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得出來,這個考古文物界的泰山北鬥,當真是動怒了,公然放出這樣的狠話來,倘若馬佐夫還敢當著他的麵放肆,那就是自討沒趣甚至是自尋死路了。
馬佐夫臉上肌肉抽動,雖然心有不甘,但卻不敢發作,隻好咬牙道:“侯老,您老人家真的是誤會了,我真的沒有挑戰你權威的意思,我這真是求真心切,真的是想確認這石碑上自己的真偽罷了。”
頓了頓,他又轉頭,接著道:“姓夏的,你就趕緊拿出證據來吧,隻要你能證明你剛才所說的與石碑上的內容相吻合,那麼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咱們之前的恩怨,就全都一筆勾銷。”
夏流赫然轉頭,冷哼道:“恩怨一筆勾銷,你難道不覺得,這似乎太簡單了一些?”
馬佐夫眉頭挑起,喝道:“怎麼,我都不打算找你的麻煩,敞開心胸不跟你算賬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其實馬佐夫這是害怕了,從剛才的種種跡象表明,夏流似乎真的認識石碑上的字,這個賭局,他很可能要輸了,所以他才會擺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企圖與夏流和解。
然而夏流卻又如何看不出馬佐夫的這種小人心態,微微冷哼,道:“姓馬的,就你胸部那幾兩肉,小爺我還懶得稀罕你敞開,我也不需要你怎麼樣,繼續履行咱們的賭約,你輸了,就與蔣老頭斷絕師徒關係,然後跪下來磕頭認錯!”
馬佐夫臉上登時變幻不定,不過終於狠狠咬牙,道:“好,就依你所言,不過,你若是拿不出證據,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夏流登時揚起嘴角,玩味道:“你放心,我會拿出證據給你看的。”
說著,夏流豁然轉身,問道:“侯老頭,現在這情況你也看到了,這石碑上具體內容,我晚些時候再注意謄錄給你吧。”
侯溫道點點頭,道:“無妨,反正我已經鑽研了好幾天,也不在乎這一時了。”
夏流眉頭忽然皺起,笑著問道:“對了侯老,其實我挺納悶的,這石碑雖然具有很大的文物價值,但是材質卻也是一般,另外石碑上文字所記載的內容,也不是非常的緊要,為何你們挖掘工程會被石碑所租,不把它強行割裂?”
侯溫道搖頭淡淡一笑,並沒有說什麼,蔣忠國卻是快步上前,笑道:“夏流,這其實說起來,還是侯老他個人堅持的意思。”
“哦?”夏流側目,看向了這個滿鬢花白的老頭。
蔣忠國笑著道:“想必你也知道,侯老非常癡迷於上古文字,這要是強行割裂石碑,那無疑就破壞了石碑上的字體,所以侯老才一而再的不同意,想要破解這些文字再說。”
夏流微微點頭,道:“就我所知,現在不是有拓印技術嗎,或者是攝影,完完全全的把這塊大石碑上的文字拓印下來就可以了。”
侯溫道搖頭笑道:“其實我不同意強行割裂甚至是炸掉這塊石碑,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
“什麼原因?”夏流問道。
侯溫道忽然伸手,往頭頂上指了指,道:“其實,這條通道到達這裏,已經無限接近了江都巨河,若是咱們強行拆除這塊大石碑,那就很可能引發崩塌,到時候江都巨河的水全都湧進來,那麼這個古墓,可以說就廢掉了,這也是我們的挖掘工程遲遲無法取得進展的最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