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阿落朝前麵一甩蛇尾就纏到了大紅,我雙眼就是一急,伸著手就想去救她。
盡管十分清楚發果真的是大紅絕對不會在這裏死的,卻還是忍不住擔心了一下。
“嗯!”
更奇怪的是,阿落的蛇尾一纏到大紅的身體,她嘴裏就傳出了痛楚而又歡快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輕聲卻又帶著尖悅。
這種聲音我以前在師叔的房門口聽到過無數次,自從過了陰虱這件事之後,更是聽過無數次。
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是,這種事情怎麼會在大紅和阿落身上發生?
而且阿落還長得跟人首蛇身怪一模一樣?
整個陰河裏麵都是大紅和阿落的叫聲,我努力的念著咒語要動一下身體,卻怎麼也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場詭異的歡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阿落終於放開了大紅,純白的蛇尾緩緩的落地,慢慢的化成了兩條腿站立在河岸邊。
大紅竟然十分溫順的靠在她懷裏,低低的唱著什麼,讓阿落原本就不清明的眼睛更加的迷茫。
跟著大紅輕輕一笑,伸手一拉阿落就遊到水裏麵去了,那具原本應當沉下去的石棺就這樣漂浮在水麵上。
那時的陰河下麵沒有那些熒光的植物還是一片黑暗,我完全看不到他們兩個人的情況,卻能聽到水聲,大紅拉著阿落也不知道遊了多久,等我眼前一亮的時候,卻見她們倆已經站到了一個古老的苗家寨子旁邊。
接下來就是大紅給阿落說說笑笑的介紹著這苗寨裏麵風景人文,其中還不乏一些古老的傳說。
阿落聽得十分的認真,卻從不搭話。
太陽快要落下去的時候,大紅朝寨子裏麵的人揮了揮手,又從一座吊腳樓下來陰河。
這時的陰河下麵已經是靈體滿河遊走了,大紅將阿落朝裏麵一推就開始嗬嗬的大笑。
我急眼的看著長著跟我同一張臉的阿落,慢慢的流露出貪婪的神色,然後就見她長長的信子一甩,就纏住了兩個發體飛快的拉到了身旁。
又是一陣啃咬,那個靈體依舊被吞阿落吞下了肚子。
盡管這不是第一次見阿落吞靈體了,可看著她用如此生猛而且原始的方式對著一個原本應當往生到極樂的靈體如此撕拉啃咬,實在了讓我心裏一慌。
可阿落根本就沒有吃一次就停了下來,有著大紅在旁邊,她似乎無比的舒心,蛇信不停的甩動,一個又一個的靈體被她撕咬著吞了下去。
一直到陰河下麵再也沒有靈體飄出來之後,大紅才慢慢的爬進石棺裏麵,抱著阿落安然的睡去。
我不明白讓我看到這些情景的是誰,可至少這事跟我有一定的關係。
阿落?
是因為我的臉所以魘才讓我認錯的嗎?
可魘為什麼沒有出現?
還有阿落跟我到底有什麼關係?
原本以為這過去一日遊之後,我怎麼也應當清醒了吧?
可接下來卻是如此日複一日,看著阿落吞食靈體,跟著大紅在外麵遊玩。
我就這樣完全沉靜在過往之中,看著大紅跟阿落兩個玩得十分的歡快。
可這一切卻在毫無征兆的一天被打破了,那天大紅拉著阿落再次到苗寨裏麵玩時,那吊腳樓竟然破損得十分厲害,苗寨門口死了不少人。
阿落臉色立馬就是一翻,伸著分叉的蛇信死死的盯著大紅,似乎在問她。
可大紅還沒開口,就見對麵衝出來一個穿著苗衣的男子,大喊著什麼,大紅立馬雙手一翻將那人擊倒在地,然後嘴裏飛快的念著咒語,一個靈體就從那苗家漢子的身上飄了出來,大紅生生的將那靈體朝阿落嘴裏一塞,然後反手拉著阿落就又退回了陰河。
其實我心裏是明白的,大紅這麼做是不允許有人看到阿落,所以她完全不能留活口。
回到陰河下麵之後,阿落並不能理解,嘴裏不停的朝大紅大叫,雙手雙腿對著大紅猛力的踢打,還張嘴大罵著大紅。
我可以聽清大紅說的所有的話以及水聲和阿落的歌聲,可我卻怎麼也聽不到阿落的講話聲。
從那張熟悉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非常的生氣,連飄出來的靈體都不抓了,直接就朝石棺裏麵爬去。
接下來,就見大紅原本沉靜的臉色猛的一變,一把拖住阿落,對著她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阿落還想掙紮,可大紅手裏這時出現了那個麵具,對著阿落的頭上一砸,阿落就暈倒在河水裏了。
“嗬!嗬嗬!阿落……”大紅嗬嗬的大笑,然後伸手拉著阿落,從懷裏掏出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