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還不錯。”
“哦,你可以打掃狗毛了。”說完,他就站了起來,就這麼走開了,過了一會,又說:“等下我送你回去。”
說真的,我當時還以為這場戀愛,應該要走純情路線,雖然我們的開始並不那麼純情。但我忘記梁景已經是個三十二歲的成熟男人,而不是二十二歲的單純男孩。一路上,他不與我拉手,過馬路的時候,隻提醒我看車,到了家門口,我跟他說再見,他說他在樓下等我。
然後我就知道,他不是送我回家,他就是陪我回來拿東西。
等我了解過來,要上樓的時候,他卻還是叫住了我,來了一場不算告白的告白,他雙手抱胸,在與我兩步之遙的地方站著,樓道亮起的燈,將他臉上的表情照的很清楚,他說:“不能保證長久,但先試試吧。”
我想我肯定是瘋了,他連一句喜歡也沒有說,甚至也沒有保證,但不知為什麼,我卻又感動又開心。我原本就不相信男人的承諾,於嘉禾以前給了我許多承諾和保證,但一樣也沒有實現。我也從未想過愛情能夠天長地久的存在,梁景隻是說了實話,在感情裏,能有實話,挺好的。
但我不能讓他知道我心裏開心,學著他那冷酷的樣子,點了點頭,說:“嗯,試試吧,不行就拉倒。”
我沒去看他的表情,就直接轉身上了樓。
與梁景在一起後,趙倩童找了一天,興致勃勃的跟我說梁景是如何的老謀深算,我聽了半天有點迷糊,就忍不住問:“究竟什麼意思?不是梁景對我有意思嗎?”
“哪兒啊,我對他的好感,還在萌芽的時候,就被他親手扼殺了,我覺得他說話直,就成了朋友。後來吃飯,梁景說你對他有意思,隻是羞澀難於開口,我說我不信,就打了個賭,結果你還真喜歡他。那天主題公園你生氣,我都差點想跟你解釋了。”
這男人,還真是哪兒哪兒都不能吃虧。
顧唯一正式回來上班那天,我們正好碰上,不過我覺得,她是故意站在那兒等我的,在家裏休息了那麼久,想必現在也算是調整好狀態,要開始反撲了吧。
養了兩個月,整個人倒也變得容光煥發起來了,她見著我的時候,笑的十分開心,長長的秀發一甩,轉過身,道:“真巧,第一天回來上班,就碰到清城你了。最近怎麼都不回家了?不會還因為之前婚禮的事情不高興吧?”
我看她笑的那麼開心,便也點了點頭,說:“怎麼會不高興,別著急,過兩天就回去。也是我疏忽了,婚禮之後,我都沒去看看你,那幾天你肯定很難過吧?跟於嘉禾聯係了嘛?聽說他過的也挺不好的,你兩之間也是有誤會,你去解釋解釋,興許還能在一起,是不是?”
我笑著,抬手摸了一下我的丸子頭。
她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僵,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嗯,你說的是,我們之間的誤會肯定是要解開的。”
“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我就不想再與她多說,與梁景一起繞過她進了正源大門。
不過顧唯一厚顏無恥,大概是一定要用她的臉來膈應我,非跟我們同一部電梯,我看了看梁景,他沒理我,也沒有打算要給我出頭的意思。這種時候,我感覺他這個總裁當的不好,好賴我現在也是他的人,是不是該保護我?是不是該拿出總裁的霸氣!
讓他們知道,這整部電梯都被他承包了!
電梯裏,我用餘光無數次看到,顧唯一的眼神在梁景臉上停留了N次,不知道她的腦子裏在想什麼東西。
幸好她比我們早出電梯,等電梯裏就我們兩人了,我便忍不住猜測了一句,“你說顧唯一會不會過來搶你?她都搶慣了我的東西。”
“前提,我得是你的。”梁景也膈應我。
“不是嗎?”
“是嗎?”
好吧,我不想跟他說話了。
過了一會,他忽然問我,“上次婚禮我忘了問,那塊人形牌是怎麼回事?是你以前用的那塊?”
我頓了一下,冷哼了一聲,“不是,以前那個,在你走之後,我直接把它的頭扭下來了。那塊,我原本是當做禮物送給他們的,倒是沒有想到能派上用處,但這種事情,我一輩子也不想做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