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上的事兒，好說。”嶽山丘覺得鄭九斯來得好蹊蹺，故意要淡一淡他。
嶽山丘喚來秘書，囑咐秘書帶鄭先生洗個澡，睡個覺，好好休息一下，調整一下時差，有啥事兒，休息好了再說。秘書成天接人待客，練得舌如巧簧，鄭九斯承受不了秘書的熱情，隻好跟著秘書去了天嬌洗浴中心。
天嬌洗浴中心是徐嬌開的，徐嬌是十幾年前嶽山丘在城市裏當個體戶時結交的，徐嬌的生意做得很不好，聽說嶽山丘當了鎮經委主任，再也不安心了，跑到野杏鎮，找到嶽山丘，高低要賺鉬黑子們的錢。嶽山丘擠出一幢門市樓，租給徐嬌開了鎮上唯一的洗浴中心。鄭九斯來了，正好讓他去那裏消遣一番。
送走鄭九斯，嶽山丘陷人了沉思。鉬精礦的價格持續低迷了四年，低得不管怎麼拱，都拱不上一萬元，不管多麼賤，國外的采購商，就是不買。外省幾家國有大型鉬礦都快憋破產了。野杏鎮的鉬礦基本上采的都是將近二十個品位的礦石，球磨之後，接近一半的礦石都能成為鉬精，成本大概是全世界最低的，這麼富的礦，都沒有多大的賺頭，其他礦隻能靠老本和貸款維持生計了。鄭九斯在美國的華裔圈子裏，是個有名的實業家，成天從時間裏往外擠財富，這次突然造訪，迫不及待地要做海外總代理，又把壟斷野杏鎮鉬的銷售架勢擺出來，肯定暗藏著不可告人的商業機密。
嶽山丘和北京的妻子通了個電話，妻子告訴他，日韓的汽車工業突飛猛進，美國打完海灣戰爭後，開始擴充軍備，西歐不鏽鋼的需求量在增加。國際銅價跌落，秘魯那座世界上最大的銅礦，削減了產量，副產品鉬的產量也相應而減。一切跡象都在表明，鉬供求關係正在失衡，市場要會有大的動蕩。鄭九斯的到來，也給嶽山丘帶來一個信號，美國的政治再也要脅不住商人了，商人的本質是利益最大化，他們肯定要向美國政府施壓，反對製裁中國，向中國內地敞開鉬鐵市場。
結束了和妻子的通話，嶽山丘又撥通了司馬文伯的號碼。現在的司馬文伯，因為在無慮縣卓越的政績，早已提拔為主管經貿、政法和鄉鎮企業的副市長了，成了全省最年輕的副地市級幹部，權力範圍幾乎可以和常務副市長分庭抗禮。和司馬文伯做縣委書記時一樣，野杏鎮鉬業發展的每一個環節，嶽山丘必須向司馬文伯彙報，野杏鎮是司馬文伯傑出的政績，無論職務怎麼變，他也要一抓到底。電話裏，嶽山丘把自己的判斷說給了司馬文伯。畢竟是好消息，司馬文伯很高興，連聲說好，囑咐嶽山丘把握好這個機會。
撂下電話，嶽山丘想了想，還是撥通了莊子明的電話，簡要地通報了情況。幾個月前，嶽山丘半真半假地跟司馬文伯說了句，莊子明在鄉鎮幹了這麼多年，按照慣例，兼任縣委的常委也好幾年了，組織上也該考慮考慮了，讓他在無慮縣的虛職落實了。司馬文伯也半真半假地說，怎麼的，你的經委主任當夠了，想搶班奪權？話是玩笑的話，辦起來卻是一絲不苟的，莊子明如願地當上了常務副縣長，嶽山丘也過渡到了鎮黨委書記。
“生意上的事兒，好說。”嶽山丘覺得鄭九斯來得好蹊蹺，故意要淡一淡他。
嶽山丘喚來秘書，囑咐秘書帶鄭先生洗個澡，睡個覺，好好休息一下，調整一下時差，有啥事兒，休息好了再說。秘書成天接人待客，練得舌如巧簧，鄭九斯承受不了秘書的熱情，隻好跟著秘書去了天嬌洗浴中心。
天嬌洗浴中心是徐嬌開的，徐嬌是十幾年前嶽山丘在城市裏當個體戶時結交的，徐嬌的生意做得很不好，聽說嶽山丘當了鎮經委主任，再也不安心了，跑到野杏鎮，找到嶽山丘，高低要賺鉬黑子們的錢。嶽山丘擠出一幢門市樓，租給徐嬌開了鎮上唯一的洗浴中心。鄭九斯來了，正好讓他去那裏消遣一番。
送走鄭九斯，嶽山丘陷人了沉思。鉬精礦的價格持續低迷了四年，低得不管怎麼拱，都拱不上一萬元，不管多麼賤，國外的采購商，就是不買。外省幾家國有大型鉬礦都快憋破產了。野杏鎮的鉬礦基本上采的都是將近二十個品位的礦石，球磨之後，接近一半的礦石都能成為鉬精，成本大概是全世界最低的，這麼富的礦，都沒有多大的賺頭，其他礦隻能靠老本和貸款維持生計了。鄭九斯在美國的華裔圈子裏，是個有名的實業家，成天從時間裏往外擠財富，這次突然造訪，迫不及待地要做海外總代理，又把壟斷野杏鎮鉬的銷售架勢擺出來，肯定暗藏著不可告人的商業機密。
嶽山丘和北京的妻子通了個電話，妻子告訴他，日韓的汽車工業突飛猛進，美國打完海灣戰爭後，開始擴充軍備，西歐不鏽鋼的需求量在增加。國際銅價跌落，秘魯那座世界上最大的銅礦，削減了產量，副產品鉬的產量也相應而減。一切跡象都在表明，鉬供求關係正在失衡，市場要會有大的動蕩。鄭九斯的到來，也給嶽山丘帶來一個信號，美國的政治再也要脅不住商人了，商人的本質是利益最大化，他們肯定要向美國政府施壓，反對製裁中國，向中國內地敞開鉬鐵市場。
結束了和妻子的通話，嶽山丘又撥通了司馬文伯的號碼。現在的司馬文伯，因為在無慮縣卓越的政績，早已提拔為主管經貿、政法和鄉鎮企業的副市長了，成了全省最年輕的副地市級幹部，權力範圍幾乎可以和常務副市長分庭抗禮。和司馬文伯做縣委書記時一樣，野杏鎮鉬業發展的每一個環節，嶽山丘必須向司馬文伯彙報，野杏鎮是司馬文伯傑出的政績，無論職務怎麼變，他也要一抓到底。電話裏，嶽山丘把自己的判斷說給了司馬文伯。畢竟是好消息，司馬文伯很高興，連聲說好，囑咐嶽山丘把握好這個機會。
撂下電話，嶽山丘想了想，還是撥通了莊子明的電話，簡要地通報了情況。幾個月前，嶽山丘半真半假地跟司馬文伯說了句，莊子明在鄉鎮幹了這麼多年，按照慣例，兼任縣委的常委也好幾年了，組織上也該考慮考慮了，讓他在無慮縣的虛職落實了。司馬文伯也半真半假地說，怎麼的，你的經委主任當夠了，想搶班奪權？話是玩笑的話，辦起來卻是一絲不苟的，莊子明如願地當上了常務副縣長，嶽山丘也過渡到了鎮黨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