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突然凝結，不遠處的電梯開門聲響起，幾位打扮時髦的年輕男女笑鬧著出來，見他們這邊氣氛沉默，往這邊督了眼。
君知渺大腦一片空白，好半天說不出話。
“你要找我做女朋友？”
霍蘭溯眼角彎彎。“是啊。”
“為什麼是我？”
少年偏頭看她。“你不喜歡我嗎？”
君知渺微滯，隨即搖頭：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那你喜歡我嗎？”
霍蘭溯眉眼帶笑，清冽的氣息噴在她的麵容上，聲音輕快，帶著些許撩撥的曖昧感。
“喜歡啊。”
他氣息溫和，眉眼還是那樣好看，但情緒沒什麼起伏，好像在聊日常話題。
君知渺突然抬手放到他的胸口，對方心跳平穩，不如她在被告白後明顯心跳加速。
她放下手，聲音帶點遺憾。
“隻是覺得我有趣，沒到非要跟我交往的地步吧？交往是想我幫你擋桃花嗎？”
霍蘭溯靜靜看了她會，笑了下。
“有一部分原因吧。”
君知渺搖頭：“其實我挺喜歡你的，但對不起，我隻能拒絕你了。”
她剛打開房門準備進去，手腕又被霍蘭溯拉住。
他聲音很淡，不如平時那樣溫和。
“原因呢？”
君知渺微滯，定定看著他。少年抿著唇，此刻背光垂眸，看起來不是很高興。
她思索了下，啟唇羅列原因，琥珀色的瞳孔幹淨純粹。
“第一，剛剛在遊艇你也發現了，我們家情況還挺……麻煩。”她挑了個含蓄的詞語來解釋。
“如果讓家裏知道我在跟你交往，可能後麵給你帶來麻煩。”
“第二，如果不是相互喜歡到非要交往的地步，最好不要交往，因為……友誼總是比愛情要好維係些。”
少女像是想到什麼，笑容有些苦澀。
“這些理由夠我拒絕你的交往提議了嗎？”
霍蘭溯看了她一會，隨後才笑道：
“你沒必要這麼快拒絕我，明天還要去水族館玩，你可以到時再告訴我你的決定。”
君知渺一愣，才想起在卡座時答應了霍蘭溯要去水族館。
“但我已經確定了，我覺得沒必要談……。”
聲音突然中斷，少年傾身靠近，帶著餘溫的指腹輕摩梭過她的唇。
“我希望你再想想，不用這麼快回答。”
君知渺被他的舉動弄得呆愣，不自覺點頭。
霍蘭溯這才笑了下，像什麼都沒發生那樣揉了下她的頭，聲音溫柔。
“那明天水族館見。”
君知渺看他離開，身子突然癱軟，趕緊進房間，隨後重重地舒了口氣。
……這都什麼事啊。
她才不會再想，決定了的事從來沒反悔過。休息一會後便進浴室泡澡，出來才看到手機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點開屏幕，發現都是S市的陌生號碼。
大概是哪個同學找她，君知渺還在想要不要回撥，手機屏幕又亮了起來。
她按下接聽鍵。“喂。”
那邊靜默許久，才傳來金屬質感的沙啞聲線，就像電貝斯的聲音，華麗頹廢，帶著奢靡。
“……渺渺？”
君知渺微滯，直接把手機蓋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