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浩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道:“關二先生,我以為這隻是兩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的意氣之舉罷了,有必要牽扯到兩派之間麼?如果在鬧大一點,可是很容易就傷了兩派和氣的!”
這話本來是關龍威用來威脅悟‘性’大師的,沒想到如今被雲浩堵了回來,而且以他的身份說出來,沒有人感覺到他是在裝腔作勢,透著那麼一股子圓滑老練,就連一邊的傅清都忍不住暗自讚賞起來。
至於悟‘性’大師和張玄霸,更加的覺得理所當然。
這麼鮮明的一對比,關天羽受傷了回家哭鼻子讓大人出麵的行為,就顯得幼稚到家了。
奈何關龍威護犢心切,哪裏會被他輕易嚇唬道,冷笑道:“現在受傷的不是你,你當然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
雲浩也有點失去了耐‘性’,漠然道:“既然是打架,肯定不是你受傷,就是我受傷,技不如人,怪得誰來?如果換成今天受傷的是我,我難道也要回少室山尋死覓活的讓我們家方丈到你白馬堂興師問罪?”
關天羽被臊得無地自容,直恨不得在地上找條裂縫一頭鑽進去。
關龍威感同身受,怒火更甚,勃然道:“好一個牙尖嘴利,沒錯,犬子技不如人,傷在你的手下,怪不得誰?但是凡事必有個青紅皂白,怎麼你將犬子打傷,反倒變得有理了,恐怕說破天也說不過去吧?”
雲浩好笑的搖了搖頭,無力的呻‘吟’一聲,懶洋洋道:“好吧!麵子是人家給的,臉是自個兒丟的,既然你們白馬堂興師動眾的找上‘門’來了,如果我不給個說法,在我這些後輩弟子麵前,我也下不了這個台,你要說理,那我就跟你說理。
我不知道你們家這位關少爺是怎麼跟你說的,但是事實上,事情的起始是這樣的,我在學校裏認識了一個‘女’孩,事先聲明,我跟這個‘女’孩子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當然,就算我們之間有點什麼關係,也跟你們任何人都沒關係,對吧?
而你們家的這位關少爺就一廂情願的以為我跟她之間有點什麼關係,加上他自己可能想跟那個‘女’孩發生一點什麼關係,就容不得別人跟這個‘女’孩有什麼關係……”
這一連串的“關係”差點把在場的人都繞暈了,張玄霸繃著個臉,做出仔細傾聽的樣子,肚子裏都快笑‘抽’筋了,原來這位太師叔真的如傳說中那般古靈‘精’怪。
關天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可是這個時候他又無法打斷雲浩的話頭,那麼做的話豈不是‘欲’蓋彌彰?
雲浩繼續道:“然後他就派人來警告我,讓我自動的卷鋪蓋走人,說不想在江海大學看到我,我當然氣不過,就將警告我的兩個人打了,就當反過來給你們一個警告,奈何你們家這位關少爺被豬油‘蒙’蔽了心竅,一副要置我於死地才甘心的模樣,派出了大量的人馬圍堵我,最終追到了我家的大‘門’口,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我們就打起來了,事情的經過就這樣,關二先生,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評評理吧?我哪一點囂張跋扈,仗勢欺人了?”
雖然他語氣輕佻,但是敘事異常的清晰,隻要稍微有點智商的人,一聽就明白了錯在關天羽,關天羽才是那個囂張跋扈的人。
傅清不禁暗自歎了口氣,看來這次興師動眾的上‘門’問罪,注定了隻有铩羽而歸了。
關天羽憋得臉紅脖子粗的,卻硬是無法反駁半句。
“所以,幸好我還會點防身之技,如果換了個別的普通人,恐怕此刻已經被偷偷的丟到河裏喂魚,還是被埋在某個荒郊野地了,而且,我看關少爺做起這種事來是如此的駕輕路熟,恐怕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雲浩淡淡一笑道。
關天羽惡狠狠的盯著他,如果眼光能夠殺人,雲浩此刻已經體無完膚了。
關龍威驚怒‘交’加,打死他也沒想到,事情的經過居然還有這麼一個版本,當然,在他的內心裏麵,是不願意承認這個版本的。
對於護短的人來說,是完全沒有道理可言的,此刻他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肯定是自己兒子迫於雲浩的‘淫’威不敢反駁,自己的兒子這麼乖順,還是學校裏的學生會副主席,怎麼可能是這麼囂張跋扈的人?
想到這裏,關龍威強詞奪理道:“事情已經過去,再去追究的話,也不過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但是有一點不可改變的事實就是——你打傷我兒子,現在咱們要算的就是這筆賬。”
傅清暗自無力的呻‘吟’一聲。
悟‘性’大師跟兩位老僧麵麵相覷,皆都搖頭。
雲浩淡淡一笑道:“關二先生,你說講理,我已經跟你講理了,可是現在看來,關二先生所謂的道理,隻是自己心中認定的道理,不是別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