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歪著頭,不屑的看向勝軍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自己的名字我還能忘得了。”
聖君又接著問:“那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嗎?你還記得我嗎?”
川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說道:“認識啊。”聖君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卻沒想到川流接下來的話又讓他的表情凝固住了。
“你不就是剛才幫我付錢的那個人吧。怎麼了?現在想問我要錢?我跟你講,我可沒有錢。”川流就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樣護住自己的身子,有些惡狠狠的說道。
聖君舉著雙臂想要去抓川聊的肩膀,但是似乎有覺得不妥。隻是抬了抬,便放了下來,聖君又接著問道:“那你還記得安富橋嗎?”
男人眼神向上瞟著,像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隻見過了一會兒,他突然一臉恍然大悟。本來聖君覺得有希望,結果誰知道他卻吐出一句:“不知道,那是什麼鬼地方?”
聖君歎了口氣,卻道:“罷了罷了,你現在家住何方呢?”
沒想到川流竟然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他揮了揮手,像揮蒼蠅一樣,想要把聖君趕走,“這關你什麼事?你這個人不要以為替我付了錢就可以任意調查我的私人事情。快走吧快走吧,真討厭!”
聖君還想說些什麼,但是上官璿卻拉住了他,不讓他繼續說下去。聖君看了一眼上官璿,想著自己的女兒想必說不定是有什麼別的方法,所以也就不再繼續和那個人糾纏下去。
川流見聖君不再糾纏他,便翻了個白眼走開了。
上官璿看著川流遠去的背影,跟身邊的聖君說道:“父親:我雖然不知道您和這個川流有什麼關係,但是看你這樣著急,想必應該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可是他現在的樣子,你也看出來了,有些瘋瘋癲癲的,說不定你這樣跟他糾纏下去也是沒有結果的。”
聖君歎了口氣,望向川流離去的方向說道:“你說的沒錯,他確實對我很重要,他就是這次我本來想帶你去找的隱世高人之一。卻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碰見他,而且他也變成了這副模樣。”
上官璿了然的點了點頭,拍了拍父親的胳膊跟他說道:“先不說這個了,父親,川流要走遠了,我們現在就跟上他。”
聖君回道:“好。”
說罷,兩個人便抬腳就追了上去。
兩個人跟著川流,繞過了曲曲折折的小巷,最終來到了一個破茅草屋前。隻見川流大踏步走進茅草屋。茅草屋裏也並沒有什麼像樣的家具,但是川流卻絲毫不在意,他隻是往草席上一靠便開始喝起手中的酒。
上官璿對父親說:“父親,剛才在外麵人多眼雜,不好說一些事情,但是現在已經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你不如現在出去跟他談一談,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聖君點了點頭,便從暗處走了出去。川流正在眯著眼享受他的美酒,卻突然覺得眼前一黑,便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來人。他不禁怒道:“怎麼又是你?你竟然還跟到我家中來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聖君不可思議的重複的自己剛剛聽到的話:“家?你說,這是你的家?”川流一臉不屑的反問道:“對,怎麼了?你有什麼問題嗎?”
聖君看了一眼這破舊的茅草屋,這根本不像能住人的地方。破舊的屋頂上能透出些許的日光,說不定下雨的時候,雨水就會順著這裏漏下來。而整個屋裏最像樣的家具竟然是那川流手中的一隻酒罐,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