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在深夜猶如罌粟般洶湧蔓延。
薑悅榕站在寬敞的落地窗前，燈隻開了沙發旁的一盞，明黃的光印在她腳下的陰影上。
憑什麼，什麼關心和寵愛都落在沈清歡的身上。
她呢？就算臉上毀容也不曾得到厲霄霆的待見，這是為什麼！
明明厲霄霆對沈清歡沒有多餘的情感，現在又算什麼。
薑悅榕看不懂，或許是內心根本不願坦白麵對。
漆黑明媚的眸子變得陰鷙，望著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久久沒有回神。
與此同時，另一邊。
厲霄霆已經收起了淩冽的視線，柔軟著眸子給沈清歡溫了一杯牛奶。
不能讓今晚短暫的不愉快破壞了兩個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親密關係。
“老婆，出來把牛奶喝了，你不饞嗎？”
厲霄霆溫潤耐心的嗓音透過門縫悠悠傳來。
經過他這麼一說，沈清歡確實覺得自己又餓了，摸了摸空嚕嚕的肚子，她下了床。
將門打開，她頷首望著厲霄霆，一臉風輕雲淡，“我餓了。”
厲霄霆將牛奶放在她的手心，轉身道：“等我一會兒。”
沈清歡捧著牛奶坐在餐廳一角，眉眼靜靜地望著廚房裏那道若隱若現的身影。
過了一會兒，廚房內飄來一陣淡淡的油香，似乎是煎蛋的味道。
廚房門被打開，厲霄霆從裏麵走了出來，眉眼間滿是溺愛，“我給你做了煎蛋，配上麵包片試試。”
沈清歡的心情好了一點，或許因為最近喜歡牛奶的緣故。
她看著厲霄霆親手給自己布好麵包夾煎蛋，靜靜地坐在桌前等待。
“好吃嗎？”厲霄霆雙手托腮，眉眼一瞬不瞬地溫潤望著沈清歡，滿是溫柔。
沈清歡點了點頭，確實有些餓了，半杯牛奶見肚。
吃過麵包片，沈清歡望著厲霄霆，問：“你和薑悅榕，在一起的時候，什麼都做過了嗎？”
不是她想問，或許是她肚子裏的寶寶想問。
她在心裏不斷地這麼安慰著自己。
厲霄霆收盤子的動作頓了頓，抬眸不可思議的望著沈清歡。
壓根沒料到她竟然會這麼直白的問出這個問題。
“我們，連簡單的牽手都很少。”厲霄霆如實說道。
那個時候，確實是薑悅榕追求自己多一點，最後或許處於感動，或者因為她的性格真的不錯，就那麼稀裏糊塗在一起了。
在一起後，他也忙著接手厲氏，跟薑悅榕單獨約會的次數屈指可數。
再後來，因為很多事情，薑悅榕也跟他不停地爭執過鬧過計較過，這些，他都沒有在意。
不太會寵女孩子，總覺得陪陪她見一麵就好了。
後來遇到沈清歡，發現很多事情並不是簡單的模樣，但為了愛人卻也心甘情願做很多不可能的事情。
厲霄霆的現在，沈清歡就是他的一切底線。
若是有人傷害到沈清歡，他第一個不同意。
沈清歡不禁有些悲涼，這種情緒也不知道為何而來，她腦海中混沌一片。
厲霄霆去廚房洗碗了，她坐在餐廳慢慢消食。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睡一覺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她簡單地這樣想著，努力將不好的感觸拋之腦後。
過了幾日，沈清歡手底下的第一個千萬大單終於完成交接任務，部門準備一起給她吃飯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