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揪了一下,片刻又揚起更加明亮的笑容,“好啊”。
容齊目現驚喜,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確定的問道,“真的可以?你真的願意?”
看到他麵上毫不掩飾的歡喜,她想說是啊,可是到最後說出來的卻是,“那你的江山呢?”他是一個皇帝。
“江山,從來都不是我的。”
她知道,他不過是傅鸞的提線木偶而已,她沒有問。
容齊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看了看她身後的銀杏樹,轉眸認真的注視著她,一字一句無比鄭重的道,“等房子蓋好,我們就在這裏成親”。
她的心中一震,垂下了眸子,“可我們……是兄妹”,她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她沒有注意到麵前的他眼神中不再是初聞她身份時的哀決,也不再是她常見的溫柔,這一刻他的眸中像是蓄滿了暴風雨。
他突然上前,將她狠狠的抵在樹幹上,他的手緊緊扣住她的雙肩,眸光中變動片刻,整個人便欺壓過來。
她有些驚,有些慌張,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便被他炙熱無比的雙唇堵上了,仿佛要把她整個人融化掉。
她愣了下,卻沒有躲避,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股陌生的悸動自心髒處傳來,傳遍全身,以致她渾身發軟,腦袋也變得模糊。
他輕輕離開她的唇,似對她的反應很滿意,再次附身用他的舌尖挑弄著她的唇角,她如被電流擊中,身子輕輕一顫,雙臂也不知在何時攀附到了他的腰間。
他的唇再次堵上了她的,舌尖不容拒絕的伸出,追逐著她嬌嫩的舌,勢要與君共舞,抵死纏綿。
兩人都陶醉在這一刻的美好當中不能自拔。
待到意識清醒,他看著她,滿眼溫柔,似乎要把人溺死過去,還有他臉上幸福的意味。她突然不敢再看他,深深的把臉埋在他的胸膛。
長臂一收,他小心的將她擁在懷間,力道卻大的很,緊緊的,似要揉進自己的骨肉裏。
溫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容兒,我不在乎!不管你是誰,我都要與你在一起。誰也攔不住。等這裏房子建成之時,就是我們成親之日”。
聽著他宣誓般的言語,她忍不住緊緊的回抱他,心中默默的祈禱,傅鸞能晚幾天找到他們。
他們似又回到了以前,除了相依相伴更有一份心心相係的感情縈繞在四周。
他們選擇了銀杏樹下的空地來建造自己的房子,村子裏的人很熱情,聽聞他們是從外地來的,要在這裏定居,各家各戶有力出力,來幫忙他們建造房子。
容齊拿出了一些銀兩回贈他們,起先並不收,但是在他們兩人百般勸說下終於收了下來,幹活卻更賣力了,很快他們的房子便已見雛形。
容齊特意為她留了一個園子,他牽著她的手溫柔的問她想種什麼花,她看著他答道,“我喜歡葵花”,葵花代表著希望。
“好,你說葵花就葵花”,陽光下,容齊寵溺的笑容,帶著幸福的憧憬,很是迷人。
真希望這時光可以長一點,她墊起了腳,在他唇邊印下一個輕輕的吻。
他們的房子落成了,可是她卻沒有等到成親的那一日,黑衣人來了,也代表著傅鸞開始行動了,她輕輕的去隔壁房間看了他依舊沉睡中的容顏,臉上還帶著幸福的笑意,壓下心中的疼痛與不舍,不知他明日醒來該是多麼的失望。
她什麼都沒有留下,現在時機還未到,她不知他是否已經偷聽到了傅鸞的計劃,知道自己並不是真正的容樂公主,所以現在她什麼都不能說。
回宮之後,她便稱病不再出門,她怕傅鸞找她問話,她怕被拆穿。
皇宮果然被傅鸞把控的很好,他們一個公主一個皇帝消失了半個多月,宮裏卻依舊安靜的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她再次提高了對傅鸞的認知。
她回宮後第三日,容齊才回到宮中。但他並沒有來質問她為何棄他而去,若他真來問,她估計也無法作答。
她一直悶在長樂宮中,和親的時間遲遲未到她也毫不在意,直至這日聽到多舌的宮女聚在花叢下討論宮裏新進的各位娘娘,她才意識到他的宮中已經有了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