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孺子可教也。
“喬琛,我去年跟你的時候,我要是用這個辦法,你是不是也不敢打我了?”
喬琛沒說話,死死盯著我,好像怕我又憑空消失一樣。
我估計那時候我要是跑,也就跑了,他不會找我去,那時候他不在乎我,他也懷疑我,我對他而言,也許就是可有可無,時間的細水長流,才能讓一個人感覺到另一個人的真心,也能讓自己明白,到底這個人是得來不易,還是雲淡風輕。
“顏暖暖,你動不動就跑,這個毛病太不好了!我跟你說了你以後不可以做四件事,你拿我話當放屁是吧?”
“你再對我吼,我就去找你爸!”
喬琛抿了一下嘴唇,“找他幹什麼!有話好好說能死麼?”
“那你怎麼不好好說?”
他兩隻手插著口袋,看了一眼小孫和那兩個男的,“都他媽幹活去,看什麼!”
人都走了,他一隻腳踩在甲板上,看著我站在那兒擺Pose,“我曬太陽。”
“回屋曬。”
“屋裏有太陽麼?”
“你就是太陽。”喬琛不急不慢的張口,“現在都他媽圍著你轉你還不是太陽?”
我撲哧就笑出來了,沒想到他還挺幽默的,但是不管怎麼討好我,都無法讓我忘卻他剛才的沉默。
“你心中摯愛是李靚麼?”
他閉了一下眼睛,“要是她,我還跟你睡幹什麼?”
“喲喲,你以為我願意跟你睡啊?你是國寶啊?你跟誰睡誰就能美死是麼?”
針對他這句回答我氣得都磕巴了,他看著我露了一下牙,反正像是樂,又不太像,我第一次覺得他青麵獠牙的很恐怖,人家那似笑非笑都看著美輪美奐的,怎麼他做出來這個表情就看著毛骨悚然的。
“很多女人,都想跟我睡,不要錢也願意,你打聽打聽我在夜場的口碑。”
“為什麼要跟你睡?”
他扭了一下身子,可能跑得襯衣有點挪位,不太舒服,“我家夥捅進去能讓女人爽。”
“……”
他插著口袋,迎著陽光站著,這次是真笑了,被他自己惡心笑了,那一刻我有點恍惚,我覺得他不是王子,勝似王子,白驢王子。
“很多男人,也都想跟我睡,家夥捅進來,他們能爽。”
喬琛徹底青麵獠牙了,“顏暖暖你要不要臉,你他媽再說一次?”
他往前邁了一步,我使勁甩頭發,可能我折騰了半天頭發都幹了,他一點沒躲,直接給我抓了下去,我看他,他整把不小心吃進嘴裏的頭發吐出來,我惡心得一下子就跳起來了,“我剛洗的!都沾唾沫了,我還得再洗!”
他沒理我,一直把我拖下甲板,我站在旱地上,他才鬆開,“這個碼頭,溺死過倆人,你想當第三個你就去別人碼頭上,別在我這兒出事!”
我點了一下頭,“我去顧明澤碼頭。”
我剛轉身,他從我後頭給我摟了過去,“你再提他我上死你!”
“……”
我無言以對,估計這才是真正的他,滿嘴爐灰渣。
“回屋!”
我看著他,“你給李靚還債之後,碼頭的人都以為她是你女人!”
他皺著眉頭看著我,“你是你是你是,就你是,行麼,回去。”
“你說的好像不太情願。”
“我情願,現在我再跟你添一條,不許再提李靚了,不許找我爸告狀去。”
頭發飛的我臉癢癢,我都捋在身後,“那你心中摯愛是我麼?喬琛,我要實話。”
我一臉嚴肅鄭重,他看著我,點頭,“是。”
“什麼時候是?”
“每一次上床。”
“……”
我轉身跑,他再次給我抓了回來,“我逗你!每天都是!”
“我和李靚掉水裏,你先救誰?”
他“嘖”了一聲,“你為什麼不看著點要掉下去?”
我欲哭無淚,老男人的思想,簡直奇妙。
“你說救誰,真心話。”
“我不讓你掉下去。”
我氣得掙脫開他繼續往那邊的甲板跑,我滿腦子都是他答得亂七八糟的問題,每一次上床、為什麼要掉下去、不讓你掉下去——
我怎麼會愛上這麼一個男人呢!難道年齡的代溝就這麼不可彌補麼?80後的人就這種思維麼,1890年的人都不能這麼頑固吧?
我跑到甲板上,幾個男人都在推著一輛車往倉庫運東西,都是一個盒子一個盒子的,他們看見我停住了,抓耳撓腮半天,“您起開一下,別撞著您。”
我把頭發扒拉到耳朵後頭去,“你們認識我麼?”
他們麵麵相覷,喬琛追上來,站在我旁邊,“又鬧什麼!”
我抓著喬琛的領子,笑得很嬌羞,“我是他女朋友。”
他們點頭,“知道啊,還有那個女人,都是喬哥女人,喬哥眼光好,女人都這麼漂亮,跟女明星一樣。”
“……”
我回頭看著喬琛,他可能也有點慌,他看著那個說話的,抬腿踢了他一腳,“你他媽不會說別說!哎——顏暖暖你站住!”
他說話的功夫我就跑了,我一邊跑一邊哭笑不得,“都是喬哥女人”,這個喬大爺,他外麵還金屋藏嬌麼,他這段時間夜裏都是跟我睡的,他金屋藏嬌,莫非跟當初對我那樣,一個禮拜抽空回去兩次,隻是待遇還不如我呢,他對這個女人連過夜都不過,做完了提起來褲子就走?
他的聲音在我身後伴隨著風聲嗚嗚的,“我他媽是太縱容你了,你再跑我真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