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你竟然打女人?!”尖銳地叫聲。
隻聽一聲冷喝回應。
“我,武鬆,平生不好色!
練武無女人,拳法自然神。
你這個虎妖,竟敢盤踞在景陽岡上吃人,認識你武鬆爺爺這對拳頭嗎?”
砰砰砰!
沙包大一樣的拳頭如狂風暴雨落下。
虎麵妖女滿臉不可思議,連連後退。
景陽岡上打虎人!
她來到了這場戲中,似乎代替了那吃人惡虎的角色,竟是惹來這個殺胚。
在這個古今堪稱第一鋼鐵直男的醉鬼麵前,她本就非人更似虎的一張女人麵孔更是無用。
四麵八方都是拳影,虎麵妖女被錘得頭昏眼花,也被激起了凶性。
白虎破煞。
嗷!
她麵部猙獰,揚天一聲怒吼,爆炸似的聲音,風聲狂卷,煞氣驚魂。
卻沒想到,武鬆卻像是早有預料一般,身子猛地橫跳出去。
身在空中,脊椎如大龍翻滾,以腰為軸,陀螺一般旋轉。
“連環鴛鴦腿!”
“嘿、嘿、嘿!”吐氣開聲不絕,腿法掃蕩如飛。
虎麵妖女頓時被踢得連連後退,麵色漲紅。
拳聲如雷,腳踢如飛,連綿不絕,竟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這臭男人好猛的拳法!”虎麵妖女暗恨。
這隻是戲中皮影,若連這都敵不過,那作為幕後操縱者的無憂居主人又會何等可怕?
此行隻為妖之秘方而來,若是空手而歸,社裏可不會答應。
一想到那可怕的後果,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咚咚!
陡然她竟是以背朝向武鬆,硬生生吃下三拳六腿,嘴角帶著血跡。
百鬼為倀!
趁這短暫的空隙,她揚天嘶吼,雙目泛白,再無一點血色,一道道無麵幽魂從口鼻之中冒出,盤旋懾人。
本就是深夜的景陽岡上,更增諸多可怖景象。
被這幽魂擦肩而過,武鬆酒意全無,感覺被一塊寒冰直接通體而過,吸走所有溫度。
“虎倀?”武鬆怪叫一聲。
漫天鬼影在頭上飛舞,他一個驢打滾,慌忙躲開。
嗤拉!
肩膀吃痛,卻是那虎麵妖女在旁趁機而動,手爪狠厲,留下一道驚心怵目的血痕。
武鬆二話不說,捂著肩膀,掉頭就走。
“武鬆雖能打虎,但一介武夫對付控製倀鬼的妖虎,還是手段有限!”莊克於幕後暗歎,卻不見喪氣。
畢竟一張皮影,一個後手。
這樣的後手,他還有很多……
景陽岡這場戲緩緩落幕,虎麵妖女麵孔得意,大踏步向前,毫無畏懼。
“如此威猛的男人都不是我的對手!還有誰能敵我?女人?那更不可能!”
“誰說女子不如男!讓我花木蘭來會會你!”就在這時,一聲嬌喝。
她剛踏入一個軍陣之中,就見為首的女將軍座下烏雲踏雪,雙手持劍,一躍而下。
嗖嗖嗖!
她右手是名劍承影,掠空無影,隻留下劍影成花。
將軍殺伐,看似美麗的女子,卻一招一式都帶著兵家煞氣,破盡邪祟。
那些無麵幽影落入劍圈之中,竟紛紛被攪碎成霧氣潰散。
左手魚腸細劍無聲無息刺來,直指要害。
其中凜冽殺機,更是讓虎麵妖女汗毛倒豎。
“還來?”她怪叫一聲,如猛虎躍澗一般縱躍而開,跳躍力驚人,跳出劍圈範圍。
卻沒想到眼前這英氣女子卻是劍走輕靈,蹂身而上,劍劍不離要害。
明明身為女子,但威脅卻比那武鬆還要大得多。
劍勢凜凜,殺機四伏,一路上虎倀幽魂紛紛魂飛魄散。
最強的手段被製,虎麵妖女一時也想不出辦法應對。
同為女人,何必女人難為女人?
她心中難免焦急。
“臭蛇、臭猴子,這兩人現在死哪去了?”
她卻不知。
一戲一世界,戲戲各不同。
人類的悲歡各不相同,但處境往往是莫名的相似。
嗷!
大月高懸,天地淒冷。
一張血盤大口,仿若黑洞,吞噬一切光線。
利齒如戟,森森寒光,無物不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