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人之將死,想要真相才死的瞑目,恒弋笑地一拍手,便從黑暗處走來了一位男人,劉河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人,瞳孔漸漸地睜大,最後變為驚恐。
他顫抖地指著這個男人,然後狠狠地撲了過去。
“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家夥,你會遭受天譴的,四皇子是不會放過你的。”
那個男人見劉河要掐死自己,反射性的從王爺的腰間將劍抽了出來,刺了過去。
劍,鋒利無比,刺如心髒,一股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他恨恨地看著他,看著那白色駿馬下俊朗身影的男子,諷刺一笑“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
厄……
話沒說完,整個身體便向後仰去,到落在河中,原本波光粼粼的江麵激起了水花。恒弋鳳眼微眯,欣長的身影如山嶽般高大,撿起那疊通文。
他笑笑吟地和那個殺死劉河的男人說“記住,這是你選擇的路,沒有後悔的路,若你想要活得久些,和我合作,我便能保你無恙。”
男人看著這抹身影突然間覺得是那麼的可怕,這個平日裏放蕩不羈的王爺如地獄修羅般的恐怖。
這個男人就是當日的要殺死沈庭兒的刑長官,他和劉河本是一個黨羽的,自然知道裏麵的許多秘密。
哪料,那日在地牢中,劉河卻派人殺他,若不是因為許王爺的救助,那麼他就已經命喪黃泉了,許王爺需要他給的秘密消息,而他思即後覺得告訴許恒弋雖然現在不死,可是若四皇子知道了,會死的更慘。
可是, 許王爺用他家人的命來做賭注,他降服了,因為沒有什麼比家人更重要的。
“收拾起屍體,明日發下告示,昭告河南一州百姓,劉河貪贓枉法,罪該萬死,實以車裂。”
淡淡的下了命令,便策馬而走,留下一抹高深莫測的身影。
“我看至始至終愚蠢的隻有你一個。”
恒弋回來的時候,夕顏已經在酣睡,近日裏她倒是除了吃之外,都不曾出府過,這是恒弋一直未料到的。
劉河的首級被掛在河南的橋頭上,眾多的百姓紛紛叫好,而她卻波瀾不禁,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態。
要殺劉河的人是她,要讓劉河五馬分屍的也是她,本以為她會笑著給他一個獎勵,抑或者一個深情的吻?
沒想到她倒是睡的深沉,心中一怒,便大步走到她的閨房,林遙吃吃地偷眼瞄到王爺一臉黑著要討債的樣子 。
大門被推開,怎想夕顏聽到動靜也不起身,而是懶懶的翻了個身,又繼續睡覺。
他走上前,掰過她的身子,見她還是一副不理睬的樣子,“你為何不說話,我知道你醒著。”
依舊是閉著眼睛,眸光一閃,他邪惡一笑,俯下,便對她一吻,果然這個方法很有效,下一秒,夕顏豁然地從創邊而起,用力的擦擦嘴唇。
“你怎麼又這樣啊?”
那個時候是中了銷魂藥,她意識不清醒,可是現在意識清醒的很,那日當他說,隻要你願意,我會一直愛著你,她居然鬼使神差的應了一個好字,回府後思及此,有些後悔。
隻能避而不見他,她心裏也有氣,雖然她也不想沈庭兒死去,可是他護著孩子的思想依舊讓她心裏有疙瘩。
她也氣自己為何開始對他在乎起來,難道世界上所有的女子在失去處夜之後都會在乎她的男人的一舉一動嗎?
看來她也免不了這個世俗。
將她扣住,修長的手臂伸入後腦,逼近臉前,便是霸道的吻上,吮著她的甘露,知道她喘不過氣來之時才有放開的意思。
“那日你已經答應了我,此後便不要離開我的身邊,不然我這裏會痛。”
將她的纖白的手按在自己的熊前,感受他炙熱地心跳,他的溫度傳達在自己的手掌上,夕顏臉一紅,側過頭,掩飾自己的慌亂。
“你若痛了,那便更好,我得感謝老天爺終於給了一個能和我一樣感受痛苦的人了。”
她指的是自己的毒,而他指的是她若離開的痛苦。
意識她話裏的意思,他眸色幽深,將她壓製下,用無比認真地語氣說道:“我不會讓你死,不會讓你痛,夕顏,你是我的女人,誰也別妄想從我身邊奪走你。”
長卿是不會那麼輕易地放她走的,夕顏猛然間有種想法,若是那個時候,種了冰炫的她嫁給了長卿,也許一切便是不同的。
長卿不死,她便能不死,長卿死,那麼她也活不了。
輕手地抵開他的攻擊,卻見他有些不耐煩地將手伸進了她的衣襟。
“劉河死了,這事情是不是牽連到了四皇子?”
夕顏心裏是清楚的,恒弋手一頓,繼續自己的動作,“暫且不提這個,現在最重要的是……”
哎昧的笑著,夕顏的腦中閃過千百種想法,怎樣才能讓他停下來呢?
“四皇子是不是囚禁德妃的主謀?”
“這件事辦完後,你如何處理?”
“唔……”
堵住她說的話,夕顏一急,如今自己確實接受了他,可是現在那麼親近,她還是有些不適應,畢竟出夜的劇痛還是留在心裏心有餘悸。
他欺身上前,笑意甚濃“夫君定當不複所望,包妻滿意。”
無盡的強吻中,她隻能細細碎碎地從口唇的縫隙中叫了一聲“遙兒……遙兒……”
在門口守著的林遙,猛然地聽到王妃的叫喊聲傳入自己的耳膜,王妃今日和她說,若她叫了她的名字的話便不管發生什麼都要闖進去。
於是。
還是孩子的林遙就這樣推門而入,她吃驚的看著王妃被壓在身,而王爺正對她上下其手,不懂人事的林遙,也自然想到了這是什麼。
她支支吾吾地躊蹴不前,臉卻染上了紅暈,夕顏見林遙終於來了,立馬地用頭撞向恒弋的熊口。“沒看到林遙在旁邊嗎?別教壞孩子了。”
狹長的鳳眸一閃,看著林遙低垂著頭,他依舊沒有停下,反而撇撇嘴道:“無所謂,反正等她長大了也要經曆這事情的。”
來這府中伺候著王妃是她一輩子也不敢想的事情,府中人多嘴雜,她也聽說了一些事情,說王爺以前風 劉成行,愛那溫柔美人。
可是自從王妃嫁來之後也沒見的他對王妃上心,倒是冷落了她,如今這下人有在竊竊私語的說王妃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迷惑了王爺,至此王爺對她思念成疾,便是一辦完事情就趕來了。
當然,林遙是不這麼認為的,因為每次王爺看王妃的眼神就是當年爹爹看娘的眼神,炙熱而溫柔。
夕顏胸口被壓得有些疼痛,她摸索著,直到摸到一個枕頭,拿起便是用力地向恒弋擲去,這一擲,倒是用了些勁。
“遙兒,你過來。”
恒弋一手接過枕頭,用威脅地眼神看著林遙,似是在,你要過來試試。
林遙想,自己是效忠王妃的,王爺無論說什麼都不能受到他的威脅。
想來思去,她鼓足勇氣說道“王妃近日身體虛弱不能服侍王爺,請王爺諒解吧。”