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恍然,“對!一定是。”隨即起身來到小像旁,發現小像的身上有一處空隙。
駿陽撫過空隙,猜測道:“這倒像是個機關。應該是需要什麼鑰匙之類的方能解開。”
白芨感到視線有些模糊,定睛朝那空隙望去,頭部又一陣重創感,駿陽見狀,忙阻止白芨道:“你別逼自己了。什麼都別想,先休息一會兒。”
“不行,你別說話,”白芨堅持道,“我馬上就想到了。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白芨的呼吸變得急促,緩緩合上雙目,忽而又睜開雙眼,“我想到了,中院的二層樓後有一顆涇徊樹,你幫我摘幾片葉子來!”
駿陽答應道,“好,你在這兒別動,我這就去。”
駿陽很快將葉子摘回,白芨拿起葉子豎著插入空隙之中,小像立即解體,其中一塊的橫截麵中顯現出涇徊樹葉子的形狀,白芨又拿了一片葉子貼合著形狀邊緣鋪在截麵之上,小像後的牆壁開始移動!
兩人相視一眼,進入那密室之中,見正中央的木桌上放置著一個錦盒。
駿陽朝靠近木桌的地麵開了一槍,見密室中沒什麼反應,才放心靠近木桌,拿起木桌上的錦盒。
錦盒開啟之處,白芨仍用涇徊樹葉橫向插入。錦盒順利打開,果然裏麵放置著一塊藍海圖騰!
駿陽接過藍海圖騰,擔心白芨的傷勢,欲立即離開,白芨卻對於密室另一邊的通道好奇,決心一探究竟。
駿陽自然阻止,“我們先去看過大夫,還能再回來。”
白芨卻感覺自從進到密室中頭痛減輕了許多,“我感覺,好像沒事了。想來,不是什麼大事。頭上的細微問題,讓中醫看,也是看不出什麼效果的,頂多給開兩副草藥。既然都進來了,我們便進去看看吧。我怕,這密室的設置,是隻能開啟一次。我們若出去了,便再也進不來了。”
駿陽拗不過白芨,隻得陪她一同往密室的另一條旁道中探探。
進入旁道後,眼前竟是一根根鐵欄杆狀塑成的監獄狀大門!
駿陽一槍打裂鐵製的門鎖,兩人破鐵門而入。
自從進入鐵門,通道中便再無岔道。
兩人一路暢通無阻,直到“死路”,上方出現方形光亮。
駿陽向上推開對應的幾塊方磚,兩人通上地麵,竟發現這裏又是涼沁庵院內!
正常來說,從涼沁庵到平溪鎮中間有一座山要翻。而通過這地道,短短半個時辰竟徑直穿了過來。
兩人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不過,駿陽趁機對白芨道:“正好,這裏離租界不遠了。這樣,我們先回租界,去醫院看看你的傷,然後我派幾個人去通知留守在平溪鎮的隨從,順便讓他們通知看管趙宅的老管家我們不回去了。”
兩人剛到租界交彙處,正見暮雨亦剛下火車。
暮雨見到白芨,總算放下心來,“師母,你一個人回到租界,可讓我們擔心壞了。若不是司空小姐的車隊半路遭到了劫擊,二公子定是要親自來租界尋你的。”
白芨聽到“劫擊”二字,急道:“什麼?欣顏的車隊怎麼了?”
暮雨歎道:“為了表示誠意,加上丁越頤對拂風盟熟悉,鴻欽公子根本沒敢派任何拂風盟的人跟著車隊。哪知,半路上,車隊發生了意外,司空小姐應該是被沈卿的人劫了去。”
“沈卿?”白芨腦中飛速思索,“他這是接到了閻裏欲與父親聯姻合作的消息,要破壞聯姻。”
很明顯,白芨口中的“父親”指的是鴻欽的父親,也就是她現在的公公司空暉。這個稱謂,不禁令駿陽產生了些失落的情緒。
白芨思忖著,忽而又問:“鴻欽去解決這件事,那……凜峰去了嗎?”
暮雨給予否定:“西陵總要有一位公子留在督軍身邊啊。二公子心係妹妹,任誰阻攔都是要去的。況且,二公子怕丁越頤得知消息後亦會趕去,讓丁越頤見到凜峰公子不大好,所以,便硬讓凜峰公子留在西陵陪司空督軍穩定軍隊了。”
駿陽隨即脫口道:“沈卿?閱成?那位沈倩怡姑娘說是要去閱成投奔父親,她又姓沈,會不會……她與沈卿有什麼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