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道是台城頭一條防線,也是整個皇宮守衛最嚴密的區域。在夾道內,每隔十丈就有一對禦林軍士兵站崗,來回巡邏的則是頂尖的大內高手。兩年前,為了營救皇後周若蘭,餘三光喪命於此,陳伯茂也是在這兒被捕。不過,今非昔比,現在陳伯茂的武功已有了脫胎換骨般的長進。
看看四下無人,陳伯茂施展壁虎功,兩三下便攀上了夾道內側的宮牆。不遠處懸著一盞氣死風燈,陳伯茂從牆頭抓起一塊石灰,“噗”一下打滅了燈籠。與此同時,他從懷裏摸出一麵小銅鑼,“咣當”一聲扔在夾道內。在萬籟俱寂的深夜,這響動不啻一聲驚雷,正在附近巡邏的大內高手和站崗兵丁立刻朝這邊撲來。陳伯茂趁亂跳下牆頭,繞到一處無人執守的地方,施展輕功,幾個縱躍翻出了夾道。
隨後,陳伯茂穿街過巷,一路向西行去。
接吳優優進宮的提議被陳頊等人否決後,陳伯茂取出五十萬兩銀子,托張允悄悄捎給吳優優,讓她在城中安家。後來從張允那兒得知,吳優優在城西最僻靜的苦瓜巷買了一所小院,與從前的姐妹們斷絕來往,過起了閉門謝客的隱居生活。陳伯茂曾讓張允轉告吳優優,自己會抽空過去看她,但因忙於朝政,這個承諾始終未能兌現。
雖然生在建康長在建康,但因久居深宮,陳伯茂並不熟悉建康的街巷,費了好大工夫他才找到苦瓜巷。此地果然極為偏僻,不僅店鋪稀少,連住宅也疏疏落落,除了幾聲零零星星的犬吠,周遭聲息全無。
走到巷子盡頭,陳伯茂看見了一所青磚灰瓦的小院落,他掏出昨天張允交給的鑰匙,,打開了院門。院子裏空無一人,隻有滿地斑駁的樹影。院中兀立著一座兩層小樓,樓門虛掩著。陳伯茂剛推開樓門,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藥味,他順著藥味摸去,來到了樓上的一間廂房。
廂房的門半敞著,房內有一張木床,床頭櫃上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吳優優穿戴整齊,直挺挺躺在床上。
陳伯茂走上前,低頭看吳優優的臉,那張臉瘦削而蒼白,跟從前判若兩人。一種瀕臨死亡的沉悶氣息籠罩著整間屋子,籠罩在這個雙目緊閉、形容枯槁的女子身上。
“優優!”陳伯茂輕輕喚道。
吳優優緊閉的雙目緩緩睜開了,她攢起全身的力氣,盯著陳伯茂瞧了好一會兒,,夢囈般問道:“是陛下麼?”
陳伯茂點了點頭。
“真的是您?您真的來看奴家了?”吳優優灰暗的眸子裏突然閃出了光芒。
陳伯茂柔聲道:“是的,朕來看你了。”
吳優優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顫聲道:“天可憐見,奴家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陳伯茂鼻子一陣發酸,安慰道:“天亮後,朕就派禦醫為你診治,你會好起來的。”
吳優優輕輕搖了搖頭,指著心口歎道:“奴家的病根在這兒,誰也治不好了。”話音剛落,她猛烈咳嗽起來,一縷殷紅的鮮血從嘴角滲出,濡濕了枕巾。
夾道是台城頭一條防線,也是整個皇宮守衛最嚴密的區域。在夾道內,每隔十丈就有一對禦林軍士兵站崗,來回巡邏的則是頂尖的大內高手。兩年前,為了營救皇後周若蘭,餘三光喪命於此,陳伯茂也是在這兒被捕。不過,今非昔比,現在陳伯茂的武功已有了脫胎換骨般的長進。
看看四下無人,陳伯茂施展壁虎功,兩三下便攀上了夾道內側的宮牆。不遠處懸著一盞氣死風燈,陳伯茂從牆頭抓起一塊石灰,“噗”一下打滅了燈籠。與此同時,他從懷裏摸出一麵小銅鑼,“咣當”一聲扔在夾道內。在萬籟俱寂的深夜,這響動不啻一聲驚雷,正在附近巡邏的大內高手和站崗兵丁立刻朝這邊撲來。陳伯茂趁亂跳下牆頭,繞到一處無人執守的地方,施展輕功,幾個縱躍翻出了夾道。
隨後,陳伯茂穿街過巷,一路向西行去。
接吳優優進宮的提議被陳頊等人否決後,陳伯茂取出五十萬兩銀子,托張允悄悄捎給吳優優,讓她在城中安家。後來從張允那兒得知,吳優優在城西最僻靜的苦瓜巷買了一所小院,與從前的姐妹們斷絕來往,過起了閉門謝客的隱居生活。陳伯茂曾讓張允轉告吳優優,自己會抽空過去看她,但因忙於朝政,這個承諾始終未能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