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奪魂(1 / 3)

“你這樣逆天而行,反而會遺禍人間!”西帝少昊鄭重地道,“天地自有規則,不可肆意妄為。”

“你們的心思,我明白。”王子夜輕蔑地笑了,“你們不過是害怕天下一旦風調雨順,就再沒人會來供奉你們。”

“我們並不與你作口舌之爭。”西帝少昊伸手一指,一柄寒光閃動的神斧就落在王子夜麵前,“我隻問你,你劈開北維山用的是不是這柄蚩尤斧?這柄早被封印的凶器,你是如何得來的?”

“撿的。”王子夜笑道,“蚩尤的怨氣遍布四方,這把斧頭自然比別的神器用著順手。”

“夜!”炎帝終於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自然知道。”王子夜望了望自己的父親,又望了望站在殿下的紅衣少年,清晰地道,“昔日蚩尤率凡人作亂,天翻地覆,就算是我們炎族之神也不願襄助他。可是此亂平息之後,神界不但不反思教訓,反而對炎族和凡界更加嚴苛,妄圖以懲戒獲取順服,致使凡人對神界敢怒而不敢言,炎族之神也從此如履薄冰、噤如寒蟬。我如今這樣做,隻是想讓你們知道,一味的懲戒隻會引來下一個蚩尤,不如……”

“五方天帝的意圖,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司霞之神所能明白的?”不待王子夜說完,西帝少昊已經打斷了他的話,“你逆天犯上、心懷妄念,必須嚴加懲戒,以正天紀!”

“難道非要凡人全都拋棄了神而去信封邪魔,你們才能聽得進我的話麼?”王子夜拚著所有的力氣嘶聲道。

沒有人在意他說什麼。西帝少昊隻是征詢似地望了望其餘幾位天帝,便點頭吩咐:“宣王孫史!”

紅衣黑發的少年驚愕地站出來,一種不祥的預感讓他幾乎無法呼吸。走上太極殿叩拜畢五方天帝,王孫史看見祖父炎帝已黯然地背轉身去。

“去將叛逆的頭砍下來。”少昊話音剛落,那柄寒光閃動的蚩尤斧就出現在王孫史的麵前,冰冷的斧刃,恰似每位天帝臉上平淡的表情。

“他是我父親!”少年驚恐地叫道,“我不能……”

“他不是你父親,他是叛逆!”少昊威嚴而無情地說,“如果你不遵守神界的旨意,你也是叛逆——知道叛逆的下場嗎?”

王孫史下意識地望了一眼躺在斬神台上的父親,那樣陌生而駭人的軀體,就像凡人宰殺來獻祭的豬羊。“不,我不能……”王孫史猛地撲下身去,扯住炎帝的紅袍,竭盡全力地叫道,“祖父,求你!”

炎帝的背影隨著孫兒的哀求顫動了一下,然而聲音卻依然平靜而莊重:“你的父親是神,隻有你才能殺死他。孩子,去吧,所有的人都別無選擇。”

王孫史跪在地上,黃、青、紅、白、黑,五方天帝的五色法袍在眼前閃爍著神聖的光芒,仿佛一座座沉重得窒息的山峰,不可抗拒地壓下來,壓下來——“求求你們……”他伏在地下,無力地哀求著。

“你這樣逆天而行,反而會遺禍人間!”西帝少昊鄭重地道,“天地自有規則,不可肆意妄為。”

“你們的心思,我明白。”王子夜輕蔑地笑了,“你們不過是害怕天下一旦風調雨順,就再沒人會來供奉你們。”

“我們並不與你作口舌之爭。”西帝少昊伸手一指,一柄寒光閃動的神斧就落在王子夜麵前,“我隻問你,你劈開北維山用的是不是這柄蚩尤斧?這柄早被封印的凶器,你是如何得來的?”

“撿的。”王子夜笑道,“蚩尤的怨氣遍布四方,這把斧頭自然比別的神器用著順手。”

“夜!”炎帝終於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自然知道。”王子夜望了望自己的父親,又望了望站在殿下的紅衣少年,清晰地道,“昔日蚩尤率凡人作亂,天翻地覆,就算是我們炎族之神也不願襄助他。可是此亂平息之後,神界不但不反思教訓,反而對炎族和凡界更加嚴苛,妄圖以懲戒獲取順服,致使凡人對神界敢怒而不敢言,炎族之神也從此如履薄冰、噤如寒蟬。我如今這樣做,隻是想讓你們知道,一味的懲戒隻會引來下一個蚩尤,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