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少強一愣,他沒想到陳寧竟然這麼維護這個女子。其實對於陳寧,曾少強一直是頗為感激和尊敬的。望江集團在最困難的時候,就是由於陳寧的幫助,才走出了低穀,而且目前的發展勢頭非常好。今天又是得知董事長出事了,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醫院來探望。既然陳寧這麼說,曾少強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是深深地看了胡秋月一眼。
這時,不知道誰歡呼一聲:“董事長,醒了。”
眾人連忙圍在玻璃窗麵前往裏看,重症監護室裏跑進來幾個醫生,給胡光遠做著各種檢查,從外麵可以清晰地看到胡秋月的嘴唇正在微微的動,好象在說些什麼。
經過一係列的檢查,醫生跟在一旁護理的護士關照了幾句後,走出了重症監護室。
“醫生,我們董事長情況怎麼樣?”醫生一出來,曾少強連忙急著上前問道。望江集團的高管們也馬上一下子就圍了上去。胡光遠是望江集團的創始人,隨著望江集團的發展,這些集團的高管們一個個都是待遇非常高的,萬一胡光遠要是出了什麼事,望江集團就會麵臨著解體的危險。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誰都不想胡光遠出什麼事。不過,這其中曾少強卻是真心的關注胡光遠的身體情況,對他來說,胡光遠不但對他有知遇之恩,而且平時待他也如子侄一般。在曾少強的心裏,對胡光遠早就超出了一個上司、老板的感情,而是把胡光遠當成了自己的一個長輩。
醫生摘下口罩,麵對如此多的西裝筆挺的成功人士,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輕鬆的說道:“胡董事長,目前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了,剛剛給他打了一針安定,讓他繼續休息,明天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說著,醫生突然皺了皺眉頭,向曾少強問道:“隻是胡董事長剛剛醒了的時候,嘴裏還一直念叨著囡囡這個名字,不知道這個囡囡是誰?不過,以後盡量不要讓胡董事長受什麼大的刺激了,畢竟胡董事長的年歲已經很大了,如果下次再複發,說不定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當醫生說起囡囡這個名字,別人不清楚,曾少強是清楚的。胡光遠曾經和他的說過,胡光遠當初失散的女兒小名就叫囡囡,看來,董事長還是對自己失散的女兒念念不忘啊。
陳寧和胡秋月雖然沒有圍到醫生的身邊,但是醫生的話,卻是聽得很清楚。胡秋月長舒了一口氣,對陳寧說道:“好了,既然他沒有生命危險了,那我回去了。”
陳寧苦笑了一下,看來胡秋月始終沒有放下自己的心結,還是不願意認胡光遠。不由地歎了口氣,說道:“好吧,那我們走吧。”
這時,送胡光遠來醫院的副總,擠到曾少強的身邊,低聲對曾少強說道:“曾總,董事長口中念叨的囡囡,就是剛才和陳區長一起來的那個女人。董事長在病發之前,就追著這個女人,喊著囡囡。”
曾少強一聽,頓時一驚,連忙轉身,卻發現陳寧和那個女人已經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曾少強連忙分開人群,追了上去。
“陳區長,這位小姐請留步。”曾少強在追過去的同時,嘴裏還大聲喊道。
陳寧和胡秋月停了腳步,鑒於剛才曾少強對胡秋月非常不禮貌的話語,陳寧皺著眉頭,對追上來的曾少強說道:“既然胡董事長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我們就先告辭了。不知道,曾總還有什麼事嗎?”
“對不起,陳區長,剛才是我唐突了,冒犯了這位小姐。”曾少強先是跟陳寧打了個招呼,然後火熱地注視著胡秋月,用有些抑製不住激動的語氣向胡秋月說道:“這位小姐,請問您就是囡囡吧?”
聽到曾少強的問話,胡秋月的身體頓時一顫,但是馬上抬起頭,對曾少強冷冷地說道:“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囡囡。”
“我知道你就是囡囡,我們董事長就是為了你才心髒病驟發的,可你為什麼要不承認呢。”曾少強激動地說道。
“唉,曾總,對不起,胡小姐累了,我先送她回家,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談好嗎?”陳寧在一旁歎了一口,語氣也緩和下來,對曾少強說道。
“胡小姐?”曾少強一聽,連忙朝陳寧看去,從陳寧的目光中,他看到了肯定的信息。
“曾總,就這樣吧,我們先走了。”陳寧朝曾少強點了點頭,然後扶著胡秋月轉身離去。陳寧知道,既然胡秋月一時還無法接受,還是暫時先送她回家,以後再慢慢跟她解釋。
曾少強還想叫住陳寧和胡秋月,但是一想到那位胡小姐又堅決否認自己是董事長的女兒,以及陳寧臨走時候的眼神,看來這其中一定有原因,不然董事長也不會心髒病驟發了。
陳寧駕著胡秋月的別克車把胡秋月送回了家。來到胡秋月家的樓下,胡秋月對陳寧說道:“我沒事了,你早點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