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我一眼,也就將鑰匙接了過去就開了。
我就跟著於嘉禾去了他的車子邊上,他將手裏的紙盒子放在車前蓋上,在裏麵找了找,隨後便挖出了一個U盤,遞給了我,“這個還給你吧,我已經看過很多遍了,也不想再看了。”
我看了他兩眼,沒說什麼,隻將U盤接了過來。不知怎麼的,這種時候,我對著他竟然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說實話,看他那樣子很憔悴,現在的他大概也算是眾叛親離了吧,據說方琴依舊不肯原諒他。
當然,這些都跟我沒有什麼關係,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我沒那麼多同情心,不想安慰他,更不想同情他。
我看了他一眼,便問:“還有其他事兒嗎?”
他盯著我看一會,忽然就笑了,隨即搖了搖頭,說:“沒事,再見。”
我點了點頭,也同他說了一聲‘再見’就轉身走了,心態平平。坐回車上,我發了一會子呆,才啟動了車子,梁景一直坐在旁邊,不出聲,等我自己醒過神來,才語氣涼颼颼的開口,說:“看起來很不舍的樣子。”
“是嗎?我還以為我很冷漠呢!如果對他還不舍,那我的腦子一定是被大卡車壓過了。我那傷害是永久性的,所以我不會原諒,他再可憐,我也不原諒,都是自找的。”
我說完,梁景就在旁邊沉默了好一會,才摸著下巴道:“你現在看起來挺冷血的。”
對‘冷血’兩字,我不置可否。
晚上,我請趙倩童吃飯,順道帶著梁景。
趙倩童看到梁景手背上露出來的膏藥時,笑的分外奇怪,還特意轉頭看了看我,她似乎想說什麼,但很快就被梁景給打斷了,夾了一塊肉在她的碗裏,看起來很像是堵她的嘴。說起來我怎麼覺得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怪怪的。
飯後,我說咱們去看電影,看了一半我就直接尿遁了,拿著包要走的時候,梁景還扯著我多此一問,“你幹嘛去?”
“上廁所啊。”
“上廁所拿包?”
“嗯,我高興。”說完,我就掙開他的手,迅速的逃了,這叫識趣,再者最近我家的可樂好像有點問題,沒有以前活潑了,也不怎麼愛吃東西了,我就有些擔心。
結果我一回去,就看到他吐在門口的嘔吐物了,那狗則躺在它的狗窩裏,一動也不動的。當時我嚇了一跳,我記得我明明是打給李子木的,沒成想接起來的竟然是梁景,他還沒開口,我就一時情急,先開口了,連屏幕都沒看,“李子木,金毛生病該怎麼辦?”
“誰是李子木?”
我一聽聲音不對,有點像梁景,看了一下屏幕還真是梁景,嚇了一跳,想都沒想就直接給掛了電話,但沒過一分鍾,梁景的電話又打過來了,不等我說話,直接就問:“你的金毛怎麼了?”
可他卻沒有理會我,過了沒多久,我家門鈴就響了起來,我起來開門,沒成想竟然會是梁景,“你?你不是在電影院嗎?”
“我謝謝你的好意,趙倩童有事,所以我自己打車回來了。”他冷冷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就推開我徑直走進了門。
梁景看到周圍環境,稍稍皺了皺眉,家裏多了條狗難免髒亂差了有點。
最後可樂還是給送去了寵物店看病,梁景大約以前養過狗,一看就知道它腸胃出了問題,但我家裏沒藥,所以隻能送去醫院。
我原本想自己去,但梁景說他怕金毛被我弄死,就執意跟著我去了,路上,金毛坐在副座,他坐在我的後麵。
沉默了良久,他忽然問:“李子木是誰?”
我支吾了兩下,說:“沒誰,朋友。”
“男的?”
我又支吾了兩下,沒出聲,但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這感覺怎麼那麼奇怪。
他大概是沒看見我點頭,就又問了:“女的?”
“男的,你沒看見我點頭啊。”我從後視鏡裏看了他一眼,及時糾正。
“哦。”過了一會,他忽然又問:“他養狗的?”
嗯?今天的梁景怎麼那麼多的問題!
“不是。”
“不是你幹嘛給他打電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