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聽過蝴蝶的歌唱(1 / 3)

“鼻子鼻子耳朵!”我喊道。他卻指到了額頭上。

“鼻子鼻子鼻子!”

他又把手放到了耳朵上。

我哈哈大笑。

該他指我了,我卻一絲未錯。我得意地羞他。他笑道我是故意讓你的。我早就猜準了你的心思。不信,我們再試試?”試了一遍,果然如他言。又試一遍,還是他贏。我這才發現他雖然“四肢發達”,但並非“頭腦簡單”。他之所以輸是在故意裝憨呢。我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於是由惱變怒,不再理他。

“我不該說破……我該把好人做到底的……”他在一旁自怨自艾。

又換了一班崗,我們坐到座位上。他又故弄玄虛地給小芸算命,說得小芸一驚一乍,興奮地把我劃拉醒:“喂,他算得真準吔。你也讓他給算算?”

我笑了:“你信他那一套?我也會替他算命,你信不信?”

他的大手應聲直伸過來,寬寬地擎到我的麵前。我笑道這個人麼,線條雖粗,內心卻細,待人真誠,感情專一,隻是表達方式比較含蓄,而且還挺負責的。值得信任。”

他愣愣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

“算命麼,天機不可泄漏。”

“那你能不能算出來我的女朋友會是哪裏人?”

“現在我有點累了,心機混沌,算不明白。改天吧。”

他的眼神十分怪異,死死地盯著我。我被他看得不知所措:“你幹嗎不睡?我要睡了。我算的命純屬瞎扯,你可別往心裏去。”

他笑了:“你算得很好,非常好。——你睡吧。”我倒頭便睡。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被他搖醒了:“快起來。我們再輪最後一班崗就到北京了。”

我迷迷糊糊地站起來,他替我擋住風口,我頭靠住牆,又睡著了。醒來時,我發現我的頭枕在他的肩上,身體靠在他的胸前。他目光炯炯。

“對不起。”我慌忙離開他,“我不知道。”

“你睡得真甜。”

“你怎麼不睡?”

“我體質好,不困,睡不著。”

我梳洗好,閑著沒事兒,掏出小剪刀剪指甲。剪完了指甲又隨便剪著蝴蝶玩。大大小小,胖胖瘦瘦,紛紛揚揚灑了一地。他一個個撿起來:“這麼好看,扔了多可惜。”

“幾張廢紙,有什麼可惜的。”我笑道。

“沒剪之前是廢紙,剪成蝴蝶就成珍品了。你看不上眼,我把它們收藏起來。”說著他小心翼翼地把紙蝶裝進上衣口袋裏,“你教我剪好不好?”“不用教。你一看就會的。”我說。用剪刀給他演示了一遍。他果然一看就會,笨笨拙拙地學剪了一個。我忍不住笑起來真可愛。”

“送你。”

“我不要。”

“我知道你看不上。”他有點黯然神傷。

我把目光投向窗外天這麼亮了。快到北京了。”

“是啊。我喜歡北京。”

“我也喜歡北京。”

我們倆像孩子一般笑起來。

我們在北京呆了五天,有兩天是在天安門廣場度過的。三個男生圍著我和小芸,我們唱歌、猜謎、聊天、談心、講故事……很快熟悉起來。回家後又通了一暑假的信,開學後又共同被校方停課,做了一星期的檢查,不斷地交流心得體會,終於成了鐵鐵的哥兒們。

“鼻子鼻子耳朵!”我喊道。他卻指到了額頭上。

“鼻子鼻子鼻子!”

他又把手放到了耳朵上。

我哈哈大笑。

該他指我了,我卻一絲未錯。我得意地羞他。他笑道我是故意讓你的。我早就猜準了你的心思。不信,我們再試試?”試了一遍,果然如他言。又試一遍,還是他贏。我這才發現他雖然“四肢發達”,但並非“頭腦簡單”。他之所以輸是在故意裝憨呢。我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於是由惱變怒,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