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城碑序(1 / 2)

智城碑文由序言和頌詞兩大部分組成。序言為驕體文。在中國古代文學裏,在文章中全部或主要以兩兩相對的句子行文的,稱為驕體文。驕體文在我國文學史上源遠流長,並在魏晉至中唐時期的六百年間,處於文學正宗的地位。王勃的《滕王閣序》,就是初唐時期驕體文的突出代表。成文於同時期的《智城碑序》與其他的驕體文一樣,以四字句和六字句為主,間用三、五、七字的偶句,或字數不等的散句。如“赤城玄圃,辟餛間之仙都;金網銀台,烈壕洲之秘境”。又如“靈芝挺秀,葛川所以登遊;芳桂聚生,王孫以之忘返。珍禽瑞獸,接翼連蹤,穴宅木棲,晨趣昏嘯。歌鶯琳響,綿蠻成玉管之聲;蝴蝶翻空,飄腸亂瓊妝之粉。爾乃郊原秋變,城邑春移,木落而天朗氣清,花飛而時和景淑”。行文先用四六句,再用四字單句,轉而到四七句,四四七七句,使文章在工巧整齊的同時,又錯綜變化,前後呼應,對比強烈。讀來聲調鏗鏘,抑揚頓挫,體現強烈的形式美、聲調美。文詞典雅精練,文思流暢悠揚,文章激情盈篇,意境豔美,光彩照人。

作者從宇宙、天地、秘境人筆,眼放太空,神飛仙境,提出人的情懷與美麗的自然合二為一,不就是和諧嗎?不就是快樂的神仙嗎?爾後,山、水、林、草、蝶、鶴、蟲、人,亦靜亦動,行文流水,次第推進,描述了上林智城山一帶的迷人風景,歌頌韋敬辨的功績,追求隱逸和諧的理想人生。“虛窗寫月,空燦含煙。藤蘿鬱蔚,林麓竿綿。尋之無極,察之無邊”,“真名勝境”“實乃靈仙之窟宅”。所以,選擇這個地方建城,“鹹歸自然”。

《上林縣誌》等書記載:“唐初韋厥持節來伏生蠻,後隱於智城洞。”《粵西文載》記:“韋厥,上林人,武德七年持節壓服生蠻,開擴化外,詔領澄州刺史,後隱於智城洞,與諸子皆封侯廟食。”這樣,智城的拓荒者就應該是韋厥了。《智城碑序》說有韋使君精通文理,武略兼備,在宗族內部紛爭中力挽狂瀾,‘乃“據茲險奧,愛創州廬,列位頒曹,石氏平繩直”,建立公平和諧的秩序。這個韋使君是誰?是韋敬辨,還是指韋厥?殘缺的文字,模糊的過去,令多少人駐足碑前,審視碑文,推測久遠的曆史。

早在唐高宗永淳元年(682年),在離智城碑約五公裏的地方,韋敬辨還刻製有一塊石碑《六合堅固大宅頌》。在《六合堅固大宅頌》裏,韋敬辨被稱為“嶺南大首領、鵝州都雲縣令、騎都尉、四品子”。在智城碑裏,韋敬辨被稱為“廖州大首領、左玉鈴衛、金穀府長、上果毅都尉、員外置上騎都尉、檢校、廖州刺史”。於今日而言,這是印著一連串頭銜的名片。“嶺南大首領”和“廖州大首領”是對自己政治影響力的泛稱,姑且不論。縣令一般為六品、七品官銜。在智城碑裏,韋敬辨被稱為“左玉鈴衛金穀府長、上果毅都尉”,又是什麼含義?唐朝在軍事上實行府兵製,各州設有府兵,府設折衝都尉和果毅都尉(六品)統率,府兵要輪值守衛京城,輪值前先到金穀府訓練待命。韋敬辨有沒有率領軍隊北上衛戍京城,擔任左玉鈴衛、金穀府長的經曆呢?無法考證。《六合堅固大宅頌》碑文裏的“日”、“月”、“地”、“年”是使用傳統的楷書寫法,而到了智城碑,這些字卻采用武則天頒行的新字寫法。這些武則天新字是如此迅速地傳到上林,並被人們毫不懷疑地刻之於石。以此推斷,韋敬辨是去過京城的,就是不去,也與中原政治文化保持相當密切的聯係。上林有萬壽公韋厥的傳說,故事說到韋厥活動在今天覃排一帶,並把他的兩個兒子金輪和銀輪送到京城念書。金輪和銀輪是不是韋敬一和韋敬辨呢?員外,正員之外設置的官階,次於正員。上騎都尉為正五品,“員外置上騎都尉”應為從五品。“檢校”是有名無實的散官。廖州,不見於記載,據文中推斷,應為澄州。澄州為貞觀八年(634年)所設,位於今上林一帶。《舊唐書》載,唐朝的州按人口數量分,有中州和下州兩級,行政差別一級。《職官誌》雲:“戶不滿二萬,為下州也。”澄州時有戶數10868戶,為下州。下州長官刺史官銜為正四品下。四品子就是四品官了。

智城碑文由序言和頌詞兩大部分組成。序言為驕體文。在中國古代文學裏,在文章中全部或主要以兩兩相對的句子行文的,稱為驕體文。驕體文在我國文學史上源遠流長,並在魏晉至中唐時期的六百年間,處於文學正宗的地位。王勃的《滕王閣序》,就是初唐時期驕體文的突出代表。成文於同時期的《智城碑序》與其他的驕體文一樣,以四字句和六字句為主,間用三、五、七字的偶句,或字數不等的散句。如“赤城玄圃,辟餛間之仙都;金網銀台,烈壕洲之秘境”。又如“靈芝挺秀,葛川所以登遊;芳桂聚生,王孫以之忘返。珍禽瑞獸,接翼連蹤,穴宅木棲,晨趣昏嘯。歌鶯琳響,綿蠻成玉管之聲;蝴蝶翻空,飄腸亂瓊妝之粉。爾乃郊原秋變,城邑春移,木落而天朗氣清,花飛而時和景淑”。行文先用四六句,再用四字單句,轉而到四七句,四四七七句,使文章在工巧整齊的同時,又錯綜變化,前後呼應,對比強烈。讀來聲調鏗鏘,抑揚頓挫,體現強烈的形式美、聲調美。文詞典雅精練,文思流暢悠揚,文章激情盈篇,意境豔美,光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