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珪越說越震怒。
如果不是因為就這麼一個兒子,他真恨不得亂棍打死這畜生。
徐穎是徐展元的女兒,也是袁浩的小妾。
也幸好是小妾,因此在水晶盜竊案告破後,他連夜讓袁浩休了徐穎趕出了袁府,依此來和徐展元劃清界限。
如果是其他人,恐怕早就被牽連到了。
但袁珪善於鑽營,人脈關係極廣。
可饒是如此,他也是花了極大的代價,這才能夠抽身而出,沒有被牽連到。
否則,他早就要被牽連被貶出神都了。
袁浩脖子縮了縮,小聲辯解道:“我的計劃天衣無縫,誰知道那個小捕快竟然還有不小的來頭,跟工部的蘇君問和稷下學宮的師無涯都有關係。”
袁珪被氣笑了:“天衣無縫?你的天衣無縫就是當街殺人,私設刑獄?蠢,蠢不可及,我袁珪聰明一世,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蠢貨。
我警告你,此事到止為止,不要再去找那個小捕快麻煩。
徐展元之事,那是他咎由自取,如果能夠怪得了那個小捕快?
皇室八十大壽快到了,你不要給我惹是生非,否則老子打斷你的腿,聽到沒有?”
袁浩連連點頭:“聽到了,聽到了。”
“滾吧,三天內不許出府。”
“是!”
袁浩連忙轉身離開,在他剛走出書房時,身後傳來袁珪的聲音:“那個小捕快你想殺就殺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等皇上的八十大壽過了再說。”
袁浩麵無表情,目光漠然,全然沒有先前的畏懼和緊張之色。
回到臥室,他看著銅鏡中自己紅腫的左臉,上麵五根手指印非常清晰,眼中閃過深沉的恨意,牙齒森白。
忽然,一片水汽在銅鏡上蒸騰,在上麵留下了四個字:計劃繼續。
隨後沒有多久,這四個字就消失不見了。
“計劃繼續?”
袁浩皺眉,喃喃自語:“這楊易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的去對付?”
他心中好奇。
正如袁珪所說,楊易不過是個小捕快,無權無勢,想殺就殺了。
他至少有N種辦法,可以悄無聲息地弄死對方。
但是,他卻選擇了最蠢最耗力的辦法。
這當然不是他的想法,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
不過他被禁足三天,想要再對付楊易,也隻能夠等三天後再說了。
…………
接下來三天,楊易都是按時上下班,衙門和家裏兩點一線。
其他時間都在刻苦修煉。
有著極為充裕的氣運,他修為精進非常迅速,刀法同樣也越來越老練,可饒是如此,青銅鏡上的氣運依舊積攢到了一萬五千多點。
這三天裏,隨著《塞下曲》的傳開,以及青天刀事情的持續發酵,給他提供了源源不斷的氣運,如果他能夠站出來承認這都是自己做的,估計氣運還能夠再漲一大波。
不過一萬五千多點的氣運,目前足夠他燃燒一段時間的。
至於嚴師法彈劾之事,也不知道袁珪施展了什麼手段,嚴師法和幾個好友接連彈劾,都是如石沉大海,不見半點動靜。
但他也沒有再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說明嚴師法的彈劾還是有些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