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一腳將清水踢翻了,將我提起來,拉著衣領就往裏麵走,一直走到毒蛇架子裏麵,指著它們問道,你覺得它們毒嗎?
“當然毒了,這些毒蛇咬死人,是很容易的……那些人一樣毒,毒婦、毒舌一樣毒。”我大聲說道。
師父又問,師父能不能收拾這些毒蛇?
我猛地點頭說,當然可以。
師父又問,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
這回我答不上來了,這些東西說起來簡單,師父有時喊兩句,光靠說話的聲音,好像很輕易就能對付他們。
我想了許久,終究想不出個所以然。
師父伸手敲打我的腦袋說,是這裏,是這裏,靠著智慧收拾它們……他們……
師父接著說:“人力量沒有大象老虎大,人沒有毒蛇的毒液但是可以馴服他們,靠的不是蠻力,而是腦子,靠的是智慧,你記住了嗎?”
我想了一會,咬緊牙關,好像明白了什麼。
師父的意思很簡單,要對付折冰銳,靠蠻力是不行的,需要動腦子。
我問道,師父,那咱們怎麼辦?
師父笑了笑,關關,沒有人可以欺負我們的。
又是詭異的笑容。
這是我今天第二次從師父臉上看到這種笑容。
過了一會,師父又說道:“那個雀斑女人要是真的當那麼多人的麵,打你一巴掌,不出十天,她必定成為一堆腐肉……盤滿蠱蟲……”
我問為什麼。
師父說,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的心一直都無法安寧,我氣憤難忍,總覺得後院的罐子在喊我的名字。
蕭關,蕭關……
罐子裏麵,似乎有一隻蠱蟲在爬動。
第二天,我照常去上學,不過我的荷包裏麵藏了一把小刀,這把短刀是昨天磨好的,要是折冰銳找人堵我,我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折冰銳見到我趾高氣揚,好像他贏了一樣,我隻得忍著。
到了中午時分,折冰銳忽然倒在地上,沒有絲毫征兆,全身發抖,不過兩分鍾臉色就開始變黑,把同學們嚇得夠嗆。折冰銳被抱走了,送去醫院。整整一天都沒有看到折冰銳回來。
我不知道這件事情跟師父有沒有關係。
一直到第五天,那天是周末,我在家中溫習功課。隻見雀斑女人馬豔來到家中,馬豔已經沒有囂張氣焰。
馬豔誠懇地說:“老先生,是我們的錯,我們對不住你們,要多少錢買我兒子的性命,我都可以。”
師父看了馬豔說:“麵相上說你中年敗家,果真不錯,隻是你兒子的命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過是一個養蟲子的。”
馬豔臉色刷白,好像想起了什麼,便問,十多年前,有個風水師蕭棋,你可認識……我和他是好朋友……
師父聽了這個名字,身子忍不住有些顫抖,可還是很冷靜地說:“不知道,沒聽說過,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們惹不起你,希望你滾。”
馬豔有些失望道:“老先生……”
談話沒有進行下去,馬豔丟下幾句狠話就走了。
馬豔一走,我就看到師父全身在發抖,來回走動,氣得不行。
我問道,師父,那個蕭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