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把閃著淡光的刀就明白要發生什麼了,全身猛的開始發抖。
果然就見大紅慢慢的抬起阿落的胳膊,割下一塊肉之後就塞進自己嘴裏,手卻依舊不停又開始割第二塊。
陰河原本漆黑的河水開始變得鮮紅,無數的靈體從陰河裏麵飄了出來貪婪的吸食著陰河裏麵的血氣。
看著阿落毫無生氣,而四肢卻被大紅一點點的割食完了,隻剩下森森白骨。
大紅卻依舊沉迷在其中,慢慢的將刀子朝著身幹上移去,可一刀還未下去,就見阿落的身體裏麵有什麼在輕輕的蠕動著,好像有一條小蛇一般。
大紅的臉上立馬就是一沉,將刀子朝著阿落的肚皮一劃,裏麵一個還隻有五六個月大小的嬰兒在蠕動著,隻是那個嬰兒沒有雙腿,隻有一條細細的黑白相交的蛇尾。
可能是母體失血過多,或是痛意過於強大,讓這個原本還不應該有如此強大力量的嬰兒出現了如此強烈的求生欲望。
大紅的臉上卻依舊麻木著,伸手掏出那嬰兒朝著石棺裏麵一扔,然後依舊慢慢的拿刀割著阿落身上的肉。
這種要生啖對方之肉的愛意太深,我不能理解也不敢去理解。
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魘長得跟大紅一般一樣了,因為她就是大紅!
所以我們現在見到的大紅有可能根本就不是那個原本從靈界來的師家人了,這才能解釋為什麼師萃一直說讓我小心大紅。
接下來就跟魘說的一樣,她將阿落的肉割完,然後禁住她的靈體,就開始自殺。
一點一點的敲牙,挖眼,撕臉皮……
一件一件有條不紊,嘴裏還哼著小調。
最後兩人的靈體順著陰河的血水慢慢的朝著下麵流去。
我看著石棺裏麵那個還帶著心跳,連同著臍帶慢慢的朝著石棺壁附去的嬰兒,想不明白這個人是誰?
還有阿落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沒過多久就見那個戴麵具的從暗處走了出來,手裏抱著一個還未滿月的嬰兒,朝著石棺裏麵一放,然後將半開的石棺就緊緊的關上了。
從頭到尾連瞄都沒有瞄一眼岸邊那兩具死相十分之慘的屍體。
“你確定將這個神村來的神族放進石棺裏會吞噬掉那個孽種?”元翎揮著拂塵,淡淡的瞄著那一具停在陰河上的停著的石棺道。
神村來的神族?
那就是我娘?
我聽著兩眼一猛,雙手猛的緊握著,想衝出去推開石棺,卻還是怎麼也不能動。
隻見那戴麵具的點了點頭,十分清醒的道:“阿落是田家寨正宗的蚩尤後人,雖說她們自己不知道,但經我蠱術催化,她都能化出蛇尾,可見她還是保留著原始的神魔二性的。”
“而我們這位小客人,可是神族有史一來兩性最完整的一個人了。以蚩尤跟神族這麼多年有大戰,兩個嬰兒相吞噬,隻能更完美的結合。除去其他的不說,那神村的陰陽人已經開食了,在石棺裏沒有其人的可吃,你說她不吃那個嬰兒吃什麼?”
我聽著無比的惡心,竟然是這樣的!這個戴麵具的說得還是這麼理所當然,沒有半點變色,似乎吃於被吃都是兩個紅薯一般輕鬆。
元翎笑了笑道:“這也是。隻是那嬰兒長大隻怕難以表現出來吧?”
“不怕的,我們可以對阿落一樣看下一代,再不行靈界不是還有一個逃了出來嗎?我們可以再找到她借種的!隻要有一個在,我們的養蠱神計劃就要繼續。”戴麵具的嗬嗬的笑了笑,伸手朝著石棺上又貼了一道符。
然後隨手一揮,就將阿落和大紅落在地方慘缺不全的屍體收了進去。
一切又回歸到了黑暗,我無比焦爭的看著那一具緊閉的石棺,那裏麵到底會發生什麼?
後麵那個送進去的是我娘嗎?
她真的會吃了那個從阿落肚子裏麵剖出來的嬰兒,然後才長大嗎?
“嗬!嗬!你看到了嗎?”我耳邊一癢,一個清脆的聲音淡笑道:“現在知道你為什麼是阿落了吧?”
“因為你娘吞噬了阿落的孩子,所以你生下來就跟阿落長得一模一樣。其實你不知道的是,我一直都在你體內。隻是你不知道而已,可你那個瞎子師父卻是知道的,他先是用銀針壓住我,然後又用雞血喂養我,以為這樣我就不會出來了。嗬!嗬!”那個聲音十分高興的大叫。
在我耳邊朝我道:“你看,我們以前本來就是一體的,就算那人將我生生的從你體內抽了出來,最後我們還不是要回歸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