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見傅籌(1 / 2)

“吾妹容樂,見字如麵。容兒獨身居臨天京城,兄甚憂,恨不能快馬疾行相伴左右,隻是身不能往,甚憾。兄知容兒千金堂開張數日,進展順利,特在此送上賀禮。半月之後乃容兒生辰,兄必備上禮物相贈。兄安好,甚思念之。落款:容齊”。

容樂坐在燭光下仔仔細細看完了容齊的信,齊哥哥說他思念她,而她又何嚐不是思之念之,一時之間往日的美好記憶紛紛浮上心頭。

“咚咚咚”,忽聽外麵有人敲門,慌忙收起心中的情緒,將信件貼身收藏妥當,從容道,“進來”。

是蕭煞,這麼晚了應該是之前的事情有消息了,果然聽得蕭煞說道,“主子,傅籌回來了,如主子所料,並未大張旗鼓,而是隱藏行蹤落腳在了東郊客棧”。

容樂眼中一亮,“好,明日我們便去清涼湖遊玩,記得邀請千金堂的任少東家”。

蕭煞聽時還有些詫異,看到容樂眼中的神色,立即明白了,躬身應“是”,轉身便下去安排了。

第二日,天氣和朗,微風徐來,果然是遊玩的好日子。

容樂扮作一副翩翩少年郎的任安,而痕香則扮作容樂公主,一行人相約來到東湖湖畔。

此時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東湖風景一片秀麗,到是有幾分江南的感覺,使人觀之心情舒暢。

幾人租了一艘畫舫翩翩泛舟湖上,此時湖上已有幾艘小船以及畫舫在此遊玩。

在來此之前容樂已悄悄觀察過,東湖不遠處果然是有一家客棧坐落在樹林間,外麵看起來很是普通,但容樂已知這就是天仇門的暗點。

容樂收回心神,盡情享受今日的湖光山色,因為她知傅籌會自己出現的。傅籌的行蹤掌握在她們手中,而她們的行蹤想必傅籌也知曉,隻是卻未必知今日的容樂非容樂。

吩咐婢女在船頭擺下小幾與坐墊,容樂幾人按序入座,公主自然坐於上座,蕭煞與泠兒隨侍左右,任安坐與公主對麵。臨行還雇了幾名舞姬來添幾分樂趣。

此時舞姬站在不遠處嫋嫋嬈嬈的舞動著,任安正自得其樂的享用著桌子上的美食以及美酒,頗有幾分瀟灑的氣質,就連坐在對麵的公主也不禁為其神色著迷。

“任少東家,如此好的光景,不賦詩一首豈不有些浪費春光?”雖看不到公主的容顏,但不難聽出聲音中的邀請。

“既如此,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任安瀟灑行禮,起身踱到船邊,抬目遠望,鬱鬱蔥蔥,偶有朵朵野花盛開其中,天空幾朵雲卷雲舒,就連心情都是心曠神怡。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任安邊邁步邊緩緩道來,隨之一副春光瀲灩的美景也展現在眾人眼前,久久不能回神。

“好詩”,突然傳來一聲陌生男子的聲音,眾人回神向聲音來源處看去,不遠處一艘畫舫的船頭,男子一襲黑衣勁裝,將精壯有力的身材勾勒出來,與此形成反差的是男子的麵容如玉,完全不差於稱為天下第一公子的宗政無憂。

聲音也是意料之外的溫潤卻又難掩幾分霸氣,察覺到眾人的視線,男子看向任安坦然一笑,“在下恰巧聽到公子所賦詩詞,不禁為其折服”,目光中是毫不掩飾的欣賞之意。

任安看向公主方向,雖然隻一瞬,但她還是發現了公主眼中一閃而過的欣喜。

已經看過傅籌的畫像,又有痕香欣喜的神情,此人定是傅籌無疑。

任安瀟灑的收起手中折扇,雙手交叉行了一禮,“多謝公子抬愛,在下獻醜了”。

此時傅籌才看清任安清俊的容顏,與宗政無憂相比竟是不分伯仲,且難得的是此少年清透瀟灑的獨特氣質,使人不由的為之吸引。

特別是聽到誇讚既不驕傲也不卑微的性情,傅籌心中不免生出幾分相交之意,“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請公子小酌幾杯?”

眼見魚兒上鉤,任安依舊保持淡然的神色,聽到傅籌的話似有些為難,說道,“此間公主才是主人”,看向公主所在。

“竟不知公主在此”,傅籌表現出一個恰到好處的驚訝,“隻是不知是哪位公主?在下竟有幸在此得見尊顏”,即便是扮作一個普通的平民,他卻也未有初見皇家的兢兢業業,反而是蕭然灑脫的很,極易讓生在金絲籠中的諸如公主等人物為之吸引。隻可惜任安早有準備,而公主也未必是真正的公主。

想必痕香是經過精心訓練的,所以即便傅籌在此也未認出她來,隻見公主起身道,“本宮乃是啟雲國容樂公主,不知公子高姓大名?若不嫌棄不若來此小坐”,她指了指旁邊空出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