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怎麼行呢？身體是自己的。”薑瀟半帶生氣半心疼地說道。
司空暻就這麼看著她，仿佛要把她的模樣刻進靈魂中。
他向來最不喜歡別人的憐憫與同情，可唯有她，即使過了這麼多年，那個眼神還是和當初一樣，是唯一的光。
一切都好像在重合。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是說認真的。”薑瀟不自覺地後退了一下。
有時候她都懷疑自己在司空暻眼中是不是一塊美味的食物，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司空暻收回目光：“你說要談的合作呢？”
“啊，對了。”薑瀟從包裏拿出一些文件。
雖說她來的根本目的不是這個，但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她走到司空暻麵前，將文件放到了他的桌子上。
“司空集團和傅氏之間最大的不同就是根基，傅氏在A城曆史逾百年，人脈渠道這方麵的確不是隨便就能趕上來的。”
薑瀟已經做過足夠的調查，就目前而言，明麵上傅氏集團雖然可能還是更占優勢，但其實全是在吃老本。
若是司空集團擁有同樣的先機，早就已經取得壓倒性的勝利了。
傅夜很聰明，他顯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全力從渠道市場等方麵圍剿司空集團，試圖加固自身的資源，抓緊優勢，扭轉劣勢。
兩家咬得很緊，每一步都至關重要。
但是有一點，薑氏卻是傅氏和司空集團都無法比的。
雖然在競爭力上沒有那麼有幹勁，但可以說，它掌握了遠超傅氏的渠道和人脈，遍布全球，宛如樞紐一般。
這都是一代又一代薑氏掌權人積累的結果。
所以即使不爭，它的地位也是穩固無比的，無人敢動。
這也是傅家為何一定要促成薑瀟和傅夜聯姻的原因。
一旦掌握薑氏的資源，傅氏將更上一層樓，即使說是隻手遮天也不為過，也無懼司空集團。
“既然是合作，薑氏的資源也就是司空集團的資源，我們可以提供所有渠道。”
薑瀟十分豪邁地做了一個決定。
司空暻沒有立刻打開文件，他用手指摩挲著，問道：“你就不怕司空集團過河拆橋？”
薑瀟將手撐在桌子上，微微彎腰，她的頭發絲輕輕垂下，落在了鎖骨上。
司空暻移開了目光。
“既然誠心談合作，那當然要拿出誠意來。外資案你都願意和薑氏五五開，薑氏為什麼要不信司空集團呢？”
“況且，我信你啊，你會騙我嗎？”
雖說薑瀟是故意的，可她還是遠遠低估了自己這樣的殺傷力。
尤其是對司空暻來說。
“不會。”他的回答不知道指的究竟是什麼。
薑瀟勾嘴一笑，坐回沙發上，說道：“要是薑氏和傅氏合作，那才是與虎謀皮，他既然敢打薑氏的主意，為什麼我就不能反擊回去呢？”
“還要賠一個我進去，這虧本買賣，哪有和你合作劃算？”
薑瀟猶豫片刻，決定切入正題：“對了，司空暻，我有個問題問你，你......”
她話還沒說完，司空暻突然緊皺眉頭，額上冒出冷汗，即使極力隱忍，可還是難掩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