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這麼講？我就有法子教你了。”黃誠玖沒有想到，大半輩子沒有一回鬥過“韓忠記”，末了末了還有個這麼好機會一下扳倒“韓家花園”兩個女人，還可能連帶著收拾了韓秉禮——又解饞、又解恨。他骨碌著黃蠟捏的大眼珠，摟著花花白胖的身子，嘰咕了一陣子。
花花聽後，咧扯著嘴問：“讓她死在大牢裏，是不是？”
黃誠玖起身表白道：“少奶奶，我可沒有這麼講噢。”
送走黃誠玖，花花讓二蛋去榮立學校接回踏進校門沒有兩天的韓文武，她上街買了兩把饊子、兩塊甑仁糕和一包“圓甜薄脆”。韓文武一到家，花花把韓秉義和孩子又是洗，又是穿。等收拾停當了，花花拎著食品，帶著韓秉義和韓文武坐上了兩輛人力車，直奔城中的看守所。
下了車，花花讓韓文武拎著東西，她一手牽著一個人，一家人親熱的樣子。花花按照黃誠玖的教法，給站崗的獄警一人兩塊大洋，給當班的董姓獄頭一包“黑膏”，很順利地見到了遍身被蚊子和跳蚤咬得紅一塊、爛一塊的田鳳。
田鳳根本沒有奢望花花這一家還會來看她，但聽到韓文武一聲“奶奶”時，還是流下了長長的兩行淚。花花在一邊，陪著滴了幾粒，她說：“早就要來看了，政府不同意。上午聽到能來，我立馬把文武從學校接出來。你要點麼子就講，我給你送來。”
田鳳知道花花說得比唱得好聽，不管花花怎麼想、怎麼做，畢竟這時候把孫子韓文武給她帶來了，田鳳看著又長高了一節的韓文武，鎮定地說：“文武，奶奶沒有罪，一定是他們搞錯了。等你伯伯回來，我就能回家了。”
“他大伯做麼子去了噻？家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連個頭也不伸一下。”花花的話裏夾著砂子，“別的記號都有人上政府講話，‘韓忠記’倒好，去的是個‘管事’，門人家都不讓進。”
田鳳皺起眉頭說：“花花，我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講這些有麼子用噻？他大伯也是政府的人，能不為我伸冤噻？我現在麼子都不想要，就想要一盒清涼油。”其實，歐陽全會早派人送來了，她想試試花花的心倒底有多少誠意。
花花答應得很幹脆：“好，我出去就給您買。”花花出去了，再也沒有來看過田鳳，而韓文武兩次回家問母親是否給奶奶送了清涼油，她都做了搪塞。
出門的時候，花花讓韓文武牽著韓秉義先出去等著她，她要和董姓獄頭說說“照顧”田鳳的事。董姓獄頭已經打開了花花送給的“黑膏”，驗了貨的好歹，歡喜得很，對花花多了熱情，主動迎上來說：“夫人，有麼子事，盡請吩咐！”
“長官，我是犯人田鳳家的少奶奶，也沒有麼子好講的，你們監牢裏有監牢的規矩，我們也不能做打破人飯碗的事。我婆婆講了，你們照顧得很好，還這麼照顧著吧，別人吃麼子她吃麼子噻？”花花朝董姓獄頭眨巴著一雙水眼，上去柔柔地拉著他的手說，“今天來的時候慌忙，不周的地方，還請長官多包涵。我在書院街的家裏開了個煙館，請長官得閑了去一趟，‘黑’的、‘白’的、‘花’的我都給您備著，保您樂意。”
“你要是這麼講？我就有法子教你了。”黃誠玖沒有想到，大半輩子沒有一回鬥過“韓忠記”，末了末了還有個這麼好機會一下扳倒“韓家花園”兩個女人，還可能連帶著收拾了韓秉禮——又解饞、又解恨。他骨碌著黃蠟捏的大眼珠，摟著花花白胖的身子，嘰咕了一陣子。
花花聽後，咧扯著嘴問：“讓她死在大牢裏，是不是？”
黃誠玖起身表白道：“少奶奶，我可沒有這麼講噢。”
送走黃誠玖，花花讓二蛋去榮立學校接回踏進校門沒有兩天的韓文武，她上街買了兩把饊子、兩塊甑仁糕和一包“圓甜薄脆”。韓文武一到家，花花把韓秉義和孩子又是洗，又是穿。等收拾停當了，花花拎著食品，帶著韓秉義和韓文武坐上了兩輛人力車，直奔城中的看守所。
下了車，花花讓韓文武拎著東西，她一手牽著一個人，一家人親熱的樣子。花花按照黃誠玖的教法，給站崗的獄警一人兩塊大洋，給當班的董姓獄頭一包“黑膏”，很順利地見到了遍身被蚊子和跳蚤咬得紅一塊、爛一塊的田鳳。
田鳳根本沒有奢望花花這一家還會來看她，但聽到韓文武一聲“奶奶”時，還是流下了長長的兩行淚。花花在一邊，陪著滴了幾粒，她說：“早就要來看了，政府不同意。上午聽到能來，我立馬把文武從學校接出來。你要點麼子就講，我給你送來。”
田鳳知道花花說得比唱得好聽，不管花花怎麼想、怎麼做，畢竟這時候把孫子韓文武給她帶來了，田鳳看著又長高了一節的韓文武，鎮定地說：“文武，奶奶沒有罪，一定是他們搞錯了。等你伯伯回來，我就能回家了。”
“他大伯做麼子去了噻？家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連個頭也不伸一下。”花花的話裏夾著砂子，“別的記號都有人上政府講話，‘韓忠記’倒好，去的是個‘管事’，門人家都不讓進。”
田鳳皺起眉頭說：“花花，我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講這些有麼子用噻？他大伯也是政府的人，能不為我伸冤噻？我現在麼子都不想要，就想要一盒清涼油。”其實，歐陽全會早派人送來了，她想試試花花的心倒底有多少誠意。
花花答應得很幹脆：“好，我出去就給您買。”花花出去了，再也沒有來看過田鳳，而韓文武兩次回家問母親是否給奶奶送了清涼油，她都做了搪塞。
出門的時候，花花讓韓文武牽著韓秉義先出去等著她，她要和董姓獄頭說說“照顧”田鳳的事。董姓獄頭已經打開了花花送給的“黑膏”，驗了貨的好歹，歡喜得很，對花花多了熱情，主動迎上來說：“夫人，有麼子事，盡請吩咐！”
“長官，我是犯人田鳳家的少奶奶，也沒有麼子好講的，你們監牢裏有監牢的規矩，我們也不能做打破人飯碗的事。我婆婆講了，你們照顧得很好，還這麼照顧著吧，別人吃麼子她吃麼子噻？”花花朝董姓獄頭眨巴著一雙水眼，上去柔柔地拉著他的手說，“今天來的時候慌忙，不周的地方，還請長官多包涵。我在書院街的家裏開了個煙館，請長官得閑了去一趟，‘黑’的、‘白’的、‘花’的我都給您備著，保您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