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說著,做了個深思的表情,但最後他也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今天穿的是襯衫,從地上撈起來一看,扣子差不多都崩掉了,隻能勉強將完好的那幾顆扣起來。下床的時候,有些腿軟,正好梁景走過來,我就十分大膽的順杆爬,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你差點把我整壞了,得負責啊。”
他沒站住,身子往後一仰,就直接坐在了床沿上,正好就能與他平視,他臉上有著若隱若現的笑,用鼻子哼了一聲,說:“需要嗎?”他那樣子是赤裸裸的瞧不起我的架勢。
我依舊抱著他的脖子,笑道:“需要,我現在是單身,不能給你白折騰。”
“哦,所以以前是讓我白睡。”
我不與他耍嘴皮子,反正不管怎麼說,我都占不到一點好處,還不如少說多做,那天我死抱著他的脖子不放,他便與我在酒店房間裏僵持了大半個小時,最後無可奈何之下,才背著我出了房間,那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反正是不怎麼高興。
我說:“這就是你整我的下場,你還記得小時候把我弄進臭水溝裏,最後還不是你親手把我撈起來的?然後背著渾身臭哄哄的我回去,這就叫做自找苦吃,再臭再重也得背著。”
做人不能太嘚瑟,梁景教過我很多遍,但我還是改不了,容易得意忘形,所以當我說完最後一個字,他就毫不留情將我從背上丟了下去,背脊撞在扶手上,疼的我眼淚都差點出來了。梁景看了我一眼,冷若冰霜,將那‘自找苦吃’四個字還給了我。
梁景在前麵大步流星的走,我便在後麵追,將要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忽然就在門口看到了兩個頗為眼熟的身影,他們原本是背對著我上車的,但等到他們都上車了,司機開門上車的時候,正好是麵對著我的,那臉盤子方方的,不是小方又是誰,我加快了腳步追出去看,剛剛那麼粗粗一看,上車的有男有女,我想看清楚上去的是不是朱子秀母女,可車子開的很快,我出去,他們早就沒影子了。
也不知梁景是什麼時候慢下來的,我一心想去追外麵那輛車,超過他走在前麵都不知道。等收回視線,一看,梁景竟然不見了,正想再加快腳步追出去,頭發就被人一把揪住,真的沒想到,我頭發都那麼短了,還會被那麼輕易揪住。
我整個人一下子就被往後拉了過去,腦袋抵在了某人的肩膀上,仰頭正好就看到了他的下巴,竟然有點胡渣,果然看人也是要看角度的,無論多好看的人,從下往上看,就不忍直視,感覺鼻孔跟爾康一樣。
我迅速的站直了身子,拍開了他的手,說:“你揪我幹嘛,嘴巴長著幹嘛用的。”
“你說幹嘛用的。”他看著我,滿臉的不高興,整的好像剛才是我把他強奸了似得,我往後退了一步,與他並肩。
“看到什麼了,那麼著急追出去?”他整了整衣服,這回放緩了腳步,跟我的速度齊平,一起往出走。
我想了一下,覺得我們兩都這樣了,也就不用瞞著什麼了,便老實告訴他:“好像看到顧唯一和朱子秀了,但也就一晃眼,沒看清楚,不知道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家裏那司機出來賺外快。”
他默了一會,才忽然文不對題的問我:“哦,想必你也是很討厭破壞家庭的人,是嗎?”他說著,忽然有些正經起來,停了一下步子,側頭看了我一眼。
這一點是當然的,想必隻要是個心理還算健康,腦子還是正常的人,都不喜歡破壞自己家庭的人吧,“是啊,幹嘛?”
“沒什麼,試試看,你這個人容不容易出軌。”
無語,這跟容不容易出軌有什麼關係嗎?再說了,他都沒承認什麼,我出不出軌管他什麼事兒。
晚上,我坐在梁景家的沙發上喂可樂吃東西的時候,他終於有一搭沒一搭的問了我李子木的事情。
“李詠的臉還真是長。”電視上正在播放李詠的節目,他看著看著忽然就發出了這樣的感歎。
我抬頭看了一眼,表示讚同,說:“是啊。”
“嗯,李子木是誰?”
這從李詠直接跳到李子木,跳躍性也真是夠了,“他啊,是我請的私家偵探。”我又想了一下,就直接說了出來,“我覺得我媽的死不是意外,但當年我年紀太輕,受了大刺激,整個人就沒有太多理智,警方都說是意外車禍,到事後冷靜下來,才覺得不像是意外。”
“原來,你瞞著我的事情,挺多。查了那麼久,都查不到,也虧你有耐心。跟他關係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