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男人雖隻是金丹修為,但在那幾位元嬰高手麵前卻沒有絲毫的慌亂,自在地坐上了老王爺的位置。
幾位元嬰似乎察覺到了男子的身份,隻是稍微致意,並沒有說什麼。
至於那個小姑娘卻注視著湖心中那位和師妹換了一個桌子繼續吃果品的青年男子,對他身邊的師妹懷有不小的敵意。
“師兄,那個宮女為什麼總是盯著我們看?”
“那可不是什麼宮女,那是大趙的公主,她身邊坐在椅子上的,就是大趙的皇帝趙靖。”
魏莊隨口答道,他也沒想到這皇帝陛下竟也出現在了這詩會,或許是被趙靈依纏得沒辦法才來的吧。
他確實也算是猜對了。
趙靈依前時見了梅硯秋和魏莊唱的一曲霸王別姬就恨得不得了,後來又見到魏莊和師妹你儂我儂,便再也耐不住性子了。
皇帝也是覺著這魏莊真的有些意思,把政務倒給了內閣,便帶著自己女兒來了這裏湊湊熱鬧。
此時文詩酒聽了魏莊的解釋,下意識地向趙靈依看來,立刻就有兩道目光火花在無形處碰撞著。
後宮佳麗三千的趙靖自然不是特別在意這些,至少此刻是的。他隻是揮了揮手,示意那主持的金丹修士趕緊開啟下一局。
那人自然是不曉得皇帝的身份的,但既然他坐到了老王爺的座位上又沒人製止,自然就代表著這人的意誌就是皇室的意誌了。
隨機開口宣布了這詩詞一局的勝負。
“此次詩詞排名又上至下分別為黎山宗魏莊、天青華宗青璃、大趙趙三豐、浮屠寺了禪、萬劍宗沉淵、六玄門顧紅衣……”
這等成績讓趙皇臉色並不好看,這天青華宗的女弟子竟是壓了他們皇室一頭。
至於突兀出現了黎山宗與萬劍宗,卻算是兩條黑馬了。
萬劍宗也還好,畢竟它也是十分接近四大勢力的宗門,但這黎山宗除了長老弟子打打鬧鬧,便沒有什麼特色了,竟然奪了第一位,實在是難以置信的事情。
隻是魏莊得了首位,算是提了些許趙皇的興趣。
且看下一局,這位準女婿能給他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我說,師妹啊,你倆這樣玩,隻能是眼睛澀,沒啥意思,過來吃點東西吧。”
魏莊叫住了和小公主互使眼色的師妹,消止了這二人的爭鬥,他自己卻是高高掛起,事不關己了。
隻是下一刻,當她二人一左一右坐在魏莊兩側時,他便笑不出來了。
“你不用陪你父親嗎?師妹,趕緊去看看長老浮上來了沒!”
想勸退這二位皆是色絕的女子。一人是享受,這兩人可就有些煎熬了。
“閉嘴!”
“好嘞,你倆繼續。”
吃了一槍火藥,魏莊隻得悻悻然地退下,自顧自地吃著他的果子。
也幸而那主持的念完了名字,終於是要開啟下一輪的對決了。
“第二場,辯道。聖賢有言,道理是越辯越明的,自上古以來便有無數先賢在辯論中取得了無上的道理,明了了自身的道境與修行。此次辯道,就是要看看諸位對道的理解如何,可自行而提,自在而答。提出一題,守得住便得分,若被駁了,那另一人得分。”
隨即敲鑼一聲,算是辯道一場的開啟。
首先發難的是六玄門一位姓為公孫的白袍男子,他牽出了一隻白馬來,問道:
“請問諸位,這是什麼?”
“道友不要問如此癡傻的問題,這顯然是一隻馬。”
立刻就有人回答道。
這白袍男子會然一笑,卻是搖了搖頭。
“非也,這並非是一隻馬,而是一隻白馬。”
“白馬不就是馬嗎?”
“非也,馬是說馬的形體,白說的確實一種顏色。顏色並非是形體,所以我說白馬非馬。”
那人啞然,總覺得有什麼不對,但又想不出什麼反駁的道理來。其他人也大多在思考,一時半刻竟是沒人應答了。
“你這是胡攪蠻纏。”
魏莊卻是欣然一笑。
這世界,竟也有人玩起了名家的白馬非馬之論,有趣有趣。
“小哥哥,這問題我怎麼總覺得有些問題,但就是說不出來為什麼?”
趙靈依在文詩酒麵前,叫起了小哥哥來,整得魏莊心裏酥一番,甜一番,又甜得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