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浮屠寺怕是賄賂佛祖開掛了(3 / 3)

“你別搞,叫名字。”

魏莊實在是無福消受了,她這稱呼還不如梁軒兒的相公來的正常。當然,該解釋的他還是說一說的。

“其實這題目自然是取了些巧的,白馬自然是馬的一種,但你若用等同的概念,這白馬和馬自然就不是一種東西了,白馬包含於馬中,但白馬不能代表馬,所以就白馬非馬。你其實也駁不過他,這東西他自然可以死死地揪住這個等同的概念,不與你論什麼個性與共性的差別就是了。”

趙靈依有些被繞進去了,師妹卻是恍然,問道:

“那這不是耍賴嗎?”

“自然不是,他憑頭腦想出來的問題,也是十分聰慧的,隻是文字遊戲我確實沒幾分興致,看看他們能不能提出什麼高級些的玩意出來。”

白馬非馬,他自然不可能大談特談唯物與辯證法,所以還是罷休的好,且看其餘人有什麼高招。

隻是或許被這公孫公子給帶偏了道路,又半日功夫全成了辯論了,道卻沒人說了。

直到枯玄和尚覺得不太合適,喚過了了禪來,讓他稍稍破一破這局麵。

“貧僧了禪,願問諸位,何以修心?”

這算是有營養些了,眾人自然都是來了興致,大談特談如何修養心智。

有人覺著閉關遠離世事,不著一塵即可,但卻被以孤寂之心,斷絕人性給否掉了。有人說一心而往,無論什麼,自是一劍破之,雖說心堅,但並非什麼高招,虛浮的緊。

於是有人陰惻惻的,嘲笑道:

“這有什麼難的,隻要將說我心不誠,心不靜的人殺掉便是。無蒼蠅在耳邊撲棱,自然心靜。”

“阿彌陀佛,施主戾氣太重了。且不論殺我能否讓施主心靜,反而可能使得施主墮入殺戮地獄,隻說死生之事,就不該如此輕言。”

了禪和尚念了一句佛號,與這人說道。

至於他身後的枯玄和尚卻是眼睛眯了眯,有些想要渡這人入了佛門的意思。

那人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自然是安靜下來,不再言語。

後來雖說又有幾人言說了些道理,但大多都是沒有讓了禪滿意,讓其心服口服。

“我有兩首偈子,小師傅可願聽上一聽?”

魏莊聽了這些許時刻,知道了又是自己顯風頭的時候了。

“請施主賜教。”

了禪雙手合十,行禮請道。

“第一首是身本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

了禪心中一震,枯玄和尚與浮屠寺的所有人都不同程度的將眼睛不由地睜大了幾分。

魏莊卻似是未知覺,隻是自顧自地說著下一首:

“另一偈言的是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這一首更是去佛祖獅子吼一般在浮屠寺眾人心中當頭一喝,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道韻飄灑在周圍。

他們不自知地站起身來,向魏莊走去,竟是步步生蓮,點點道境向外露去。

“我他喵,這浮屠寺賄賂佛祖了是吧,前兩次還隻是枯玄那老和尚悟道,這一刻是全寺開掛是吧。”

不理解,其他人是真的不理解,便是趙皇此刻都是有些想不通。

自己女兒喜歡的這個青年到底有何等的魔力,竟然讓浮屠寺一而再,再而三的悟了道去,便是佛祖講道也不過如此了吧。

這自然不是魏莊的功勞,借的隻是六祖慧能與他師兄神秀在應對五祖的考驗時寫的兩手佛偈。

前一手自然是神秀的,講究的是日日修行,時時拂拭心靈,自然可以修得上乘。這也是世人的修行之路。

隻是佛門講究些頓悟,一朝頓悟,可由凡夫化作佛陀,自然就更青睞惠能的偈子了。

隻是這個自然是有風險的,非大毅力者實不可為。就像是楊朱所說的全性保真,後世隻當全性做了任性,胡亂作為,這樣怎可能保得了真?無非是天下大亂而已。

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但卻也別忘了取一毫而損天下,亦不為也。

隻是眾生大多困在自我之內,看不得大道了。

此刻想的大抵都是:

這浮屠寺一定是賄賂佛祖了,否則不可能這般開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