛入中學的那年冬天吧,我不願意穿棉衣,雖然母親親手為我縫製了桃紅色底子,上麵綴有白色花兒的大襟棉襖。母親說,大襟的棉襖穿著才最暖和。可是,我還是不願意穿上它,我寧願自己凍著,也還是不願意穿。天氣已經漸漸轉涼,可我還是穿著姐姐退下來的舊毛衣,罩了姐姐退下來的舊的已經褪色的外套去學校,母親、父親、姐姐還有哥哥都要我穿上棉衣,可是,我始終固執地堅持——不冷,真的不冷。我就是不願意穿上棉襖。說不冷的時候,我的內心是淒涼的也是悲傷的。她們又怎麼會了解我虛榮的內心呢。為什麼不願意穿棉衣,是我不冷嗎?當然不是,我那時總是瑟縮著,微微蜷縮著身子去學校,我之所以說我不冷,其實隻是為了想要一件羽絨衣,因為那年特流行又輕又薄的羽絨衣。記得有次我和母親提起,我說,媽媽我想要一件羽絨衣呢。可是,母親當即就回絕了我,她隻說,乖啊,咱家沒那麼多閑錢,等以後有條件了媽媽一定買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