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知道,那清河郡主本就刁蠻,聽說她快把人家鋪子裏的東西都砸了個遍”小姐們的聚會,自然是要討論討論這些事的。
“可不是,那會我去買花露,那花露的瓶子全都碎了,看著都是心疼的”
“陳眉,你家長姐怎麼不拉著清河郡主說理去啊”說話的是鍾綾。
“長姐說清河郡主不過是個孩子不好計較,她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放個假,等事情結束後會再開的,屆時還要請你們多捧場”陳眉笑了笑,她雖然不清楚陳葭鶴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她總感覺這事不會就此作罷,以長姐的性格,肯定是要狠狠地割上一刀才痛快的,不過嘛,維護長姐總是沒有錯的。
“你家長姐性子真好”鍾綾笑笑“換做是我,必定要一鞭子抽得她哭爹喊娘!”
“那是那是,誰不知道我們鍾二小姐是菖都城裏最英俊的女郎”陳眉也笑了,掐了一把鍾綾的臉蛋兒。
日子就這樣不僅不慢的過著,轉眼便是九月十六,陳葭鶴十五歲生辰,又是及笄之年,林夫人疼愛孩子便說要大辦,陳一鶴不忍陳葭鶴辛勞,又把生辰諸事全都接了過來,一應大小事物都親自過問,看得連陳璧禮都為兄妹和睦而高興,菜單也是由兄妹四人商量著,東西則是由“嘉石莊”送來,沒有的便打發人去買。
清早,太陽還未出來,便有人送來兩棵一人高的桂花樹擺在陳府外頭,香味沁滿了一條街。陸陸續續的,陳府采購的瓜果蔬菜也送過來了,把陳府前麵的街占得滿滿當當的,陳一鶴忙裏忙外的,吩咐眾人將東西搬至廚房後院。
陳璧禮一早也同朝中告了假,他雖不喜陳葭鶴,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又是大生辰,他作父親的豈有不在場的道理呢?陳葭鶴雖來了大半年,但也不與其他人相熟,這次的客人,大部分都是與陳璧禮相熟的同僚還有嘉石莊的一些人而已。
“陳府真是大手筆啊!這女兒過個生辰也這樣大操大辦的!”
“那是!聽說一共有十六桌呢,每桌二十多個菜!”
“真真是富貴人家,這一頓下去,可得要好幾百兩銀子吧!”
“那可不……”街市上的人來來往往的,都往陳府裏瞄,陳一鶴也不趕走他們,隻讓小廝們散了些不常見的幹果子,那些人得了吃食,都歡歡喜喜的跑開了。
“清河郡主!”遠遠的,陳一鶴瞧見一位穿著鴉青色袍子下擺處金線繡著江崖海水紋的姑娘,後麵還跟著一個男人,看那男子的衣著也是非富即貴的,兩人正從馬車上下來。陳一鶴知道自己的妹子與清河郡主不對付,忙遣了來哥兒去通知陳葭鶴。
陳葭鶴正在屋裏同崖珞及王秀才寧驍等人商議事情,見來哥兒著急忙慌的跑來說清河郡主來了,正在門前鬧著要進來呢,這可把陳葭鶴給樂壞了,忙讓他去回了陳一鶴把清河郡主安排在那一堆大臣一桌。
“郡主是女眷,和朝臣們同坐她會同意嗎?”寧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