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微笑著和師兄說道:“師兄的本事,我是一清二楚的,完全不在我之下。給師兄二兩銀子的工錢,都還是我占便宜了呢。”
“不行,不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師兄我沒有出師,就隻能夠拿五錢銀子。”師兄態度堅決,對於許仙的說法他完全不能夠接受。
許仙一聲歎息,然後和他說道:“師兄,有句話師弟不知道該不該說。”
師兄抬眼看著許仙,沉聲說道:“漢文,但說無妨。”
“以前我也以為師兄不能夠出師,是你考核的時候緊張的原因,但說從師兄你這次遇到的事情來看,恐怕這裏麵未必就沒有故意讓師兄出不了師啊。”
許仙的話,讓師兄陷入了沉默。他以前也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可是那醫館畢竟是他學藝的地方,於情於理他都不好多說些什麼。但是這次的事情的確是傷了他的心,明明是他在維護著醫館的聲譽,結果最後卻變成了他的過錯,所有的黑鍋都扔給他背上,連個站出來為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許仙見師兄沉默,趕緊趁熱打鐵說道:“而且師兄你去了我的醫館,這大夫不大夫的,還不是我們怎麼做的問題嗎?病人隻管你能不能把他的病治好,他們可不會去管師兄你究竟有沒有出師。師兄你有信心,把病人的病治好嗎?”
說到治病救人,師兄自然是信心十足。
“哈哈,別的師兄不敢保證。但是治病救人,出了問題,漢文你隻管拿為兄試問。”師兄眼裏一陣火熱,許仙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好拒絕。而且許仙說的未必沒有道理,自己醫術怎麼樣,不是醫館說了算的,而是病人說了算的。再加上每月二兩銀子的工錢,由不得他不動心。都是男人,誰受得了自己的妻兒老母,天天吃糠咽菜?誰不想她們也能夠吃上飽飯,逢年過節有新衣穿,有肉吃?
女人眼看著自己丈夫終於答應下來,在自己臉上抹了兩把,把眼淚擦去,然後提著大鯉魚就去準備把它洗剝幹淨。饑寒交迫了這麼長的時間,她準備給家裏好好作一頓好飯。
許仙從衣袍裏麵摸出五個一兩的小元寶,放在師兄的麵前,“這些銀子,師兄先拿著。”
“不妥,不妥。”師兄連忙將銀子放回許仙的手裏,推辭著說。
“有什麼不妥的,就當是我給師兄提前預支的工錢。師兄拿著去買些糧食,也給女女換身新衣服才是。”
許仙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師兄就算是再不願意,也隻好把銀子收起來。反正是提前給自己的工錢,自己也不算是無功受祿。
師兄走上前去,把銀子交給他娘子,“去買些糧食酒肉回來,我要和師弟好好喝上一杯。”
女人接過銀子,笑著朝師兄點頭,然後轉身去了房間裏麵。
“師兄不用麻煩了,既然師兄答應了,那師兄明天直接去醫館就是。我就先回去了,我娘子還在家裏等著我吃飯呢。”許仙低頭咳嗽了兩聲,不好意思的說到。他倒不是想要駁了師兄的麵子,主要是他對喝酒沒有什麼興趣。
“今天你要是走了,那你就帶著你的東西一起走吧。”師兄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將了許仙的軍。
“這個,這個,”許仙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放棄了繼續和師兄強牛下去,順了他的意。以許仙對於師兄的了解,他要是不答應下來,他師兄還真的會將他趕出去。
師兄一家都還在餓著肚子呢,他忍心讓他們繼續餓下去?
第二天早上,猛烈的陽光把許仙從睡夢當中晃醒。
許仙伸手覆蓋在眼睛上麵,慢慢的適應了一下陽光,盯著房頂良久之後他才回過神來。
吱呀一聲,門開了,推門進來的是端著水盆的白素貞。
看到許仙醒來,她沒好氣的說道:“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喝成那個樣子,吐了你師兄一身,我都替你丟人。”
許仙這下子才徹底回神了,他終於是想起來怎麼回事了,老臉一紅憤憤不平的說道:“我又不怎麼喝酒,再說了師兄那是在喝酒嗎?他那是故意拿酒灌我。”
白素貞看著許仙推卸責任的樣子,感覺又好氣又好笑,“好好好,都怪你師兄,不怪你。不過我看你師兄的醫術倒是不錯,以後肯定能夠成為你的左膀右臂的,你可不能虧待人家。”
白素貞把水盆放在床邊,一邊說著,一邊準備給許仙洗把臉清醒一下。
許仙伸手接過白素貞遞過來的帕子,聽到她的話,很是詫異,“娘子,你怎麼知道我師兄的醫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