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家的膽子可真大, 這個節骨眼上尚瑾淩居然敢娶妻?
娶的是誰?
這滿京城還有哪家不長眼的敢跟尚家結親,不怕被滅族嗎?
整個京城都陷入『迷』『惑』之,所有人都忍不住開始打聽這個膽大妄為, 不是倒黴透頂的女方!
要知道今陛下可不是個大肚之人,這回高學禮都不敢上朝, 不敢上衙, 連尚家都不出,生怕出去就被人給團團圍住。
所有人都在想皇帝會如何震怒的時候,卻忽然發現, 直陰晴不定的陛下心情居然大好,早朝帶笑, 麵容親切, 旒冕都遮不住愉悅, 還耐著『性』子聽完下麵朝臣的廢話之後再好言好語鼓勵幾句, 堪稱奇跡。
可以說直籠罩在朝廷頭頂的烏雲被股無名妖風給吹散。
這沒頭沒尾的烏龍快讓人聯想到尚家放出來的求親信號。
嘶……皇帝要被帶綠帽子,這麼高興?
莫不是早就已經厭煩尚瑾淩,巴不得後娶妻跟他切斷關係?尚家也乖覺,知道不再攜恩以報, 直接橋歸橋路歸路?
眾人隻覺得探到深層次的真相。
“江山社稷與兒女私情,孰輕孰重,皇上心原來自有分明。”這是欣慰的聲音。
“正是,與男人攪和處又有何好?子嗣傳承皆斷, 王朝勢必不穩, 我等還在擔憂。這下好, 各自娶妻生子,陰陽相合,方人間正道。”
“皇上雖行事不拘小節, 但是大體卻不誤,不愧為明君之象啊。”
幾位大臣湊在起商議,對此局麵樂見成。
“這樣來,豈不是後宮虛位以待?”
突然,大臣們心跳,瞬間想到國之母!
皇帝無妻無妾無子,可不正是個香饃饃?
尚瑾淩都要娶妻,這不就意味著皇帝也將大婚?
頓時,這大臣坐不住,位高權重之人恨不得場飛回家,將家的女兒孫女拾掇出來送到皇帝的麵前。
憑自己的身份,哪怕掙不到母儀天下的位置,就是侍奉左右封個品級也好啊!
這樣想的不在少數,朝勳貴更是聞著鮮肉的鬣狗,夜之間連同女兒畫像,詩詞,女紅都給準備好,股腦兒送進宮,讓皇帝挑選。
劉珂才高興不過天,就被莫名妙地砸疊畫像,臉都黑。
“這群蠢貨,故意的是吧?”
第二天,帝王的咆哮響徹整個朝堂,摩拳擦掌的大臣們瞬間偃旗息鼓,囁囁不敢多言,但是心卻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都說女人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合著這位陛下比女人還多變,也沒有傳承先帝的高深莫測。
為避免池魚之殃,誰也不敢再向劉珂打主意,但是另方麵,個月即將過去,尚瑾淩究竟向誰家求親居然還沒打聽出來!
這可真是稀奇,滿京城戶對的人家都問個遍,問到誰頭上都駭然聽聞地拒絕,不是自家。
那是誰家?
總不街邊隨便扯個吧?
劉珂屁股底下長虱子,恨不得時間快速飛,終於在滿京城翹首以待之下,到護國寺主持給的黃道吉日。
這天的朝堂上,劉珂金刀大馬才剛坐穩龍椅,五城兵馬司副使便匆匆跑進大殿,穿過係列的朝官,噗通聲跪在地上,驚慌道:“皇上,尖鋒營兵臨城下!”
頓時滿殿嘩然——
西北軍的戰鬥力從來無人小覷,更何況是精銳之的精銳,哪怕區區三千騎兵,也有巨大的威懾。
京除禁軍,餘軍隊皆不可留內,聽令駐守城外。
然而這平白無故的竟然集合兵力,鬧著進城,想要幹什麼?
大臣們第反應便是……
“難道要造反?”
“尚家是瘋吧!”
尖鋒營再厲害,也不可攻破城,更別說抵擋數萬禁軍,這究竟惱的是哪出?
眾臣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丹壁,小團子眼尖地到劉珂放在扶手上的手抖下,這不是嚇的,而是激動的,若非還有皇帝這層身份,怕是得場跑出去,大喊聲:“來呀!”
“皇上,矜持。”他終於還是不放心提醒句。
屁話,朕是這麼沒耐心的嗎?
劉珂沒搭理他,而是袖子揮,努力壓沉聲音道:“開城,讓他們進來。”
嗯?
五城兵馬司副使愣,覺得耳朵幻聽,群臣也是,紛紛驚詫地望著他。
“需要朕說第二遍?”還愣在這幹什麼,耽擱時辰,信不信朕你的腦袋擰下來?
劉珂的眼神危險,五城兵馬司副使心淩,立刻領命接旨,快步離去。
“從城口到達宮需要多久?”劉珂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