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來九嵕山的是司馬洛萬萬沒想到的一人,此人便是前尚書左仆射蕭瑀,蕭瑀是蘭陵蕭氏的家主,就在去年唐儉出使突厥,蕭瑀請他藏封家書給避難突厥的姐姐蕭皇後,被人舉報,被罷相了。
從那以後,這老爺子就與李二杠上了,李二多次要求他繼續出任右仆射一職,都被這位老爺子給拒絕了。
今不知為何,自己竟然親自跑來了九嵕山,還帶著自己的兒子蕭鉞一起過來了。
司馬洛跟李承乾在司馬府門口迎接,蕭瑀都沒進府,冷哼一聲道:“殿下,老臣的府邸呢?”
李承乾也不惱怒,笑嗬嗬地回道:“老大人,您的府邸還沒有修好,要不您與令郎先來司馬府歇歇腳再。”
蕭瑀擺了擺袖子道:“不必了,兒留下吧,老臣就回家了。”
完蕭瑀的馬車上麵下來了一個年輕人,然後馬車便又返回了長安城。
司馬洛撓了撓頭不解地問道:“這老爺子咱們也沒得罪他啊,怎麼這麼大的氣性呢?”
李承乾聲地道:“蕭大人與太原王氏是兒女親家,遷怒於你也是情理之中的。”
旁邊的蕭鉞是個妙人,拱了拱手道:“司馬兄,多謝你解救弟於水火之中啊。”
司馬洛狐疑地問道:“難道那個王氏女是你老婆?”
蕭鉞點了點頭道:“正是,之前我家那個母老虎啊,我喝個花酒都管,現在沒有了給她撐腰的人,老實多了,弟的日子也好過多了。”
“額,我隨便出了一個主意,就導致你嶽丈全家被滅,你難道不恨我?”
“恨啊,在外人麵前提起你我都是大罵你祖宗十八代的,但是現在我不就馬上成了你的學生了麼?學生在先生麵前,可不敢造次,所以我準備學好本事後再繼續恨你,我這叫忍辱負重,相信大家會理解我的。”蕭鉞很認真地回道。
司馬洛目瞪口呆地對李承乾道:“他是不是有病啊?”
李承乾擺了擺手道:“這家夥滿嘴謊話,沒有一句實話,不用管他,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啊?你也別把他帶進府了,直接讓他去書院住著就好了。”
完拉著司馬洛便回府了,至於蕭鉞也沒有在這自討沒趣,騎上一匹快馬便直奔昭城學院而去,一邊騎著馬,還一邊喊道:“歸去來兮,哈哈,爺終於自由了。”
對於這麼一個精神不太正常的家夥,司馬洛這心裏還是不放心,於是專門讓尉遲寶派人盯著這家夥,看看這家夥來這裏到底有何居心?
另一方麵司馬洛也拜托了張敢去打聽這件事,李二派來的一千千牛衛的統領正是張敢。
張敢不愧是幹密探出身的,第二便將蕭鉞這家夥的生平打聽清楚了,蕭鉞從學習的不是儒家經典,而是縱橫之術,看到這裏,司馬洛便明白了,縱橫家其實就是出自鬼穀派,也就是這家夥之所以來這裏其實是為了認祖歸宗,至於王氏的事與這個相比,就不是很重要啦,反正司馬洛搞死的也不是蕭家人。
既然是自己人,司馬洛也就對其放下了戒心,特意安排司馬壹走了一趟書院,將自己最新寫好的《算學初階》給他送了過去。
經過半個多月的時間,司馬府終於修繕一新,夏竹帶著眾人也搬了進來,京城的那兩座宅子,隻留下了幾個老兵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