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慕容瑾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慕容瑾動了動身子,救跟被車輪碾過一樣,酸痛不已。
“混蛋!”
慕容瑾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小淩和芙蓉在門外聽到動靜,便詢問慕容瑾是否腰起早。慕容瑾應了一聲,便扶著自己的腰支起身子。
蕭衍早就不見人影了,想必是在書房處理戰後的軍務。
慕容瑾用完早膳也不急著去見蕭衍,畢竟昨晚到後麵,她竟然暈闕過去了!這是何等奇恥大辱!
怎麼說自己這具身體調養了一年多,又經常練劍,怎麼也得比尋常女子要強健一些,竟然被蕭衍給......弄暈了!可見蕭衍有多瘋狂,禁欲太久的男人果然可怕!
慕容瑾前世今生都沒遇過這種情況,作為一個醫者,她十分明白生理的反應和需求。但作為一個殺手,她實在是不想接受這個事實!她越想就越覺得此時無法麵對蕭衍,腳步也不受控製地加快,苦了跟在身後的小淩。
不知不覺,慕容瑾走到雲宅的偏院,直到看到迎麵走來一個人,她才回過神來。
來人一身灰色舊長袍,見到慕容瑾那布滿胡茬的嘴便裂開笑了笑,十分高興地對慕容瑾說:
“徒兒!你來得正好!快告訴為師你的針法師從何人?”
殷三原自從在西涼,從慕容瑾那裏學了針法,替卿夜離解了凜寒毒,他就一直對慕容瑾的針法念念不忘。這是再見麵遇到戰亂,沒找著合適的時機,現在戰爭結束了,正想找個時間跟慕容瑾好好討教一下,沒想到慕容瑾就送上門來了。
慕容瑾聽到殷三原的話,看著他笑得有些過於燦爛,不由挑眉反問:
“你是我的師父,你問我的針法師從何人?”
這一問,把殷三原問懵了。沒錯,殷三原是慕容瑾的師父,卻問她針法師從何人,這不是打臉嗎?另外,師父問徒弟討教醫術,實在是可恥了些。
隻是殷三原是何人?他從不知道羞恥是什麼東西,隻是被慕容瑾這一語雙關給噎住了,於是幹咳兩聲,語重心長道:
“徒兒,你是不是因為師從你入師門之後沒有教授你,所以對為師有偏見啊?”
殷三原這話說出來也沒有底氣,隻是在徒弟麵前,得端著才行!
慕容瑾聞言笑了笑道:
“不敢!堂堂大蕭第一神醫,藥毒穀殷穀主收本王妃為徒,是本王妃的福分,哪敢對神醫有偏見?”
慕容瑾特意把“神醫”二字強調了一下,殷三原卻視若罔聞,大手一揮又大笑著說:
“這就對了嘛!為師從醫從毒三十多年,遊曆四方,閱人無數,就收了你這麼一個徒弟。以後藥毒穀肯定是你的,沒人跟你搶,你就放寬心吧!”
從他見到慕容瑾第一眼,看到慕容瑾那獨特卻有效的針法,他就決定一定要收慕容瑾為徒。可是他是有目的的,他想知道慕容瑾這詭異的針法是從哪學來的?
同時他也有私心,慕容瑾不像那些大夫,輕易把“懸壺濟世”四個字放在嘴上。更也不會鄙視用毒,反而醫毒皆用,而且用起來還得心應手,確實是個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