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再回吳城
蕭宸正式回複朗柳那些依然記得蕭市長的舊部之後，程子高書記頓時感到一陣輕鬆自，那些總跟自己唱對台戲的蕭係領導幹部就仿佛喝了忘情水似的，一夜之間再也不關心他是不是又“壞了蕭市長定下的規矩”。就好比環保局那麼個清水衙門，以前他下令讓他們修辦公樓的時候他們一直推脫，他都說了市財政能給他們補貼，環保局仍然表示修不起，可現卻居然二話不說就痛痛快快地答應了下來，簡直是太神奇了。而公安局方麵是配合得讓程書記笑咧了嘴，顧樂不僅答應了市局修一棟辦公樓和一棟會議樓，而且還主動表示要“集資”修建六棟公安局家屬宿舍，當然了，這些工程業務肯定是要交給海波建築工程公司來做的。
至於原因，簡單得很，海波建築工程公司的老總名叫程濤，此君雖然年僅20出頭，人還掛名星城某大學就讀本科，但其開辦的海波建築工程公司卻是神通廣大，朗柳幾乎沒有他想拿卻拿不到的『政府』建設工程。不過神奇的是，海波建築工程公司本身並沒有施工隊，工程實際上都是他轉手交給別的建築公司去做的——簡單的說：他隻負責拿到工程而已。
毫無疑問，這位程濤程總不是別人，正是程子高市長——現是市委書記——的公子。此君前兩年被望子成龍的父親送到英國“留學”，不過很遺憾，他不是讀書的料，而英國人也不買程市長的麵子，他被迫一事無成地回來了。但程市長畢竟是有手段的大人物，雖然程濤沒有手續，依然進了星城某大學，成為其本科班的正式學生。但這位大學生對讀書是沒有興趣的，他的愛好是“創業”，除了神通廣大的海波建築工程公司之外，他還有一家“了難公司”，所謂“了難”，朗柳話裏的意思就是“解決難題”，了難公司自然也就是“解決難題的公司”，這家公司去年年底黨代會結束後，是得意洋洋地號稱朗柳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原因很簡單，程市長已經變成程書記了。
程記了難公司是做什麼的呢？此事說來話長，簡單的說，隻要你朗柳有搞不定的事情，無論紅道黑道，都可以找程濤老板解決。其業務範圍極為寬泛，譬如你是某局一個普通副科級幹部，你感覺升遷很困難了，就可以找程濤老板了難，去掉副字，也許五萬，也許十萬，視你局的“效益”和重要『性』來看，萬一你覺得科長有點寒酸，要副局，也好商量，不過就是花費多少的問題罷了。又譬如你程老板手裏接手了某建築工程，但這個工程的拆遷不好辦，沒關係，程老板也可以替你了難，前不久程老板就對不願接受拆遷補償的某村幹部群眾說了：“再羅嗦老子拿蛇皮袋裝了”，意思是再廢話我這裏就抓人當垃圾扔了。
看看，有這樣一個了難公司的存，大家辦事多方便！
原先王文華的時候，對蕭宸留下的蕭係幹部是比較容忍和客氣的，但程子高對這批人很沒有好感，一來他程市長以前跟蕭宸和蕭宸的好朋友、嶽州市委書記章平昌就不對付，如果蕭宸是上調省委省『政府』也許他還給點麵子，而蕭宸是調去了江東吳城，他覺得兩人根本不會有什麼交集了，既然這樣，麵子不麵子也就不重要了；二來蕭宸留下的這批人很不配合他程市長做事，一個屁環保局，著名的清水衙門，他程市長好心好意讓他們建一棟辦公大樓，居然還推三阻四，都說了這錢市財政撥一部分補貼給他們，沒想到他們還說剩下的一部分也拿不出！拿你妹啊，不會找銀行借麼？但程市長還是想勸勸他們，又說剩下的也可以讓市財政先借給他們，不料環保局還是不幹，說按照當初蕭市長說的，環保局還不到可以建辦公樓的標準……程市長大怒，去他媽的蕭市長，現市『政府』是哥當家，蕭宸那腦袋抽筋的小子已經滾蛋了！你到底給老子建是不建？
於是事情終鬧到了王文華書記那裏。
老實說王文華並不想跟程子高把關係搞僵，但他內心裏一權衡，還是覺得兩害相加取其輕，蕭宸日後的成就當遠程子高之上，寧惡程某，莫惹蕭少，於是王書記大手一揮：那就先不建吧，吵什麼吵？
王文華書記的話很有講究……不建，這是現的處理，但是卻是“先”不建，言下之意以後還是可以建的。至於什麼時候就可以了，我王書記沒說，你們自己猜。
程子高雖然丟了點麵子，但弄清楚了一件事：別看王文華是市委書記，但這位書記即便連走了以後的蕭宸都不敢惹。於是他也偃旗息鼓了，但凡是堅持按照蕭宸當時定下的規矩辦事的，他也都暫時不去管他們。他心裏想得很明白，你蕭宸再nb，也不至於全市幹部都鐵了心跟你混，何況你丫人都不朗柳了，甚至不瀟南，等王文華走了，你看老子怎麼把現的利息收回來！
所以當去年年底王文華升任副省長之後，程子高就開始從各個方麵打壓蕭係人馬了，也就是從這個時候起，蕭宸接到的訴苦電話就開始多了起來，從程子高當選市委書記到蕭宸參加中央黨校省部級幹部學習班，短短的三個多月，蕭係幹部們的壓力就已經高到了一個讓他們吃不消的程度，程子高的決絕由此可見一斑。
但蕭宸選擇了鄭莊公的辦法，故意的姑息養『奸』。其實這對蕭宸來說，是很不容易做出的決定。他比任何人都關注朗柳，因為朗柳如今的成績，是他、章平昌以及那些蕭係幹部們兢兢業業，竭心力好幾年才做出來的，如果這些事業毀於一旦，痛心的隻有他蕭宸。但他卻也沒有辦法，體製內有體製內的規矩，如果人走了，茶還久久不涼，那就是一個嚴重的問題了。特別是，如果蕭宸調走兩年多以後，還能遙控朗柳的局勢，甚至可以把一個的市委書記架空起來，不管蕭宸的理由多正經，不管那書記多不是東西，這都是違規的，都是挑戰“組織威嚴”的，都是要嚴肅處理的。
所以，蕭宸不僅不能出麵為蕭係幹部撐腰，甚至不能暗中調動他們行動。他能做的，隻能是等待——等待中，再打一些小埋伏，僅此而已。天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蕭宸現要做的，不過就是讓原本就肯定要瘋狂的某人瘋狂得快一點罷了，隻有這樣，才能讓朗柳受到的損失減少到低程度。
正是因為蕭宸的這一決定，程書記一下子舒暢起來了，就像便秘了半個月的人忽然順暢一樣舒服，所以他又發現，這座該死的市委辦公樓實太舊太破了，該建樓了……
而蕭宸吩咐的另一件事，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原本蕭宸朗柳時，對各派都保持著**態度，僅僅是蕭宸威望隆時表現出一些配合的市紀委書記馬政，程子高當選市委書記之後的表現讓蕭宸很是失望，而他近配合程子高的意思對幾位蕭係二線幹部進行的“警告”是讓蕭宸十分不滿。蕭宸的態度是，你要是真覺得這幾個人有問題，你可以查，的確是有問題的，你雙規就是了，我蕭某人沒有半句多話，可你明明知道他們沒有什麼問題，卻因為程子高需要他們有問題，就做出一副樣子假稱手裏有他們的舉報信，暗示他們應該怎麼怎麼，這就是蕭宸不能接受的了。
朗柳市委副書記、市紀委書記馬政怎麼也想不到，朗柳市十幾名幹部和自己掌握多年的市紀委裏的幾位幹部，都往省紀委投去了檢舉信，而省紀委某位副書記的堅持下，也終於決定對他進行暗中調查了。
5月31日，中央黨校省部級幹部進修班畢業典禮中央黨校舉行，薑恩國出席並發表重要講話。他指出，開創建設有華夏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局麵，必須高舉偉大旗幟，全麵貫徹“三個代表”要求。“三個代表”要求同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鄭南巡理論一脈相承，反映了當代世界和華夏的發展變化對黨和國家工作的要求。貫徹“三個代表”要求，關鍵堅持與時俱進，核心保持黨的先進『性』，本質堅持執政為民。全黨同誌要牢牢把握這個根本要求，不斷增強貫徹“三個代表”要求的自覺『性』和堅定『性』。他強調，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弘揚與時俱進的精神，是黨長期執政條件下保持先進『性』和創造力的決定『性』因素。我們黨能否始終做到這一點，決定著華夏的發展前途和命運。要使黨和國家的事業不停頓，首先理論上不能停頓。否認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性』，丟掉老祖宗，或教條式地對待馬克思主義，都是錯誤的、有害的。我們一定要以實踐來檢驗一切，用發展著的馬克思主義指導的實踐。馬克思主義政黨必須高度重視解放和發展生產力。我們黨要承擔起推動華夏社會生產力發展的曆史使命，必須始終緊緊抓住發展這個執政興國的第一要務，把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發揮社會主義製度的優越『性』，落實到發展先進生產力、先進文化、維護和實現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上來。把握住這一點，就從根本上把握了人民的願望，把握了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本質。二十一世紀頭一二十年，對我國來說，是必須緊緊抓住並且可以大有作為的重要戰略機遇期。全黨和全國上下要抓住機遇、深化改革、擴大開放、促進發展、保持穩定，堅定不移地實現我們的奮鬥目標。他強調，公有製為主體，多種所有製經濟共同發展，是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一項基本經濟製度。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社會主義政治文明，是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重要目標。必須適應經濟發展和社會全麵進步的要求，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的前提下，繼續積極穩妥地推進政治體製改革，發展有華夏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鞏固生動活潑、安定和諧的政治局麵。我們必須發展社會主義經濟、政治的同時，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要堅持和鞏固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鄭南巡理論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用“三個代表”要求統領社會主義文化建設。他強調，加強和改進黨的建設，一定要高舉鄭南巡理論偉大旗幟，認真貫徹“三個代表”要求，保證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全麵反映人民的利益和時代發展的要求，通過鍥而不舍的努力，保證我們黨始始終是華夏工人階級的先鋒隊，同時是華夏人民和中華民族的先鋒隊，始終是建設有華夏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領導核心。他指出，加強和改進形勢下黨的群眾工作，對於鞏固黨的執政基礎具有決定『性』意義。他號召全黨同誌堅持講大局、講團結、講穩定，緊密團結黨中央周圍，切實做好改革發展穩定各方麵的工作，以優異成績迎接黨的**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