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叫什麼?吩咐了你什麼事情?”
“他沒有給我說他是誰。”對於齊墨的問題,李一凡不敢不答,語氣中都是惶恐:“他讓我將安寧帶回去,然後……”
頓了頓,李一凡不敢說話了。
“然後什麼?”
“讓我強了她。”
刀刃瞬間刺進了三分,也不知道是不是割斷了哪條血管,血流的速度越發的快了起來,染紅了骨節分明的手指。
背後的人還真是計劃了一出好戲,如果自己再晚一步,如果李一凡真的按照那人的計劃走的話,恐怕這個時候西城區便鬧得天翻地覆起來了。
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碰了,整個西城區都給承受著他的怒火。
“你在哪兒接到安寧的?”
“不記得了。”
刀刃向上輕輕的一挑,血色彌漫到齊墨的腳邊:“如果你需要點刺激的話,我給你。”
“我真的不記得了。”李一凡哀嚎著:“我當時實在是太興奮了,我隻記得那裏有個酒吧……牌子叫什麼天堂……牆上全是彩繪……其他的我真的不記得了。”
“我真的沒有說謊……沒有說謊……”
齊墨這才站起身來,將刀子收回刀鞘中,轉身便離開了地下室,不顧李一凡哀嚎的聲音。
半個血腳印印在了客廳幹淨的地板上,莫奕歡朝著地上多睨了一眼,推了推眼鏡:“怎麼樣,問出了什麼?”
齊墨將李一凡招供的全部都給莫奕歡說了一遍,莫奕歡點頭:“行,我會吩咐人去查的。”
頓了頓,麵色帶著幾分淡漠:“我剛剛讓陸航去調了門衛的監控,監控顯示安寧跑出去的前後,隻有一個人進來過。”
“誰?”
齊墨的視線猛然的轉了過來,身子靠在沙發上,眉目陰鷙。
“齊步。”
齊墨的堂弟,那個刻板嚴肅的男人。
“怎麼是他?”齊墨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沒有查出來他來這裏做什麼?”
“好像是參加一個朋友的聚會。”莫奕歡手臂隨意的搭在了身側的沙發上,
語氣淡淡的:“那個朋友平日裏不算是很熟,按理說這樣的聚會他是不用參加的,這次……”
“恐怕是巧合吧。”
畢竟齊步和齊墨之間並沒有什麼競爭關係,兩個人平日裏雖然不常聯係,但總算是打斷骨頭連著筋。
莫奕歡這邊勸慰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見齊墨將手機掏了出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按了一個電話便打了出去:“你在哪兒呢?”
齊步接到齊墨的電話有些驚訝,聲音沉穩:“大哥,我現在在南墨別墅區這邊,一個朋友的聚會我被拉過來湊熱鬧。”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骨節分明的手指上血色還沒有擦幹,隨意的在扶手上敲打著,姿勢冷貴,齊墨薄唇微抿:“現在還在別墅區?”
齊步那頭頓了頓,聲音一如既往的刻板:“是,聚會還在繼續。我是晚上快八點進來的。”
齊步是快八點進來的,安寧是八點多一點跑出去的,按理說兩個人不會遇到。
可是齊墨還是半磕著眸子,防備的問了一句:“你進來的時候遇到什麼事了嗎?”
“沒有。”想了想,齊步如此應著。
“那行,掛了吧。”
幹脆利索的掛斷,齊墨沒有給齊步任何反應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