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他能瘋狂。
他停下來,抱著我開始喘,他說不能繼續了,我有反應了。
我說那我們也上樓吧。
他搖頭,在我腦袋一側搖,“再等一天,我以前不顧你身體,你太小,現在不能再糟蹋了。”
我抓著他頭發,用指甲給他掐,他喜歡這樣,他覺得很舒服。
“你不要控製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的臉在我身後,貼著沙發,“你太小。”
“我不小了,我二十一。”
他就笑,我聽見他笑,“等你二十五的時候,我才能放得開。”
我也笑,“那你還要憋那麼久。”
我摸著他後背,他很瘦,我能摸到脊梁骨,很直,很硬。
喬琛有不屈的脊梁,有隻跪自己父親的高傲膝蓋,有不為任何人折腰的堅毅,有叱吒風雲的果敢,他是我心裏,這個世上,最英勇的男人,即使他還會有淪為階下囚的一日,我也隻愛他,隻敬佩他,隻為了他一個人瘋狂。
“喬琛,你還記得那天在你爸爸那裏,你剝香蕉,我給你爸爸看照片,我說,叔叔,喬琛嫌我醜,你爸爸看著你,跟我說,你聽他的,你看他長那個德行,還好意思嫌你?”
我說的時候喬琛一直在笑,我的臉貼在他腦袋上,看著頭頂一會兒一閃的彩色燈光,“你看,你爸爸都嫌你,我不嫌,我覺得你好,你比所有男人都好。”
他把唇貼在我的肩窩裏,一點一點磨,“我爸好像很喜歡你,我給他找的護工,保姆,都照顧得很細致,他都不喜歡,連一句話都不說,你才去了幾次,他就跟你說那麼多,我爸對女人,也很冷,從我媽走了之後。”
我很滿足他這番話,我覺得,男人女人都一樣,男人當女婿,想搞定老婆,得先搞定丈母娘,女人也是,當兒媳婦,得讓公公和婆婆滿意,我笑嗬嗬的傻笑,想到這些就忍不住心花怒放,我猜,喬琛的爸爸一定願意讓我照顧喬琛,而且我永遠不會成為喬琛母親那樣的女人,即使有一天,喬琛一無所有了,我都願意為了他坐在別的男人腿上賣笑,然後賺錢去養他,我死都不會讓他過小時候那樣的苦日子。
“喬琛,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會不會很難受?”
他猛地抬起頭,動作的幅度之大嚇了我一跳,“你去哪兒?”
我笑著去掐他下巴,“哪兒也不去,我就是很想知道,你說,李靚走了,雖然當初是你不要她,但是你本意不是這樣啊,你那麼難受,你三年都沒找女人,那我要是走了呢,你會也這樣麼?”
他看著我,“你敢走。”
“我不走,我就是想問問。”
“問也不許問。”
我去吻他,舔他的脖子,他“嘶嘶”半天,我說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給你弄得反應特別大,你還碰不了我。
他看著我,憋著笑,“我會去找你,找回來接著打。”
“那要是找不到呢?”
“不會,我天天找,總能找到。”
“我要是跟了別的男人呢?”
“弄死他,再給你抓回來。”
他說得特真誠,咬牙切齒的。
“那我都跟了別的男人了,就像李靚那樣,你不嫌棄我麼?”
“這不是一種概念。”
他說完喘了口氣,“我會在意你跟過別的男人,但是我更怕你不在。”
我看著他那麼鄭重的表情,好像真的會發生似的,我忍不住哈哈笑,笑得都岔氣了,等我笑完我才發現,我也哭了,哭的很慘,他看著我,很不理解。
“你怎麼又哭又笑?”
我伸手去摸他的鼻子,“喬琛,愛到瘋狂,就是這樣,你一句話,我就能又哭又笑的,我怕再有幾年,我就真的成了神經病,你說,我要是愛你愛成了精神病,我真怕你不要我了。”
我第一次這麼煽情,說得話跟朗誦一樣,我說完都想笑,我幾時變成這樣了?
我摟著他的脖子,把嘴湊上去,我不會像他那樣吻,我還真不太懂,但是他沒等我做什麼,他就回應了,煙和酒的味道,都在我嘴裏,我本來很討厭這個味道,可是我現在特別喜歡,因為這是喬琛的。
他吻的時候含糊不清的說著話,“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顧及你身體了。”
我其實也不想讓他顧及了,我現在隻想被他抱上樓,洗個澡,然後像他那樣,瘋狂一次,我好像從來沒很配合的迎合過他,我覺得他很可憐,他是一個能為了愛而禁欲的男人,我都覺得他是那麼一個不可思議的人,他披著黑dao的外殼,做著很溫暖的事,他隻是太缺少溫暖了而已。
我記得我跟他那一年,他還給西部最缺水的山村捐過一千箱礦泉水,他還通過小孫資助了十一個小學和初中的學生,他還給一個貴州特別窮特別淒慘的老太太看了心髒病給了她過年的錢,我知道的就有這麼多,我記得我問他,他好像還不希望我知道,那時候他對我沒有感情,也許有,我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他希望給這些人留下一個他很冷漠殘忍的印象,我問的時候他很不高興,可是後來他還是說了,他說有能力就做點善事,他也不是沒窮過,那時候他也希望有人來幫他和他爸一把,但是沒人。
我聽這話的時候就特別想哭,也許從那一刻,我就打定了主意要跟著他,我希望我就能像我的名字那樣,溫暖他一生,做一個永遠不會離棄他的女人。
“那你別顧及了。”
我笑嗬嗬的看著他,他腦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點濕了,兩縷頭發貼在額頭上,我想起來了三毛,他是二毛。
“你這麼主動,是想做妖精麼?”
他狠狠掐了我一下,我沒覺得疼,“對,我想做個讓你每天早晨都不起床的妖精。”
我迷迷糊糊裏看見一個男人朝著這邊走過來,喬琛背對著那邊正麵衝著我,我捅了他一下,想告訴他有人來了,他沒有動彈,腦袋還在我脖子旁邊紮著,男人果然停在了這兒,有點尷尬,咳嗽了好幾聲,喬琛都沒動彈,我笑嗬嗬的,“你吻得這麼投入,不知道有人看著麼?”
那個男人喊了一聲,“喬哥。”
喬琛這才抬起頭,扭頭去看,他鬆開我,坐好了,把衣服抻了抻。
“真他媽沒眼力見兒。”
喬琛這話其實沒生氣,他語氣挺正常的,就跟和小孫一樣,男人隻是笑了一下,“抱歉喬哥,我等半天了,您這一直沒完.......”
我低著頭挺不好意思的,喬琛點了根煙,“有事?”
“孫哥把錢給你拿來了吧,一共是七十九萬,另外喬哥,最近到了周末,總有豪歌的人來攪和,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哥知道您是這兒的老板了,您看,您今天晚點走,要不就別走了,鎮個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