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頊點頭道:“看見空渺那雙眼睛,聽著他的聲音,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死去已經九年的人。”
“這人是誰?”徐靖目光灼灼地問。
陳頊緩緩說道:“我的堂弟陳昌!”
徐靖微微一怔,疑惑道:“衡陽獻王溺斃於長江,棺槨就埋在萬安陵旁,當時卑職也參加了葬禮,難道這還有詐?”
陳頊道:“十五年前,我和陳昌被西魏掠至長安軟禁,彼此朝夕相處,共同生活了六載,對他的眼神、他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剛才,若不是見空渺的容貌、年齡跟陳昌迥然不同,光看他的眼睛、聽他的聲音,我真要把他當作陳昌了!”
徐靖突然壓低聲音道:“據卑職所知,天嘉元年四月,侯安都率船隊迎接陳昌回國,途中侯安都奉文帝密旨,將陳昌灌醉後悄悄推入長江淹死,然後再把他的屍體從江裏撈上來,裝進棺槨親自護送到建康。”
陳頊道:“當時我還在長安,兩年後回到建康,對上述情況略有所聞。”
徐靖道:“侯安都辦事極為穩重,執行密詔時他親力親為,應該不會出差錯。”
陳頊道:“不過,陳昌在長安拜武林泰鬥獨孤一鴻為師,學得一身好武藝,想要逃脫侯安都的暗害並非難事。”
徐靖道:“卑職曾問過侯安都的一名親隨,此人直接參與了對陳昌的暗殺,據他講,陳昌被推入長江時的確爛醉如泥,落水後毫無掙紮,當場沉了下去。以陳昌的武功,假如他沒有喝得酩酊大醉,對付侯安都等人不在話下,盡可從容殺出圍困。”
陳頊道:“侯安都的這個親隨現在何處?你把他找來,本王要仔細盤問。”
徐靖道:“侯安都執行完密詔後不久,文帝就以飛揚跋扈圖謀不軌為由,將他滿門抄斬,跟著侯安都一起執行密旨的所有隨從也悉數被殺。”
陳頊略一沉吟,衝徐靖吩咐道:“你想辦法,好好去查一查空渺的來曆。”
“遵令!”徐靖答應一聲,領命而去。
這徐靖辦案確實有一套,沒過幾天便查出了些端倪。
徐靖當即趕到安成王府,向陳頊稟道:“按空渺自己的說法,平定侯景之亂後他就在揚州高旻寺出家,可是,前天我在雞鳴寺訪到一個法名宏光的老和尚,一番詢問後,徹底戳穿了空渺的謊言。”
陳頊聽得兩眼放光,催促道:“究竟是咋回事,快快說來!”
徐靖道:“這宏光七歲就在高旻寺剃度為僧,一呆就是五十餘年,直到永定二年才離開那兒,來到建康雞鳴寺。宏光說在高旻寺時,他從未見過空渺,也沒聽說過這個法名。”
陳頊道:“從平定侯景之亂到永定二年,這中間隔了近十載,由此看來,空渺說自己在高旻寺出家確實一派胡言!”
徐靖道:“如果空渺真的在高旻寺為僧,那也至少是永定二年以後。”
陳頊點了點頭。
徐靖道:“卑職已派人去揚州,到高旻寺進一步了解情況。”
陳頊點頭道:“看見空渺那雙眼睛,聽著他的聲音,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死去已經九年的人。”
“這人是誰?”徐靖目光灼灼地問。
陳頊緩緩說道:“我的堂弟陳昌!”
徐靖微微一怔,疑惑道:“衡陽獻王溺斃於長江,棺槨就埋在萬安陵旁,當時卑職也參加了葬禮,難道這還有詐?”
陳頊道:“十五年前,我和陳昌被西魏掠至長安軟禁,彼此朝夕相處,共同生活了六載,對他的眼神、他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剛才,若不是見空渺的容貌、年齡跟陳昌迥然不同,光看他的眼睛、聽他的聲音,我真要把他當作陳昌了!”
徐靖突然壓低聲音道:“據卑職所知,天嘉元年四月,侯安都率船隊迎接陳昌回國,途中侯安都奉文帝密旨,將陳昌灌醉後悄悄推入長江淹死,然後再把他的屍體從江裏撈上來,裝進棺槨親自護送到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