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要真疼她的話,不如給她打造一個為她量身定製的劇本,我相信這對你來說不是難事,如果非要她來我這裏,隻有選合適她的配角了。”她在考慮要不要順勢再敲一筆,不過直覺告訴她大概行不通了。
季霄臉色肉眼可見地陰沉下來,他在心裏問係統:“必須讓許安安演女主角?”
係統回答:“不一定,隻要讓她通過這一契機紅起來,就能在一定幾率上將劇情拉回來。”
季霄:“為什麼不早說!”
早知道不是非要女主角,他何必忍著和鬱唯一周旋。
係統冷冷道:“你自己沒問。”
足足過了好幾秒,季霄才重新開口,無視鬱唯一前一句給許安安量身打造劇本,他幽幽道:“那就給她一個合適的配角。”
他的樣子看起來感覺下一秒似乎就要猝死了。
莫不是懲罰了?
鬱唯一愉悅地彎起雙眼,大方道:“沒問題。”
事情告一段落,季瘟狗顯然不想再待下去,隻見他麵無表情地起身,說了句:“我先走了。”
他也不去看季昀,表現出一副被弟弟責怪後不敢看他的樣子。
當然,他可沒忘最重要的一件事——轉移鬱氣值。
離開的時候,他要從鬱唯一身邊走過,他順勢在鬱唯一的肩膀上拍了拍:“阿昀就勞心你多照顧了。”
得到鬱氣值盡數轉移給鬱唯一,身體健康度百分百的係統提示後,季霄的心情總算好轉不少。
這次轉移的鬱氣值足足有兩百——他受了些小傷,讓係統把這些小傷全部換成鬱氣值。
再來幾次,應該夠了吧。
係統沒回應他。
——“瘟狗總算滾了。”
鬱唯一伸了個懶腰,她回頭朝季昀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季昀怔怔地看著她,麵色慘白,連唇上的血色也消失了,鬱唯一嚇了一跳,剛剛還好好的呀。
“哪裏不舒服?”
季昀張了張唇,無聲,他的視線緩緩落向鬱唯一被季霄拍過的右肩。
季霄離開時,季昀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因為他要避免季霄碰到自己,然而全程季霄都沒靠近他,卻在走的時候獨獨拍了鬱唯一的肩膀。
這個動作伴隨他的話並不突兀,可落入知道真相的季昀眼中,足以在他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為什麼季霄沒有試圖觸碰他,而是去觸碰鬱唯一?
答案在驚濤駭浪中顯現。
季霄把目標換成了鬱唯一!
季昀僵在原地。
一想到自己經曆過的一切都會在鬱唯一身上重演,他垂在身側的手指無法抵製地顫抖起來。
心髒傳來熟悉地絞動,他想他應該衝出去,追上季霄將他按倒在地,可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反抗他的意念,麻意通過心髒,沿著血管一點一點侵蝕著他。
季昀猛然閉上雙眼,雙腿痙攣地往前邁,卻頹然地軟了下去,鬱唯一連忙扶住他,聽到了他無聲的、從胸腔裏震出來的咳嗽,緊接著鬱唯一感覺手背一熱,那是星星點點的血沫。
那紅意刺得她眼前一片眩暈,扶著季昀坐進沙發,大吼:“老宋!老宋!!!”
“來了來了。”宋秋詞不知從哪個旮旯蹦出來,一看這畫麵,臉色變了,“我艸,這他媽怎麼回事!”
鬱唯一聲音都在抖:“快!快!送他去醫院!”
突然,她感覺季昀顫抖著緊緊抓住她的手,手指冰冷,他看著她,漆黑的瞳孔裏盛滿了複雜到她完全看不懂的情緒。
——那是由憤怒、悲哀、愧疚、痛苦交織在一起,然後燃燒起來的火焰。
宋秋詞背起季昀,飛奔到車上,把昏迷的他放在後座,鬱唯一踉蹌跟上去,手背上已經幹涸的血點仿佛針一樣不停刺著她。
她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總算讓狂跳不已的心髒緩了下去,混亂罷工的大腦重新工作。
怎麼突然就發作了。
還是這種讓她完全反應不過來的方式 。
宋秋詞一路狂奔去醫院,並聯係周時琛:“今晚你值班嗎?”
“值。”
“準備好迎接老季吧。”宋秋詞看了眼後視鏡,“我他媽以為他身體好轉了呢,上次吐血是幾個月前的事了,這次吐血量不大,應該沒問題吧?”
周時琛回答得很專業:“這得檢查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