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就在西遷之事一切就緒,巴人們扶老攜幼準備登船之際,大長老被人發現靜悄悄地死在了荒廢許久的議事大廳之中。他麵前桌案上,用小刀刻下了幾個歪歪斜斜的字:“議事廢,獨夫立。”
這幾個無異於遺言的字在巴人中引發了微微的騷動,特別是被拋在一旁的議事長老們,少不得對務相有了幾句怨言。然而務相聽了,隻是冷冷笑道:“若是不願聽我號令的,不必跟我西遷就是了,讓他們自己留在封丹國吧。”這幾句話成功地讓所有人緘口不語,經過溟族的戰爭,封丹國人對巴族的仇恨鄙視越發深重,此刻巴人所有的希望,已無法選擇地寄托在了發誓要帶他們回歸故土的務相身上。被留下來的巴人,隻有死路一條。
大長老被埋在村外的墳地中,雖然慶宜提出想把祖父如同承鈞一般用船棺帶回巫山,務相卻拒絕了他的要求。
“我的力量,沒法支撐這麼多船隻逆水而行。”務相安慰慶宜道,“何況,這封丹國遲早要變成我們巴族的領土,我不會任由這麼多族人的屍骨埋葬在他們自己的國家之外!”
“務相哥,你是廩君,我聽你的。”慶宜抬起袖子抹了抹眼睛,沒有多說什麼,跟著務相回到了清江碼頭。那裏,所有的巴人都已整裝待發。
“廩君,我們可以走了。”慶宜跳上船,握住了木漿,“隻是這清江江水向東流,我們該如何行船?”
“不用擔心,看我的!”務相說著,抽出腰間聖劍,展開背上窮奇的雙翼,如同一道閃電衝上了清江上空。
這些日子來用心開發窮奇之皮和聖劍的潛能,務相已然明白自己的力量有多麼巨大。此刻他凝神屏息,將手中聖劍沿著清江江水自東向西一劃,原本浩蕩東去的江水竟然在他強勁的劍氣之下,硬生生地向西流去!
“神跡,神跡啊!”此刻,不光是巴人,連碼頭上的封丹國人都被這驚天動地的力量震驚了,他們敬畏地伏倒在地上,對著半空中務相虔誠膜拜下去。至此,再沒有人敢質疑務相在巴人中至高無上的威望和權力。
百餘艘大大小小的木船在槳手的努力劃動下,借助向西湧動的水波,輕鬆地向清江上遊駛去。然而隨著上遊江水不斷東下,劍氣造成的水波很快便被抵消殆盡,務相隻得不斷揮劍劃下,倒似乎聖劍才是這組船隊的真正船槳,而務相也是獨立支撐這百餘艘船艱難西去的唯一槳手。
兩岸原本矮小秀致的山巒漸漸變得高大陡峭,封丹國特有的暗紅色城廓也漸漸被船隊拋在身後,一夜之間,西遷的巴人們已從清江上溯到了浩浩蕩蕩的長江水域中。
盡管窮奇之皮賦予了務相無窮的勇力,以劍氣逆轉長江之水還是讓他陡然吃力了不少。麵對前方似乎從天而降、沒有盡頭的洶湧水流,務相第一次發現,自己感覺到了疲憊。
十天後,就在西遷之事一切就緒,巴人們扶老攜幼準備登船之際,大長老被人發現靜悄悄地死在了荒廢許久的議事大廳之中。他麵前桌案上,用小刀刻下了幾個歪歪斜斜的字:“議事廢,獨夫立。”
這幾個無異於遺言的字在巴人中引發了微微的騷動,特別是被拋在一旁的議事長老們,少不得對務相有了幾句怨言。然而務相聽了,隻是冷冷笑道:“若是不願聽我號令的,不必跟我西遷就是了,讓他們自己留在封丹國吧。”這幾句話成功地讓所有人緘口不語,經過溟族的戰爭,封丹國人對巴族的仇恨鄙視越發深重,此刻巴人所有的希望,已無法選擇地寄托在了發誓要帶他們回歸故土的務相身上。被留下來的巴人,隻有死路一條。
大長老被埋在村外的墳地中,雖然慶宜提出想把祖父如同承鈞一般用船棺帶回巫山,務相卻拒絕了他的要求。
“我的力量,沒法支撐這麼多船隻逆水而行。”務相安慰慶宜道,“何況,這封丹國遲早要變成我們巴族的領土,我不會任由這麼多族人的屍骨埋葬在他們自己的國家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