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的目光從這群陰兵當中收回,落在了這陰兵將領手持的銅鼓之上。‘這銅鼓,好似有些古怪。’法海元神微動。“靈眼法藏,開”法海靈眼一看,頓時看破這銅鼓的端倪。好家夥,這竟然是一件邪物。銅鼓內包裹這一團血紅之物,這不是別的東西,正是那李書生的福分。
法海本來就仔細的檢查過李書生,當時隻是認為李書生是氣血兩空,沒有往深處想。現在看見這團血紅之物,法海一下子就發覺到它和李書生之間的聯係,這就是從李書生身上奪來的。
常言道,一命二運三風水,命不可改,隻有運和風水可改。這話其實也是有其道理的。就好像關於白蛇傳有一個說法,就是話說白素貞的出身太好,天生就帶著大氣運。而某些人懼怕白素貞以後憑借她的大氣運,修為太高。所以才暗中下手,安排出了白蛇傳的一幕幕,什麼法海、小青、許仙,甚至是白素貞的兒子許仕林,那個文曲星的轉世,這些人都是來分薄白素貞的氣運,來擼白素貞的氣運的。
但是有一個東西不能改變,那就是命。額,倒也不是說命就完全不能夠改變。隻是想要改變命的話,有一個類似於幾百年後的一個說法。那就是‘凡是能讓人迅速發財的方法,都被寫在刑法裏麵。’這裏也一樣,‘凡是能改變命的方法,都被天條所不允許。’
而福分,就是一個人的小部分命。
看清楚銅鼓是一件邪物的法海,眼簾頓時一抖,怒極說道,“這話也是貧僧正想對你說的!敢用邪物奪人福分,還敢如此大言不慚,貧僧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身。”
說罷,便一抖禪杖,禪杖如龍般朝著陰兵將領直搗過去。
“禿驢,你敢找死?”陰兵將領一聲厲嘯,臉上的陰霧散去,露出了他本來的麵目,冷麵鐵甲罩著臉龐,臉上鼻子嘴唇不翼而飛,露出兩排惡心的牙齒。
看著法海的禪杖氣勢洶洶的直杵過來,他當機立斷,雙腳一蹬,身形從馬背上倒飛出去。他倒是躲過了這一擊,但是他坐下的馬匹卻是沒有他這麼幸運,灌注佛力的禪杖一擊砸在馬頭上。
法海洶湧澎湃的佛力順著禪杖衝入馬匹的內部,濃重的陰氣如同遇到烈陽的白雪一般,被飛速的蒸發、氣化,消失於無形。馬匹失去了陰氣,也在一聲悲鳴之後,迅速的化作了飛灰。
但躲過法海一擊的陰兵將領,不但沒跑,反而還衝回來還擊。隻見陰兵將領飛退期間,手一揮,便有一股濃重的陰氣憑空開始繞著虛無的一物纏繞。等陰兵將領落地,陰氣消失,一柄長槍出現在他的手中。
陰兵將領高舉長槍,朝著法海咋過去。砰!這一砸力量極大,仿佛還帶著一股反震之力,讓法海竟然也後退了兩步才泄去力道。
接下來的幾招,陰兵將領完全不落下風,甚至能夠憑借他自己的精妙槍術,槍槍順勢而為,爆發出比他自身更加巨大的力量。
“哼,果然是好本事。”法海在陰兵將領的幾次重擊當中連連後退,找個機會一步跳出了戰圈。法海有幾分謹慎的盯著對麵的陰兵將領,右手一伸,單手結印,“惡鬼,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大威天龍,釋尊地藏,大羅法咒,般若諸佛,般若叭嘛吽,飛龍在天,給我死來。”頓時金龍飛騰而出,龍吟響徹天空,佛光大盛。
陰兵將領看見金龍橫空的那一刻,頓時大驚失色,他感受到了灰飛煙滅的危機。眼看金龍光芒大作飛速衝過來,陰兵將領顧不得多想,雙臂一揮,站在他後麵的陰兵便像是提線木偶一般朝著金龍飛去。而陰兵將領做完這一切,順勢往地上一滾,希冀能夠避開這一擊。
被陰兵將領扔向金龍的陰兵,眼睛裏麵充滿了無盡的恐懼。但是沒辦法,這些陰兵根本就反抗不了陰兵將領的控製,隻能夠在手忙腳亂之間被金龍穿透而過,炸成一團一團的飛灰。
陰兵終究還是起了一點作用,拖延了金龍一瞬的時間。就是這一瞬的時間的差別,讓陰兵將領躲過了金龍必殺的一擊,金龍從他的身旁掠過,以一隻手臂化作飛灰的代價保下了一條命。陰兵將領淒慘的哀嚎起來,金龍這一擊,即便是擦過也是讓他受傷不輕,心生驚懼。
這陰兵將領倒也是非常果斷,他知道自己不是法海的對手了,當機立斷轉身就逃,朝著遠方飛快遁去。
說走就走,半點猶豫都不帶的。
“哪裏走?”法海自然是不能就此放過這個惡鬼,一腳將禪杖踢出,“天龍禪杖,追。”朝著陰兵將領逃遁的方向追去。
法海窮追不舍,天龍禪杖牢牢鎖定了陰兵將領的氣息。陰兵將領接連變換逃遁方向,都被天龍禪杖追蹤而至。他本來就已經重傷,逃跑的速度不能夠持久,越來越慢,眼看法海越追越進。他知道自己這樣想要逃走的希望不大,幹脆把心一橫。停下來,轉身麵對緊跟而來的法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