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元胖子笑道：“我這張臉太醜，想換成你這張俏臉，不知肯不肯換？”
陳伯茂大感羞辱，強忍怒火道：“大俠開玩笑吧。”
元胖子道：“說正經哩，元某因為生得醜陋，從小不招人待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女孩子看見我扭臉就跑，奶奶的，為此不知挨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欺淩！所以老子發下宏願，一定要找一張絕頂漂亮的麵孔換上，像潘安、宋玉一樣，也過一把美男子的癮！嘿嘿，黃天不負苦心人，今兒讓我撞見了你，你這張俏臉可以迷倒全天下的小姑娘！”
陳伯茂見他說得有板有眼，不禁嚇出一身冷汗，遲疑著問：“這，這麵孔如何換法？”
元胖子道：“把我的臉皮剝下來貼在你頭上，把你的臉皮剝下來貼在我頭上，這樣就行了。”
“臉皮剝下來，人還活得成麼？”陳伯茂的臉上已沒了血色。
元胖子捋著絡腮胡，安慰道：“活得成，活得成老子為此專門訪名師拜高人，學會了萬無一失的換臉術！”
陳伯茂忽然記起，《搜神記》裏確實有一個換頭的故事，既然能換頭，這臉自然也能換了，看來元胖子所言不虛。
見陳伯茂不吭聲，元胖子問道：“怎麼，是嫌我這張臉太醜，還是舍不得自己這張討人喜歡的俏臉？”
陳伯茂看了看元胖子那張柿餅臉，確實很醜陋，把它換到自己頭上，難免惹人討厭，但為了雪亡國滅家之仇，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於是慨然說道：“好！為了紅被竹竿草，我願意換！”
這回輪到元胖子吃驚了，他不解地問：“紅被竹竿草，對你真的那麼重要？！”
陳伯茂點了點頭。
元胖子突然笑了，笑得柿餅臉成了倭瓜臉。
“你笑什麼？”陳伯茂沒好氣地問。
元胖子笑得更歡了，足足笑了半盞茶工夫才說道：“小子，逗你玩呢，我根本不會什麼換臉術，就算會，我也不要你的臉，你這張臉雖然俊美，但中看不中用，既不能對付刀砍，也架不住斧剁，行走江湖，還是得靠真功夫！”
陳伯茂暗暗鬆了口氣。
元胖子收斂笑容，一本正經道：“不過，元某真有一樁交易要跟你做，倘若你肯答應，我這兒的十年生紅被竹竿草隨你挑。”
“什麼交易？”這回陳伯茂學乖了，試探著問。
元胖子道：“在談交易前，我先問你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
陳伯茂點了點頭。
“你是君子，還是小人？”元胖子盯著陳伯茂，一字一頓地問。
陳伯茂一怔，心想，哪有這樣問人的，這家夥該不是又要戲弄我吧？但看他神情十分嚴肅，不像開玩笑，便沉吟道：“我不敢自稱君子，但至少不是小人。”
元胖子道：“這世上，除了君子就是小人，你不是小人，那便是君子了，我這筆交易隻能跟君子做。”
陳伯茂道：“究竟是何交易，還請明示。”
隻聽元胖子笑道：“我這張臉太醜，想換成你這張俏臉，不知肯不肯換？”
陳伯茂大感羞辱，強忍怒火道：“大俠開玩笑吧。”
元胖子道：“說正經哩，元某因為生得醜陋，從小不招人待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女孩子看見我扭臉就跑，奶奶的，為此不知挨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欺淩！所以老子發下宏願，一定要找一張絕頂漂亮的麵孔換上，像潘安、宋玉一樣，也過一把美男子的癮！嘿嘿，黃天不負苦心人，今兒讓我撞見了你，你這張俏臉可以迷倒全天下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