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炸藥哪兒來的？私開的礦賣給了誰？非法獲取了多少利潤？”一個檢察官叼著煙，發出一連串的問，另一個檢察官拿著筆，做記錄。
“刑法中哪條規定開鑿山洞是違法行為？”
“鐵證如山，還在狡辯。那麼大的山洞，沒有幾十噸的炸藥，能炸得開嗎？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偷采國家稀有金屬鉬，已是事實，別耍花招，如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吧。”
嶽山丘的眼光越過檢察官的頭，向上望去，停在“坦白從寬”上麵，心裏不禁嘲笑一聲。他把眼光重新落在檢察官的臉上，慢慢地說：“你的話，我聽不懂，我掏山洞的時候，隻看到了石頭，沒看到木。小孩子都知道，石頭就是石頭，不是木頭，不能燒火做飯。”
“狡辯是沒用的，沒掌握大量證據，我們不可能抓你，我們看的是你的態度，法院要根據你的態度量刑。說吧。”
“說什麼？”嶽山丘故作茫然，“上一點歲數的人都知道，野杏村的西山上有個祖母洞，讓日本人炸毀了，我不過是用點炸藥，找到了那個洞，用來儲藏水果，這也算犯罪？”
檢察官憤怒地吼了一聲：“強詞奪理。”接著對外麵喊，“你們都給我進來。”
猛烈的慘叫聲從審訊室裏傳出，一直持續到黃昏，嶽山丘招出的一切，不是大罵，就是胡言亂語。
那天晚上，另一名警察沒有把嶽山丘送回原來的牢房，而是投進了馮旺龍的監房。不知什麼原因，得過嶽山丘金墜的警察被調走了，再也沒有人關照他了。這個警察早已和馮旺龍成了莫逆之交，又沒得過嶽山丘的金墜兒，當然不會偏向嶽山丘，送到馮旺龍的監房，故意讓馮旺龍趁機報那一拳之仇。
趴在板鋪上的嶽山丘，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更別說是反抗了。馮旺龍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一頓拳腳。嶽山丘閉著眼睛，一聲不吭，一動不動，馮旺龍像是打在了麻袋上。踢打了一陣兒，馮旺龍喘起了粗氣，他擦著額頭上的汗，對同室的人說：“打呀，別忘了，他剛一進來，把咱們全打趴下了。”
有人說：“大哥，你立下的規矩，不許向受過刑的人動手。”
“這個王八蛋，害得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殺了他都不解我的恨。”
嶽山丘睜幵了疲憊的眼睛，看了眼馮旺龍，又閉上了。同室的人將他們隔開，恐怕失去反抗能力的嶽山丘被馮旺龍打死了。
大約三天的光景，嶽山丘的身體才恢複過來一些。吃飯的時候，嶽山丘偷了一根筷子，拿回監房，磨了半宿，磨出個鋒利的尖兒。
早晨醒來，嶽山丘湊到了馮旺龍身旁，他拎住了馮旺龍的脖領子，說：“你不是殺了我，也不解心頭之恨嗎？現在，我把機會送給你。”嶽山丘說完，脫下自己的皮鞋，塞進馮旺龍的手裏，躺在馮旺龍的麵前，將那隻鋒利的筷子頂在自己的太陽穴上，一字一句地說：“有種，拿皮鞋釘進去，我死而無怨。”
“說吧，炸藥哪兒來的？私開的礦賣給了誰？非法獲取了多少利潤？”一個檢察官叼著煙，發出一連串的問，另一個檢察官拿著筆，做記錄。
“刑法中哪條規定開鑿山洞是違法行為？”
“鐵證如山，還在狡辯。那麼大的山洞，沒有幾十噸的炸藥，能炸得開嗎？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偷采國家稀有金屬鉬，已是事實，別耍花招，如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吧。”
嶽山丘的眼光越過檢察官的頭，向上望去，停在“坦白從寬”上麵，心裏不禁嘲笑一聲。他把眼光重新落在檢察官的臉上，慢慢地說：“你的話，我聽不懂，我掏山洞的時候，隻看到了石頭，沒看到木。小孩子都知道，石頭就是石頭，不是木頭，不能燒火做飯。”
“狡辯是沒用的，沒掌握大量證據，我們不可能抓你，我們看的是你的態度，法院要根據你的態度量刑。說吧。”
“說什麼？”嶽山丘故作茫然，“上一點歲數的人都知道，野杏村的西山上有個祖母洞，讓日本人炸毀了，我不過是用點炸藥，找到了那個洞，用來儲藏水果，這也算犯罪？”
檢察官憤怒地吼了一聲：“強詞奪理。”接著對外麵喊，“你們都給我進來。”
猛烈的慘叫聲從審訊室裏傳出，一直持續到黃昏，嶽山丘招出的一切，不是大罵，就是胡言亂語。
那天晚上，另一名警察沒有把嶽山丘送回原來的牢房，而是投進了馮旺龍的監房。不知什麼原因，得過嶽山丘金墜的警察被調走了，再也沒有人關照他了。這個警察早已和馮旺龍成了莫逆之交，又沒得過嶽山丘的金墜兒，當然不會偏向嶽山丘，送到馮旺龍的監房，故意讓馮旺龍趁機報那一拳之仇。
趴在板鋪上的嶽山丘，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更別說是反抗了。馮旺龍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一頓拳腳。嶽山丘閉著眼睛，一聲不吭，一動不動，馮旺龍像是打在了麻袋上。踢打了一陣兒，馮旺龍喘起了粗氣，他擦著額頭上的汗，對同室的人說：“打呀，別忘了，他剛一進來，把咱們全打趴下了。”
有人說：“大哥，你立下的規矩，不許向受過刑的人動手。”
“這個王八蛋，害得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殺了他都不解我的恨。”
嶽山丘睜幵了疲憊的眼睛，看了眼馮旺龍，又閉上了。同室的人將他們隔開，恐怕失去反抗能力的嶽山丘被馮旺龍打死了。
大約三天的光景，嶽山丘的身體才恢複過來一些。吃飯的時候，嶽山丘偷了一根筷子，拿回監房，磨了半宿，磨出個鋒利的尖兒。
早晨醒來，嶽山丘湊到了馮旺龍身旁，他拎住了馮旺龍的脖領子，說：“你不是殺了我，也不解心頭之恨嗎？現在，我把機會送給你。”嶽山丘說完，脫下自己的皮鞋，塞進馮旺龍的手裏，躺在馮旺龍的麵前，將那隻鋒利的筷子頂在自己的太陽穴上，一字一句地說：“有種，拿皮鞋釘進去，我死而無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