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體開始發熱,無從克製,手指不自覺地移到了她的胸口。
夏琬移開他的做壞的手指,抱歉地說,“對不起……”
她的一句話,驀然將他打入地獄。
然而良辰卻並未放開她,而是收緊臂彎,把頭靠在她的肩膀,吻著後頸那片白皙,目光平靜,“小琬,讓我抱會兒,我怕以後再也沒機會了。”
*
賈繹將車停在超市外,買了支藥膏回來,遞到遲軒手中。
“先回家吧,老板你傷口又裂開了。”
賈繹說完,也不管遲軒有什麼反應,徑直啟動車子,調了個頭,轉回去。
遲軒看著窗外,不發一言,陰沉著一張臉,過了好久,才開了口:“我是不是做的過分了?”
“……是。”
“可我控製不住自己。”
遲軒很少這般自我辯護,他習慣找到弱點並迅速改進,可這一次,他大概也迷惘了。
賈繹打著方向盤,思忖片刻,“失控,對您來說,大概算是好事。”
遲軒麵無表情地冷哼一聲,牽扯到傷口便是一陣銳疼。
真是自作自受,賈繹撇了撇嘴,無奈地說:“老板,您今天上車前跟我說的什麼來著?”
“什麼?”
“您說要找夏小姐好好談一談,告訴她Nicer想她了,讓她跟您一起生活一陣子,還有聖誕節一起去法國……”賈繹努力回憶起遲軒出發前那番讓他大跌眼鏡的話。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可她還是選擇良辰。”他的失落溢於言表。
賈繹抓了抓頭,剛才那個是好好談一談的樣子嗎?先是擄進車裏,又是一番斥責她跟男友廝混……還又打了她的男友……
總之,老板的做法,真是在追求夏小姐的路上南轅北轍了。
怎麼追求女人,恐怕連老板自己都不知道吧,向來他身邊的女人都對他趨之若鶩,像Linda那樣的,攆都攆不走。
一想到關琳琳,賈繹開始頭疼,那個有錢、有勢、有名、有利的女人,他真的惹不起。
遲軒在和夏琬打完官司之後,就讓他去和關琳琳談分手的事情,可他每次遇到關琳琳都會嚇的語塞,根本不敢提這茬。
“夏琬以前是愛我的,天天黏著我,那時候討厭她極了。”遲軒緘語片刻後,說。
這一句話打斷了賈繹的思維,他想了想,頗有意境地念了一首詞:“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他這些年,除了替遲軒作惡多端外,唯一的愛好就是研究古典文學了,也算對得起自己半個中國人的血統了。
遲軒隻聽,不言語,扭頭繼續看車窗外邊。
內心開始掙紮,還需要繼續麼?這個已經屬於別人的女人,還需要再爭取麼?
若是以前,他肯定不會要了,他有著近乎偏執的SEX上的潔癖和主動權,可是後來,經過關琳琳的調教,好像這方麵地要求就低了許多。
就在遲軒被這個問題折磨的頭疼的時候,賈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今天還去朱明陽律師事務所嗎?一折騰,把這件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