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看的無語,

蠢,真蠢啊。你也不看看你妹妹為了你跑前跑後,擔憂成什麼樣子。

“大人,首飾鋪掌櫃受洛杏堂所害,案情清晰,證據確鑿,請大人宣判吧。”司徒訟師恭敬上前道。

徐川微微點頭:“嗯。此案先不急,本官今日審此案之前,先審另一案。”

“嗯?”司徒訟師一愣。

首飾鋪東家,洛平平主仆以及百姓們都是一愣,又有別的案子?

“姐,徐大人是不是又要拖下去。”丫鬟飛低聲道。

洛平平哪有什麼主意,隻是微微搖頭。

徐川不理他們的錯愕,揮手道:“傳李家公子,胡家二公子,林秀才等人上堂…”

頓時衙差們稀裏嘩啦帶上七八個年輕人來,這些年輕人都低著頭,他們也都算是安城縣體麵的人了。

“日升當鋪的李公子?他犯什麼事了。”

“相公…”一婦人看著那林秀才一愣。

“那兔崽子,瞞著老子幹什麼壞事了。”另一個粗獷富人卻咆哮道。

堂外的百姓頓時喧嘩起來。

“肅靜!”

班頭大喝一聲。

一片寂靜。

張青蓮站在堂外,本來想看徐川會如何判處洛杏堂,她能撈到多少好處,沒想到徐川稀裏嘩啦帶上了這麼一群人來,臉色刷的白了。暗道不妙,正要轉身離去。

可她一回頭,一道黑臉身影已經出現在身後,他手中端著重劍,看著張青蓮。

“傳張姑娘上堂。”徐川的聲音從堂上傳來。

張青蓮身子一顫。

“張姑娘,大人傳喚,請吧。”李明沉聲道,他著話,下意識的想露出一絲笑容,可又覺不該,連忙收住,弄得皮笑肉不笑…

張青蓮心中更畏懼了幾分,她知道,秋金虎那等渾人就是被麵前這個黑臉青年活活杖斃的。當下隻能隨著李明上了堂去。

“張姑娘…”

“青蓮姑娘。”

“蓮妹…”

張青蓮一上堂,洛杏堂便想開口打個招呼,可不等他開口,身旁已經響起幾聲呼喚。卻是那七八個公子哥們頗為熱情的先開口了。

張青蓮目不斜視,朝著徐川盈盈一拜,柔聲道:“民女張青蓮,見過大人。”

徐川道:“張青蓮,你可認識這幾位?”

張青蓮鵝頸輕搖:“回大人,民女不識。”

“蓮妹,你怎麼不認識我了,我們可是有三年之約的,隻要等我高中,我便娶你過門啊…”那秀才急了。

“放屁,青蓮姑娘喜歡的人是我。”李家公子急了。

“什麼喜歡的是你,張姑娘,你可還記得我在程家首飾鋪花重金買的定情信物。”

一個個都搶著道。

張青蓮冷著一張臉,暗罵這些蠢貨。

洛杏堂看著這一幕,有些發懵。馬上那些個公子也反應過來了,麵麵相覷以後,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徐川則冷哼一聲:“你們一個個,李富,你先。”

李富就是那位當鋪家的李公子了,他看了張青蓮一眼,輕歎一聲,這才道:“我與青蓮姑娘相識,是在一家茶館,那日…”他緩緩道來,臉上還有幾分沉醉,到最後…“我在程家首飾鋪花了二百兩銀子,買下一朵珠花送於她,之後就再無聯係了。”

胡家二公第二個述…也是奇妙的邂逅,到程家首飾鋪花銷一筆後,後來就再無消息,他礙於已經訂下親事,都不敢張揚。

那秀才更是…本就家道中落的他瞞著夫人變買了家產,隻為給張青蓮買一件首飾。

……

他們訴著,

外麵的百姓們聽的已經是呆住了,一是驚訝那首飾鋪的首飾之昂貴,超乎他們想象,二是這位張姑娘,這…人際關係,情感交流也太豐富了。

徐川將這些人們的經曆聽完,看著張青蓮,他本以為這個世界的女子們都是比較“保守含蓄”的。沒想到也有這種情感騙子,女海王啊。

“張青蓮,你有何話?”徐川喝道。

張青蓮頓時淚如雨下,跪倒在地,羞怯道:“大人明鑒,女子雖與他們相識,可從未有過逾禮之事,至於花銷,也是他們心甘情願,女子從未收下那些首飾。”

徐川冷冷一笑,道:“是,你是沒有收下那些首飾,因為你本就是和首飾鋪掌櫃程鬆勾結,裏應外合來套他們的銀兩,當然,這事情你情我願,也無可厚非,隻能怪他們自己蠢,被你的美色和柔情迷花了眼,但是在洛杏堂身上,你們再度下套,那首飾鋪掌櫃程鬆本就有胸悶氣短之症,本官作晚連夜打聽了城中四家藥房,從春風堂的大夫那裏得知,程鬆在身亡的前一日就因突然暈厥去他那裏就診,春風堂的大夫了,程鬆已經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於是你們便想做一票大的,陷害洛杏堂,謀他家產,是也不是?”

徐川這一番話擲地有聲,公堂上下盡皆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