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會幫助我的。”精衛鳥終於萌發了喜悅的笑聲,“我之所以徘徊在東海邊不肯離去,就是在等待能夠幫我達成心願的人。不過你得證明你確實是那個人!”
“那我們現在就到天樞山去吧,我證明給你看。”閼大聲道,第一次發現一向木訥的自己居然也有如此激動的時刻。
“天樞山在東海與歸墟的邊界,我們現在啟程,明天就可以到達。”精衛鳥也快樂地笑了起來,借著風勢在閼的身邊盤旋了幾圈,然後一人一鳥離開了一片狼藉的譙城舊址,向茫茫東海的盡頭飛去。
當夜幕降臨,精衛鳥又恢複成人身無法再飛翔的時候,他們降落在大海中部一處礁石上,打算歇息一夜,明早再接著出發。
此刻的琰姬,隻是一個沒有法力的平凡的女子。她和閼一起坐在不大的礁石上,看著微波在礁石的邊緣吞吐蕩漾。
“你可曾見過我姐姐?”琰姬忽然道,“她一直在璿隱山等你。”
“我正是從那裏來。”不知怎麼的,提起璿姬讓閼的心中有些鬱悒。
“你怎麼又把她獨自拋下了?”琰姬有些著惱地問,“她等了你三百年知不知道?”
“並不是我自願離開的。”閼苦笑著看了看琰姬,“想想你遇見我的時候我是什麼處境。”
“看來又是黃族幹的好事了。”琰姬停了停,忽然有些奇怪地問,“黃族既然知道你是祝融轉世,為什麼等到現在才對你動手?姐姐又為什麼不追上來救你?”
“因為我還有一個孿生兄弟,他們一直沒有分清我和他究竟誰才是祝融。”琰姬的第二個問題讓閼不知如何開口,於是隻逃避般地回答著第一個問題,“我的弟弟叫做實沈,我們倆自小就很要好。”
琰姬似乎並不關心關於實沈的話題,隻是沉思著問道:“難道你從小沒有露出任何跡象讓他們懷疑到你?”
“我不知道,父皇似乎一直對我和實沈很冷淡。”說到這裏,閼忽然想起在冀州宮殿中度過的歲月,那時周圍人對自己和實沈的態度,確切說不是冷淡,而是一種有意的謹慎和疏遠吧。頓了頓,閼繼續說道:“雖然那個時候我和實沈都不明白自己受冷落的原因,可我們還是很努力地想要獲得父皇的重視——就像,他對大哥稷那樣……不過因為性格不同,實沈和我的表現便不一樣,他永遠是一副樂天的樣子,甚至故意去做一些孩子氣的惡作劇;而我,卻隻會老老實實地讀書,期望有一天父皇能欣賞我的才學,給我做事的機會……可是,我們都不願意承認心中早已接受的事實,我們兄弟二人,是不被人所期望的存在……”
“所以你才會這麼熱衷於幫助我吧……” 琰姬輕輕冷笑了一聲。
閼猛地抬起頭來看她,可以從她刁鑽的眼眸中看見自己震驚的表情。難道自己內心深處,真的不過是想借這個機會證明自己存在的必要性罷了?可是那對蒼生疾苦的深切悲憫,那肩負神聖使命的風發意氣,也是深深鐫刻在自己內心深處啊。“或許,我確實是想做一個英雄吧……”閼的目光望向了眼前的大海,低低地道。
“我知道你會幫助我的。”精衛鳥終於萌發了喜悅的笑聲,“我之所以徘徊在東海邊不肯離去,就是在等待能夠幫我達成心願的人。不過你得證明你確實是那個人!”
“那我們現在就到天樞山去吧,我證明給你看。”閼大聲道,第一次發現一向木訥的自己居然也有如此激動的時刻。
“天樞山在東海與歸墟的邊界,我們現在啟程,明天就可以到達。”精衛鳥也快樂地笑了起來,借著風勢在閼的身邊盤旋了幾圈,然後一人一鳥離開了一片狼藉的譙城舊址,向茫茫東海的盡頭飛去。
當夜幕降臨,精衛鳥又恢複成人身無法再飛翔的時候,他們降落在大海中部一處礁石上,打算歇息一夜,明早再接著出發。
此刻的琰姬,隻是一個沒有法力的平凡的女子。她和閼一起坐在不大的礁石上,看著微波在礁石的邊緣吞吐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