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阿克蘇出來,蘇杉就有點頭暈。這裏缺水,風沙很大,蘇杉覺得喉嚨幹得厲害。範斌說:我說你不適應吧。在這兒待幾天,帶點香梨哄哄老媽,然後趕緊回去。
蘇杉仍舊嘴硬,還沒待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行。說不準我適應得比你還好呢。
蘇杉住進了賓館,馬上想洗澡,打開水龍頭卻發現水黃黃的。
蘇杉笑說:範斌,你給我住的是什麼賓館呀,怎麼水質這麼差?
範斌笑笑,我說大小姐,這就是這兒最好的賓館了,沙漠地區,你還想有什麼樣的水。你就將就點吧。
範斌陪蘇杉在阿克蘇待了兩天,就急著要進沙漠。他讓蘇杉先回去。
蘇杉說:不行,到這兒了總得去看看你找礦的地方。不然我連自己丈夫工作的地方都沒見過,這要是說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範斌笑著說:大小姐喲,到了那地兒,你連這樣的水都沒有了。
蘇杉堅持要去。
柯柯牙路的風沙很大,雖然範斌把車窗關得嚴嚴的,但沙子還是刮進了車內,蘇杉覺得渾身都癢,呼吸大了怕吸進了沙塵,呼吸小了又喘不上氣,怎麼坐怎麼不舒服。
路上還遇到了一片胡楊林的遺骸,遠處依稀能看出昔日古城堡的身影來,不過如今已是黃土一堆、廢墟一片。蘇杉文青的本質給勾出來了,人在身體條件極差的情況下最容易感傷矯情,再看到這麼一片胡風殘骸的淒涼景象,她心裏越發堵得慌,靠在車窗上險些落淚,悲觀地想著自己或許就會像胡楊一樣在這兒風化了。
到了營地,範斌扶著蘇杉下了車,說:怎麼還沒到營地半路就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了?
蘇杉一開口就感覺喉嚨裏卡了一嗓子的黃沙,一肚子苦水想說的又太多,張了張口,隻“咿咿呀呀”地發了幾聲便作罷了。範斌忙給蘇杉燒水潤潤嗓子,又給她打來水擦洗身體。可是,蘇杉灌了兩口水,越發覺得嘴裏發澀,身子也是剛擦了沒一會兒,好像又癢了。
更嚴重的是,接下來的幾天,蘇杉吃壞了肚子,胃病又犯了,整個人虛脫了似的腳下發軟。
看著蘇杉日漸蠟黃的臉色,還有身上抓出來的一道道紅痕,範斌心疼得緊。我說你受不了的吧。
塔克拉瑪幹沙漠唯一令蘇杉開心的事,就是赤腳在沙漠上走。在軟軟的沙子上旋轉腳,像一枚螺絲釘一樣把腳鑽進滾熱滾熱的沙子裏埋起來,感受地心底下源源無盡處傳來的深厚熱能,然後膝上會微微冒出汗來,非常舒暢。所以蘇杉很喜歡頂著大太陽跑到沙礫裏,盡管防曬措施做得很完備了,但也被沙漠裏的毒日曬得蛻了皮,臉頰上紅成一片,又痛又癢。
範斌每每在營地裏麵找不到蘇杉了,就知道該去哪裏找她。然後在一片金晃晃的光芒中,接回了自己曬傷的妻子。
都虛成這樣了還不乖乖待著。範斌捧著蘇杉曬成高原紅的臉蛋,又氣又心疼又好笑。
剛從阿克蘇出來,蘇杉就有點頭暈。這裏缺水,風沙很大,蘇杉覺得喉嚨幹得厲害。範斌說:我說你不適應吧。在這兒待幾天,帶點香梨哄哄老媽,然後趕緊回去。
蘇杉仍舊嘴硬,還沒待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行。說不準我適應得比你還好呢。
蘇杉住進了賓館,馬上想洗澡,打開水龍頭卻發現水黃黃的。
蘇杉笑說:範斌,你給我住的是什麼賓館呀,怎麼水質這麼差?
範斌笑笑,我說大小姐,這就是這兒最好的賓館了,沙漠地區,你還想有什麼樣的水。你就將就點吧。
範斌陪蘇杉在阿克蘇待了兩天,就急著要進沙漠。他讓蘇杉先回去。
蘇杉說:不行,到這兒了總得去看看你找礦的地方。不然我連自己丈夫工作的地方都沒見過,這要是說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