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三十九章 在黑暗和欲望交織的夜裏,男人才會說真心話(2 / 3)

他拿著紮啤的杯子,“可能是喝多了點。”

我看著那兩杯空的,“你胃口疼麼?”

他跟我搖頭,“不疼,啤酒沒事,我喝不了紅酒和洋酒,後勁兒太足,攪得我胃口難受。”

他聲音有點沙啞,可能是酒的緣故,我把酸奶拿出來,打開蓋,“喝這個,別喝酒了。”

他看了一眼我的乳酸菌,很嚴肅的表情,“我不喝這個。”

我忘了聽誰說的,酸奶和濃茶解酒,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遞到他嘴邊,他就躲,我灌了一口,按著他腦袋過去,對著嘴給他喂下去,耳邊震耳欲聾的音樂和男人女人的叫聲,鬧得我心髒也跟著砰砰的,酒吧和夜總會太不一樣了,酒吧一進門就嗷嗷的,夜總會就安靜很多,有的包間都沒開音樂,隻是客人和小 姐在玩兒,做一些暗夜裏很隱晦刺激的事。

喬琛被我這麼主動的動作愣住了,他很聽話,一動不動等我給他吐進去,我抹抹嘴,“好喝麼?香橙味道的。”

他砸了咂嘴,“這麼喝還可以。”

我咯咯笑,遞給他,“別喝酒,對身體不好。”

他看著奶瓶,“你喂我喝。”

我覺得在夜裏和男人對話對女人來說很危險,那是百分百要淪陷進去的,他三個字,我就懵了,我真的又喝了一口,在我準備欠身過去的時候,小孫過來了,我咽了回去,看著他,他指了指角落裏坐著的那個剛才來搭訕的女人,“喬哥,我一會兒跟她上樓。”

喬琛點頭,“你行啊,這麼快就拿下了。”

小孫嘿嘿笑,“她一直問我你的事,我就撿了幾件你特別英雄的事說了,我還把你電話留給她了,她說你看著特男人,估計活兒也不錯。”

喬琛臉色沉了一下,“你他媽泡妞兒拉上我幹什麼?”

小孫彎下腰距離他特別近,喬琛給他推開,“刷牙去!”

小孫還是嘿嘿笑,“有酒味是麼?”

喬琛聲音發悶,“什麼味都有。”

我捂著嘴笑,小孫有點不好意思,“不能吧,我來之前就刷牙了,喬哥你潔癖這麼嚴重?”

他沒說話,沉默了幾秒鍾,抬起頭瞪小孫,“你怎麼還不走?”

“你下一步打算幹點什麼?”

小孫笑得發壞,喬琛指了指我,“她喂我喝奶。”

小孫愣了一下,看著我,拉了一下他衣服的拉鎖,“在這兒喝?”

我點點頭,小孫搓著手,“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撩起來喂?”

他眼神落在我胸前,我愣了一下,喬琛也愣了一下,然後抬腿踢了他一腳,“你他媽腦子還有別的事麼?”

我把酸奶瓶子拿起來晃了晃,“這個奶!”

小孫撓了撓腦袋,他現在這個熊樣,我都沒辦法和平時那個囂張跋扈看見人就嗷嗷喊吹胡子瞪眼的男人聯想到一起。

“我去喝那個奶了啊,嘿嘿嘿嘿——”

小孫比劃了一下他自己的胸前,笑聲特煩人,喬琛四下看了看,拉著我往最黑的角落裏走,我跟他坐在沙發上,燈光沒有打在這兒,暗的隻能看到輪廓,看不清表情,他翻身壓過來,手堵在我胸前,使勁捏,“還有麼?”

我腦子有點短路,“我一直沒奶。”

他愣了一下,然後就笑了,暗夜裏我看到他牙還是那麼白,他特別講衛生,這點我覺得還是很好的。

“我說這兒!”

他手抓了我小腹下麵一下,我“嘶——”了一聲,把小拇指伸出來,比劃一個小指甲蓋,“一點點,其實也可以了。”

他又坐回去了,“沒事,再堅持一天吧。”

我笑嗬嗬的看著他側麵傻笑,“喬琛,現在你比之前像人多了,還是這樣好。”

他扭頭看我,“像人?我之前不像人?”

我點頭,“禽獸啊,你自己多禽獸你不知道麼?”

他冷笑了一下,但是不是那種冷笑,而是一種很淡然的很無奈的冷笑,“我是太縱容你了,你竟然敢這麼說話。”

我坐直了身子,趴在他肩膀上,“我小時候就幻想過,長大了嫁個特英俊的男人,這個沒實現……不過,我還幻想過,那是長大了之後,大概都上學了吧,我爸爸喜歡看那種就是警匪電視劇,我記得我跟同學談論的時候,她們都說想嫁個很酷的警察,拿著槍很牛的樣子,但是隻有我,我想嫁給那個壞人,當大哥的女人。”

喬琛在聽完我說話之後鮮少的噴笑了,我甚至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那噗的聲音是我發出來的,直到我抬起頭看見他的側臉在笑,我才知道,真的是他。

“傻,當大哥的女人有什麼好,大哥完了你也完了。”

我抓著他背上的襯衣,感覺自己的掌心都有汗水。

“那也願意,喬琛,我就喜歡這樣,當你女人。”

我說完這話就哭了,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喬琛出來,我就特別愛哭,可能每一天我都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也可能,我本身就這麼多愁善感的,我喜歡海,喜歡陽光,還喜歡笑,可這些,都是基於我空虛寂寞和貧窮的前提下,我在控製自己想要發泄卻卻發泄的苦悶,我也在掩藏自己的脆弱,一如我在夜場做野模的時候,我隻能笑,哭給別人看,隻能讓那些人更反感,覺得我在用苦情去博可憐。

喬琛雖然打我罵我,可是他也寵我護著我,這大概就是大哥的愛情,我每次隻要跟他在一起,我都覺得自己溫柔得跟水一樣,他讓我著迷,每一舉一動,我都著迷。

他扭頭擦我的眼淚,他不知道我為什麼哭,但是他肯定知道,我沒有不高興,所以他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勸我,他隻是貼著我的身子讓我靠在沙發背上,然後來吻,我能感覺到他舌尖劃過我的唇、臉還有脖子的濡熱和潮濕,我抱著他,燈光那麼暗,但是音樂很激烈,他就也很激烈,又咬又舔的,我忽然很想笑,我說,“喬琛,如果有一天我成了神經病,你還要我麼?”

他臉都埋在我胸前的衣服裏,我被他吻得身上都酥酥麻麻的,我按著他後腦勺,他沒有說話,我就笑,“你還會要麼,我跟神經病一樣,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他抬起頭,看著我,喘得特別厲害,“要。”

然後我沒來得及說什麼,他又趴下來開始吻我脖子,很用力,我覺得疼,又覺得癢,我可能真的神經了。

我閉上眼,把臉都向仰起來,他的頭發的香味就在我鼻子下麵磨蹭,我覺得我和他很像亡命天涯,就是相依為命,去過每一天,有時候跟瘋子一樣吵,有時候又想彼此的影子和生命那樣親密無間彌足珍貴,我第一次產生了一種我願意為這個男人去死的念頭,真的願意,哪怕隻是試探一下我的真心,把刀給我讓我去割自己的手腕,我都毫不猶豫,我忽然覺得,SZ這座城,還有喬琛,都是我此生的劫難,也許萬劫不複,也許蕩氣回腸,也許驚心動魄,也許細水長流,不管是哪一種,我都感恩,因為沒人能想到,我到底有多麼愛喬琛,愛到我真的崩潰了,這個世上太多種愛恨情仇,每個女人都會愛一個男人,我不敢說我對喬琛的愛世間難找,我隻能說,全世界的女人加起來去愛他,都不會有我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