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未來社會並不是玄奧至極,以致會讓我們陷入不可知的境地。馬克思主義兩位創始人的大量文本中已經透露出他們對未來社會基本特征的認識。雖然缺乏他們關於這一論題的專門的文本闡釋,但仍然可以獲得關於共產主義社會的基本判斷。這些基本判斷包括:
第一,生產力高度發展和人的全麵自由發展。馬克思在1877年《給〈祖國紀事〉雜誌編輯部的信》中提出,人類社會最後達到的是“在保證社會勞動生產力極高度發展的同時又保證每個生產者個人最全麵的發展的這樣一種經濟形態”。顯然,這“兩個保證”,是指認未來社會兩個最為直接的標誌性因素。其中任何一個方麵缺失,未來社會都必然殘缺不全,最終喪失存在的合理性。共產主義社會內含的這兩個標誌性因素,在共產主義社會中的地位並不一致。兩者之間是條件與目的的關係。生產力的極高度發展,隻具有共產主義社會“條件”的意義,雖然它也內在於共產主義社會的特征體係之中,而每個人自由而全麵發展具備共產主義社會“目的”的意義。
第二,生產資料公有製。與曆史上存在的任何形式的公有製根本不同的是,馬克思恩格斯所言的共產主義社會公有製,意指的是整個社會占有全部生產資料,同時,這個社會是由聯合起來的個人組成的。恩格斯在1890年致奧·伯尼克的信中明確指出:“社會主義社會”“同現存製度的具有決定意義的差別當然在於,在實行全部生產資料公有製(先是單個國家實行)的基礎上組織生產。”在他們看來,社會即聯合起來的個人占有全部生產資料,是未來社會的具有起始意義的特征。共產主義社會就是根據這個特征而命名的。也就是說,這個特征是馬克思恩格斯從邏輯上預測未來社會其他特征的起點。沒有這個特征,其他特征就無從談起。
第三,計劃生產。恩格斯指出:“一旦社會占有了生產資料,商品生產就將被消除,而產品對生產者的統治也將隨之消除。社會生產內部的無政府狀態將為有計劃的自覺的組織所代替。”
第四,階級消失,國家消亡。馬克思說,共產主義社會“不承認任何階級差別,因為每個人都像其他人一樣隻是勞動者”。恩格斯指出,“國家真正作為整個社會的代表所采取的第一個行動,即以社會的名義占有生產資料,同時也是作為國家所采取的最後一個獨立行動。那時,國家政權對社會關係的幹預在各個領域中將先後成為多餘的事情而自行停止下來。那時,對人的統治將由對物的管理和對生產過程的領導所代替。國家不是‘被廢除’的,它是自行消亡的”。這裏,馬克思主義創始人明確表達,共產主義社會一方麵是一種不承認任何階級差別的存在,另一方麵是一種在全球空間內的存在。人類社會自此走向了新生。
即使如此,未來社會並不是玄奧至極,以致會讓我們陷入不可知的境地。馬克思主義兩位創始人的大量文本中已經透露出他們對未來社會基本特征的認識。雖然缺乏他們關於這一論題的專門的文本闡釋,但仍然可以獲得關於共產主義社會的基本判斷。這些基本判斷包括:
第一,生產力高度發展和人的全麵自由發展。馬克思在1877年《給〈祖國紀事〉雜誌編輯部的信》中提出,人類社會最後達到的是“在保證社會勞動生產力極高度發展的同時又保證每個生產者個人最全麵的發展的這樣一種經濟形態”。顯然,這“兩個保證”,是指認未來社會兩個最為直接的標誌性因素。其中任何一個方麵缺失,未來社會都必然殘缺不全,最終喪失存在的合理性。共產主義社會內含的這兩個標誌性因素,在共產主義社會中的地位並不一致。兩者之間是條件與目的的關係。生產力的極高度發展,隻具有共產主義社會“條件”的意義,雖然它也內在於共產主義社會的特征體係之中,而每個人自由而全麵發展具備共產主義社會“目的”的意義。
第二,生產資料公有製。與曆史上存在的任何形式的公有製根本不同的是,馬克思恩格斯所言的共產主義社會公有製,意指的是整個社會占有全部生產資料,同時,這個社會是由聯合起來的個人組成的。恩格斯在1890年致奧·伯尼克的信中明確指出:“社會主義社會”“同現存製度的具有決定意義的差別當然在於,在實行全部生產資料公有製(先是單個國家實行)的基礎上組織生產。”在他們看來,社會即聯合起來的個人占有全部生產資料,是未來社會的具有起始意義的特征。共產主義社會就是根據這個特征而命名的。也就是說,這個特征是馬克思恩格斯從邏輯上預測未來社會其他特征的起點。沒有這個特征,其他特征就無從談起。
第三,計劃生產。恩格斯指出:“一旦社會占有了生產資料,商品生產就將被消除,而產品對生產者的統治也將隨之消除。社會生產內部的無政府狀態將為有計劃的自覺的組織所代替。”
第四,階級消失,國家消亡。馬克思說,共產主義社會“不承認任何階級差別,因為每個人都像其他人一樣隻是勞動者”。恩格斯指出,“國家真正作為整個社會的代表所采取的第一個行動,即以社會的名義占有生產資料,同時也是作為國家所采取的最後一個獨立行動。那時,國家政權對社會關係的幹預在各個領域中將先後成為多餘的事情而自行停止下來。那時,對人的統治將由對物的管理和對生產過程的領導所代替。國家不是‘被廢除’的,它是自行消亡的”。這裏,馬克思主義創始人明確表達,共產主義社會一方麵是一種不承認任何階級差別的存在,另一方麵是一種在全球空間內的存在。人類社會自此走向了新生。
在《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這篇科學社會主義重要文獻中,恩格斯具體闡述了共產主義社會各個特征的內在邏輯關係:“無產階級將取得公共權力,並且利用這個權力把脫離資產階級掌握的社會生產資料變為公共財產。通過這個行動,無產階級使生產資料擺脫了它們迄今具有的資本屬性,使它們的社會性有充分的自由得以實現。從此按照預定計劃進行的社會生產就成為可能的了。生產的發展使不同社會階級的繼續存在成為時代的錯誤。隨著社會生產的無政府狀態的消失,國家的政治權威也將消失。人終於成為自己的社會結合的主人,從而也就成為自然界的主人,成為自身的主人——自由的人。”這些具體特征及其內在有機聯係,勾勒出共產主義社會的基本輪廓。
馬克思主義創始人的這一設想誕生以來,質疑或否定的聲音一直綿延不絕,馬克思主義者也一直沒有停止過對這一設想科學性的辯護的努力。在現實越來越以其強大的力量遮蔽理想的時候,馬克思的這一設想已經被越來越多的人們認為是烏托邦式的夢想,淡出了思想的視野。正是在這一背景下,解讀馬克思主義創始人這一設想的方法論的地位就顯得格外重要。從總體上說,正確認識和把握這一設想,需要基於以下三個基本方法:第一,這一未來藍圖是馬克思對於人類社會發展趨勢的科學預測。“馬克思恩格斯在自己時代裏作出了正確的預言,不過這種正確性並不在於其真的發生了,而是說他們做出預言的理論依據(即關於社會曆史發展基本規律的看法)是正確的,並且他們忠實於自己時代的實際條件。”雖然馬克思的設想還沒有從整體上轉化為現實,但迄今為止人類社會發展的實踐在一步步證明,而不是證偽馬克思關於未來社會的理論設想的正確性。第二,這一未來藍圖是人類價值理想的最高表達形式。從總體上說,在科學社會主義理論中,幾乎每一個原理既是科學的分析,又是價值的要求,是兩者內在的統一。科學社會主義本身就蘊涵著對人類社會“應有”狀態的價值理想,人類的價值目標與曆史發展的客觀趨勢在其中融為一體。第三,這一未來藍圖的實現是一個自然的曆史過程。這裏的“自然”一方麵當然是對規律性的正名,另一方麵則意指不否認以社會發展的規律性為基礎的人的主觀能動性的發揮。20世紀以來社會主義的曆史實踐從正反兩個方麵充分證明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